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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含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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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不如用刑呢!”姬开瞪了同福一眼,“你监督我,从明天开始我要练武……”

他跟着亲爹住在东宫时也学过君子六艺,不过最终骑射考课结果出来也只是二半吊子的水平,也就是比姚锐这种零基础的好一点点。

可皇宫里让皇子练力量的课程系统又专业,姚锐考课又都是满分,自然不是姬开这种半吊子能比的。

姚铮好不容易买到的话本被亲哥抢走退回了书局,但还是在耳提面命下往王宫里跑了几趟。

她看话本的事被休书递回了皇宫,三天里从王后手里拿到五六封挨骂的书信,又被姚锐逮着骂了好几次,终于不肯出门了。

“最近没见到你妹出门啊。”姬开抱着镜子看脸上的淤伤好了多少,一边无意问姚锐,“她是不是还没去大理寺?”

姚锐看着他揽镜自照顾影自怜的样子都快烦了,随口说道:“没去,心气郁结了吧。你别再看那个破镜子了。”

“这都三天了,怎么还不好。”姬开看着脸上没消下去的淤痕,自问自答,“大理寺也是,到现在一点东西也查不出来?”

“快了吧。”姚锐从盘子里拿了块糕点,手里检阅着刚送来的两页纸。

决明子从外面探头进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随后又提进来一个人。

“殿下,此人自称国舅,臣见他身上并无牌照,便抓了过来,请您过目。”决明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只是云淡风轻的禀报情况。

冒充君主近臣、皇亲国戚打家劫舍的事情不多,但决明子不是没见过,因此多长了个心眼。

地上的人被捆的严严实实的,宛如一条垂死挣扎的鱼,一双眼睛却是恨恨盯着姬开。

“殿下……”姬开咽了口口水,冷汗出了一脑门子,有些尴尬地笑着解释,“他真是国舅。”

姚锐讶异地看向他,随后挥手让决明子放了人,姬开连忙把国舅扶了起来。

“小兔崽子,你给我等着!”钟和咬牙切齿地对姬开说,“这次你要能脱罪,我就和我姐姓!”

“舅舅,来来来喝茶,”姬开扶着他到书桌前坐下,“你过来也不说一声,冲撞了殿下怎么办?”

钟和端起茶杯刚抿了一口,险些把自己呛到,他抬眼看向对面的人,默默咽下嘴里那口水。

两人对视了好一会儿,钟和默默站起来,笑着行礼说道:“二殿下安好。殿下姿貌实在百闻不如一见。您的侍卫身手也实在不凡,下臣——”

“坐吧。”姚锐拿着杯子抿了一口,突兀地打断了钟和的话。

钟和不自在地坐了下来,埋怨般看了姬开一眼。

他和大公子同岁,比姚钺也大不了几岁,但在边境当了几年土皇帝,跟外国使臣交际也有过几次,总比几个上朝还要偷懒的外甥圆滑得多。

“我听说你一直在守边疆,怎么突然就回来了?”姚锐好像是无意问道。

“姐姐说受了委屈,让我回来给他们撑腰。”钟和见姚锐没说什么刁钻古怪刻薄的话,便老实回答了。

“哦,关系很好啊。那今天来做什么?”

“替姐姐看看外甥。顺便捎个信,姐夫说禁足一个月。”

姬开猛然一拍桌子,怒声质问:“为什么!我可什么也没干!”

桌子上摆着的笔墨纸砚茶壶茶杯齐齐一震,姚锐手边的杯子倒了下来,水洒了一身。

钟和把杯子放回桌子上,笑着说:“唉,姐夫说什么案子查清楚了,你们几个都有错……太子监国不力,你教唆谋反,老九通敌叛国。禁足一个月已经很少了,就这还是公主殿下去求情的结果呢。知足吧。”

“那富龄呢?”姚锐手上拿着手帕擦湿掉的衣服,偏头问道。

“嗯?一个老头吗?”钟和仔细回忆了一下姐夫具体说了什么玩意儿,“好像提到的官员都给贬职了,说什么殿试……”

殿试放榜后离职。

姚锐点点头,站起身子,去换衣服了。

决明子从外面把门合上,钟和马上站了起来,拎着姬开的领子,压着声音质问:

“你这脸怎么回事?哪位殿下掐的?两个殿下住你家干什么?你不知道二殿下多吓人吗!知道我刚才有多害怕吗!你把我按在这儿干什么!”

“殿下人挺好的,你太刻板了。”姬开拍开钟和的手,“咱们汉昌城都知道他就是个普通人,不是什么吃人的恶鬼。”

“他们皇室有个什么迷神香,你别是着了道了,街上的传言我也不是没听过。”钟和狐疑地看了他两眼,又坐回位子上,“姐夫说打算跟陛下说,把海安公主配给你。她长的漂亮吗?二殿下能同意吗?”

姬开翻了个白眼:“长的丑。我俩八字不合。跟二殿下有什么关系啊。”

“你倒是跟父王解释一下啊,平白给我定了罪,我委屈死了!”姬开拽着他的袖子,顺势坐在地上,“叫你过来给我俩撑腰,你就这么个撑法?”

钟和使劲撕着姬开的手,无奈地说:“你自己犯的事,还指望我给你顶罪?我有什么办法?”

“我什么也没干啊!我就托人把和阳——”姬开说了一半便噤了声,随后强硬的换了话题,“我不管!反正你给我想办法!我还有一大堆事呢!”

最晚这个月就要开族谱,下个月殿试,再下个月就要拉拢人才,这些事情排的一环环的,禁足至少也要等到五月啊。

“大局已定,还怎么改。你有本事一脖子吊死在人家家门口啊。”

钟和后撤着还嘴,手上开始扒拉姚锐留下那两张纸,“二殿下肯定想知道许之臣的破事吧,你干脆带他到大院儿去,让他帮你好了。啧啧,这谁写的,文采真好。”

“说得轻巧!”

吱呀一声,门被打开了,露出决明子的脸。

拉拉扯扯的两人顿时分开了。

抱着猫的姚锐换了身月白袍子,翩翩然从对面的走廊上走过来,若无其事地进了屋子,若无其事地坐下,然后问姬开:“你委屈吗?”

“当然委屈,臣委屈死了!”姬开立即反应过来姚锐在说什么,马上拉着他的手卖惨,连眼泪都蓄了一滴。

“有个极端的办法……”姚锐沉吟了一会儿,摸了摸玉龙背上光滑的皮毛,说道,“你一脖子吊死在他们家门口算了。”

“?”姬开收起脸上委屈的表情,震惊又不解地看着姚锐。

钟和站起来,行了一礼,微笑着说:“殿下,今日来的仓促,让您见笑了。臣姐还在等臣呢,下臣告辞。”

说罢脚底抹油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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