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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玉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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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玉确实不错,改日我也去长沙求一块儿。”姬开用指腹摩挲着观音背后的伤痕,旋即话锋一转,“话说回来,这和刘政通什么关系?”

“国师说这玩意能预示危险。他在养尸。”姚锐甩甩袖子抱臂坐到榻上,随口解释,“那个女的。”

“她不就是个普通人——”姬开回忆起那个黑衣女人,微微蹙起眉头,此人除了穿着古怪,确实看不出来别的什么异常之处。

好像确实没有有什么异常,除了嘴唇特别红,没露出上半张脸。可她要真是个普通人,这玉坠发烫干什么,还裂了那么多。

“要这么说,这案子查也不查?”姬开不以为然,以为是别的什么因素,便笑着询问,“上朝人偏信鬼神也太多。”

先不说这事真不真,就算是真的——一具会说话会走动还能瞬间就消失不见的尸体,怎么也不像是他们这些不过是生于帝王家的普通人该管的东西。

“查。”姚锐伸手掀开香炉的盖子,里头只剩了灰烬,他便看着那堆灰烬,“明天去问九公子。顺便把王潥的事也弄清楚。”

大不了查不下去了把案子丢给郦成森。

九公子一定知道些什么。刘政通再怎么肆无忌惮也不会谋害王子;何况钟王后下半夜大约都会守在他身边。

而王潥,便是他们查清楚这宗案子最便捷简单的一条线了。

“二殿下,有时候我真的不明白。”姬开拿着那观音,坐到了姚锐身边,仍旧是微微笑着,

“您到底要把这个案子查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是清洗朝政、铲除三山教,抑或……仅仅找到严小姐的尸体?”

他说着把红绳调到合适的弧度,又为它的主人重新戴上了这块美玉。

冰凉的触感再度贴在胸口,姚锐叹了一口气。

太过亲密了。

“我……不知道。”

声音从胸腔中发出来,似乎有一口气堵着。他自认自私,一味追查也不过围绕利益二字。

可那日偶然见到街上成群请命的百姓,各异的沧桑面庞终究让他改变了想法。

有时候他也会想——如果他们不过寻常人家,如果小妹也被诱拐,或许他的父母会比这些百姓更过激。

随随便便给这宗大案写个看似完美的结果——已经不再是最优解了。

当然严崇寒例外,他从来没想过找到严小姐。

“算了,你给我拿纸笔。”

屋内静默了大约半柱香时间,姚锐终于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姬开对王后的宫室的构造也不怎么熟悉,私自用她的东西确实很冒昧——于是他循着记忆中为数不多的对王后习惯的了解在房间一侧的置物架上找到了纸笔。

他身边的人还是太少了,钩吻去了燕国,九里香一天到晚收集情报,这样算下去只有三个人。

再除掉有任务的决明子,便只剩了甘遂和苦木两个。

而韩皇后惯会一碗水端平,他们三兄妹除了大皇子各有三个暗卫,海安公主是个姑娘家,护卫太少实在不妥,因而还是要麻烦大哥。

不过寅时左右,天还未亮,吴王便派了几个力士,趁着王夫人还没醒,强行抬着棺椁下葬去了。

姚锐起床时只剩了空荡荡的灵堂,心中无奈地叹吴王干得好——这下开棺验尸几乎不可能了。

九公子竟是扎了个高高的马尾,穿了个红色衣裳,事不关己般地早早站在灵堂里。

吴王脸色极不好看,正训斥着公子颂。

父母死而不守孝,传出去整个王室都要被挂起来骂。

“吴王不必如此上纲上线。”姚锐拉了一下自己的衣摆,揣着袖子上前劝止吴王,“夫人与公子虽为母子,到底尊卑有别。”

“况且精神一时不振……”姚锐顿了一顿,试着给九公子一个台阶,“也是情有可原吧?”

九公子领了情,却是冷冷哼了一声,转过了头去。

“你什么态度!”吴王沉了脸色,又训斥了一句。

姚锐心中顿生不满,脸色也冷了两个度,不再开口说话。只是还要从他嘴里撬信息,不好撕破脸罢了。

“好了,你别生气了。”王后见吴王不悦,上前拉了他一下,“刘夫人已经下葬了,这事也就过去了。如殿下所说,大家本就尊卑有别……”

吴王负气,背过身去,王后连忙推着他往旁边走了两步,一边柔声细语地哄劝。

“公子颂,王潥的事,你知道多少。”姚锐环臂抬眼看他,只是语气已经不复先前的平和了,比起询问,更像审讯。

公子颂瞟了他一眼,又别过脑袋,比皇子本尊更傲气:“不知道。”

“是吗。”姚锐神色一凛,不远处侍立的决明子和甘遂同时抽出剑来,铮鸣声惹得吴王回眸看了一眼,很快他便又不管了。

姚锐上前半步,凑在公子颂耳边:“就算我在这里杀了你,吴王也不会多说什么。”

他很快又撤开,决明子旁若无人地拿一块绢布擦起剑刃来。

剑客在杀人前和杀人后都要擦剑,免得这上好的铁生锈或是钝掉。

公子颂握紧了拳头,缩在一边的刘政通出了一头冷汗,只祈祷这个祖宗别把他供出去。

“我知道啊。”公子颂不知想到了什么,也许是威胁有用,又也许是起了兴趣,挑眉回目看向姚锐,“不过你打算给我什么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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