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文宁：“……”

谢疾看向赵小以：“你还信这个？”

“倒也说不上信，这个听起来就很不靠谱吧，”赵小以找到话题就停不住，“不过科技在进步，人工智能都居家必备了，预判犯罪听起来也不是不可能，谁知道是哪个疯狂科学家的产物，那群科学家疯起来可是连人……咳，部长我什么都没说。”

谢疾一帧帧转过头。

褚文宁：“……”

顶着谢疾‘居然还有此事’的目光，褚文宁只觉得额角青筋直跳，他反手合上笔记本电脑，率先推开车门，“到了，下车干活。”

下了车，一栋金碧辉煌的建筑出现在眼前，服务型机器人整齐地位列两旁，作为商会会长的阿克顿居然亲自迎接他们，在阿克顿的身后，除了秘书之外，居然还有几个挂着记者证的精英人士扛着古董摄像机全程跟随。

谢疾：“……”

可以，很符合他一直以来对阿克顿的认知，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他们褚部长的黑化之气更严重了，人不笑了，眉眼都犀利了，更重要的是，赵小以吓得背脊都挺直了。

“很高兴再次见到你褚部长——”阿克顿的目光扫过人群，最后停在褚文宁的身上，“我还以为会是崔局长过来呢，没能见到他真是遗憾，他还好吗，记得替我问好。”

褚文宁走上前，简单握了手才接话：“我们局长很好，感谢阿克顿先生的关怀。”

谢疾就在褚文宁的左后方，和赵小以并排而站，阿克顿的目光扫过他们，预料之中的没有丝毫停留，甚至都没有问他们的名字，就像完全不在意来的是谁一样，边上的摄像机开始咔嚓咔嚓的拍，闪光灯把阿克顿一丝不苟的头发、没有褶皱的白西装衬得布灵布灵发光，谢疾垂下眼眸，他甚至能想到明天头版头条会写什么样的标题。

阿克顿可能对这个发展有所预料，侧步做了个邀请的手势。

“里面就是‘天眼’的系统总部，再次欢迎你们的到来，作为‘天眼’系统的发起人，我将全程陪同，解答你们的所有疑惑。”

金碧辉煌的建筑大门在他的话语里缓缓敞开。就如同所有的新闻报道里吹嘘的那样，‘天眼’系统作为一个新型的，号称能够预判犯罪的人工智能，其内部有一整套完善的开发流程，监察室，操作室，管理室……每个部门都人来人往，披着白大褂的专业人士步履匆匆，完全没有为他们这些外人停留。

担任向导的阿克顿没有架子，先是简单为他们科普公司的发展理念，公司为城市为人们服务的决心，又介绍各个部门存在的意义，其中夹杂着褚文宁犀利的发问。

作为社畜，褚文宁是合格的，面对这个严谨的人工智能系统，他提出的每一个问题都刁钻之至，从‘天眼’监控人体激素的可能性到犯罪者犯罪心理的变化，从人工智能的开发方向到社会论理的偏向，相比于安保局作战部部长，此时的他更像是一个学者。

但他的每一个问题阿克顿回答的很好，深入浅出堪比标准答案，最后，阿克顿甚至十分感慨的总结道：“成立‘天眼’不仅仅是我的理想，也是阿疾的理想，阿疾就曾跟我说‘如果我们能够提前预知犯罪，那么，人们就一定都能够生活在理想的世界里’。”

谢疾：“……”

谢疾：“？？？”

这句话他没说过！

靠，他连类似的话都没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