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正经的话吗,哪儿好笑了。你夫君能说这话,肯定是因为他疼爱你啊。他很爱你吧,希雅。”
“他自己是这么说的。”
“那你当初为什么不选择他。”
沈婳伊的眼睛骨碌碌地转了起来。
若换作是赤红霄,她只要一转眼珠子,赤红霄就能猜出她是准备要扯谎了。但好在对面是东旭清,骗她总比骗赤红霄容易,因为她远没赤红霄了解自己。
沈婳伊寻思了一阵,沉重地叹下一口气道:“因为他伤害我。”
“他伤害你?”
“是啊,你不知道他干了什么混事。”沈婳伊潦草地说了番当初她嫁人的始末,“我是被迫的,不是我愿意的。”
“我这么害怕,他也不肯好好对我,他只顾自己。”
沈婳伊抬袖揩了揩眼角,低下头可怜道:
“他享受我害怕的样子、享受我挣扎无望、逃脱不了他掌控的样子。他以我的恐惧痛苦为乐,我凭什么要原谅他。”
“这世间的男子就是这样,对女子相关的许多事,觉得自己身为夫君天经地义就够了,其余的他何曾想过。
就算他之后对我认了错,我也不原谅他。他见我一直不给他改过的机会,就对我说那样的浑话。”
“他比我妻君强又有何用,我妻君远比他用心、远比他爱我。我沈婳伊谈情说爱从不看权势和钱财,反正我自己能行商养活我自己,我只看谁对我最好。”
沈婳伊扯完了自己的理由。她这一套说辞有理有据,讲得也有鼻子有眼,成功把东旭清给说服了。
东旭清听罢后,反复呢喃着她最后的话:
“你只看谁对你最好……”
“好,希雅,我答应你。”东旭清畅快地接受了她的说辞,钻进了她设的套中。
“若是让我跟男人争,你不选择我,我肯定会气恼我究竟是哪里比不过男人。但若是跟女人争,我服气的很。我跟她没什么不一样,我能比你那个妻君做得更好。”
“你且说说,她平常具体是怎么对你好的。”
沈婳伊顺着她的话提出了自己的主意:
“你若真下定了决心,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但你若要比,又何须隔空较劲。
你不如让我带封书信给我妻君,让她直接到西海府来,你们当面切磋一番。这样就算有一人输了,她也输得心服口服。”
沈婳伊见东旭清面露迟疑,忙紧着说道:
“我与我妻君毕竟相爱一场,不明不白就与她断了,且不说我心里要愧疚,这也对不起她这些年来爱我的深情。我不是一个无情无义之人,你既想要我,总该让我给她个交代吧。”
“反正西海府是你的地盘,她就算来了又能翻了天去吗?我的书信寄出去后,若是三个月内都毫无音讯,那我就死了这条心,一心和你在一起。
就当是她不在意我,是她怕惹怒权贵,因而才不来。那这种人也不值得我等……”
“希雅,你说真的?”
“我骗你作甚。何况你方才不还信誓旦旦地说,自己不差她哪儿,一定会做得比她好吗?你难不成还怕了?”
“行,希雅,你最好说话算话。”
见东旭清终于应允,沈婳伊心中悬着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她总算正大光明得来了与赤红霄通信见面的机会,没想到这一切在阴差阳错下还是让她办成了。
只要能联系上赤红霄,她就什么也不怕了。她知道赤红霄一定会来,只要她来了一切就有希望。
沈婳伊卸下心中隐忧,尚在缓神时,东旭清在坦白了心迹后继续乘胜追击道:
“希雅,我既说了我对你有意,那在你等她的这三个月里,我一样会对你好。你且跟我细说说她是怎样对你好的,我全都要知道。”
“你何必要知道,一切凭你心意就是。”沈婳伊愁闷地叹下口气。
“希雅,我愿意陪你等三个月。这三个月内我不碰你,但……你能不能试着给我点甜头啊……”东旭清说这话时带有几分怯怯。
“我晚上能扯下裹胸布和你一起睡吗?我可以不碰你,但我能不能抱你啊……”
她在这话中动了十足十的真情。沈婳伊才意识到,东旭清根本没打算把捧在手上的真心收回去,她始终要想塞给她。
就算她不愿收下,能伸出手试着碰碰也行。
她毕竟在她的地盘上,同她的拉扯自她遇见她时便无法停下。沈婳伊正觉头疼的时候,东旭清却浑然不觉,仍是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希雅,我好想抱你,我想以我最真实的样子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