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茶楼大堂内摩拳擦掌的声音不绝于耳，赤红霄顺着楼梯上了二楼。二楼的几间厢房紧排在一起，还不需赤红霄仔细分辨，她就听见其中一间传来了张三浩的声音。

张三浩的声音在房内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赤红霄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

“张三浩。”她直接走到他门前伸手敲了敲他的门，没多作思考就直接推进了门去。

“陈、陈大哥，你怎么来了？”屋内的张三浩正坐在床边背对着她，听见她进来的动静后，扭过头满脸惊慌。

“今天要继续训练，你是不是忘了，还搁房里偷懒呢。”

“真的吗？哎呦我还真忘了！”张三浩惊慌之余就站了起来。他赶忙之间站起来的时候，赤红霄就发现了他在整理裤子，床边还丢了一本看不真切的书。

赤红霄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皱起眉头走上前去，只见他床头摆的并不是什么书，而是一本图册，那图页上画有一对男女，正赤身裸体地在屋内颠鸾倒凤。赤红霄见状直接笑了起来：

“好小子，大清早我们都在练武，你自己在这儿偷看春宫呢。”

“哎呦！”张三浩被她这么一说才发现自己的春宫图没有放好，背对着她整理完裤子后赶忙转过了身来。

他一开始先是有些不好意思，但随即又嬉皮笑脸起来：

“我就是随便看看嘛。陈大哥你别看林秀才一脸正经的，他那小书摊里好多这样的书呢，最近我在他那儿捞了不少，还没给兄弟们看呢。”

张三浩说着就从床下搬出了一堆图册，让赤红霄也直接吃了一惊，她笑着说：“好啊你，难怪那天把林秀才绑来的时候你这么高兴呢，趁着职务之便你这阵子没少占他便宜吧。”

“我哪儿占他便宜了，谁让他一本图册租借费那么贵，简直就是个奸商！”张三浩愤愤不平起来。

赤红霄心里好奇，也俯身翻起了张三浩这几日搜刮来的春宫图册，里头大多是男女为主，偶然间还能翻到几本女女的。

赤红霄翻着翻着就啧啧感慨道：“好家伙，你看的花样可真多啊，连两个女人的都有，怎么没有两个男人的？”

“我、我看两个女人的那是能因为能一口气看两个美女。我看两个男人的干什么，我又不好龙阳这口……”张三浩嘟囔着，话刚说完就又对着赤红霄不正经地说道：

“陈大哥，要是你好龙阳这口的话，我、我也不是不行。反正我仰慕陈大哥是个武艺高强的大侠，只要你之后带着我混，我、我就算把屁股交给陈大哥也值了……”

张三浩说着便装模作样地委屈起来，转过身弯下腰把屁股冲她提了起来。

“去去去！谁好龙阳这口呢！”赤红霄看了一脸黑线，“要是给我家娘子知道了，还不得把我的皮给剥了！”

“那也是。”张三浩玩笑也不开了，转过身看着赤红霄对那些春宫图册貌似也挺感兴趣，便顺水推舟地说：

“陈大哥，你要是感兴趣的话，就借几本去看看呗。只有一点，你可别告诉我娘啊，我虽然快十九了，但我娘看着我还是个小屁孩呢。”

“行，那你一会儿挑几本出来放我房里。”赤红霄也没客气，也懒得去辨别那些春宫图了。她站起身来思索了片刻之后嘱咐道：“对了，只要两个女人的，我也只喜欢看美女。”

“好嘞！以后但凡有两个美女的图册和话本子，我都直接放你屋里去。”张三浩倒也大方，笑嘻嘻地就应承了下来。

今天的训练结束得很快，等赤红霄回到屋里的时候，张三浩就已经把几本图册放到她屋内的桌上了。赤红霄心里好奇，进了屋后把门窗都关好了，一个人瘫在床上翻起了那几本两个女子的春宫图册。

赤红霄只翻了一会儿便开始口干舌燥，仿佛被打开了新大门似的，从没见过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还有这么多奇怪的体位和姿势，看了没一会儿就满面通红起来。

那些春宫图画得并不算细致，也没着什么颜色，里头人物的面容都没有刻画得太仔细。

这些女子的面庞反正长得也不甚清晰，雪白丰腴的身子倒是刻画得很详细。赤红霄翻着翻着就仿佛产生了幻觉，那些图中面容模糊的女子，她们的五官好像逐渐在她眼前清晰了起来。

等她们的面容清晰地映在她脑中时，赤红霄看见了沈婳伊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