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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选择总是一半有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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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边那个亚雌!”

虞宴没走多久就听见身后传来了一声刺耳的沙哑声响,他原本打算装作听不见,但向前走的动作并没有持续多久,就被一道甩在面前的鞭子拦住了去路。

甩鞭之人的力道很大,激起了一地尘土,随着鞭声同时响起的是一道阴冷的声音。

“我在和你说话,不回话是贱骨头又痒了吗!为什么这个时间不在你的工位上,你的编号是多少!”

两者之间的距离并不算近,但只是几秒的功夫,离虞宴尚有数十米远的人就走到了他的面前。

对方的力道很大,单看地面那道深深的鞭痕,便不难想象这一鞭若是直接落到肉.身上会是什么感觉。

夸张点说,这一鞭下去,皮开肉绽都是轻的,而这一鞭是朝着虞宴的脸抽去的。

无疑,对方丝毫不考虑在这一鞭下,虞宴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挥鞭者身着一副薄甲,腰间挂着一条带着倒刺的鞭子,大腹便便的样子似乎要在下一秒将甲片崩裂。

他面色凶狠地望着虞宴,一击不中之后,明显更不耐烦了些。

在看清虞宴的长相与衣裙下摆处的破裂之后,雌虫面上的狠郁变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油腻。

虞宴停下了脚步,抬起脸径直迎上了对面人上下扫视的目光,在看清对方那一脸的横肉之后,原本就不甚美妙的心情更加糟糕了。

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了...但事到临头,再装瞎也没有意义。

“你在叫我?”

“不叫你叫谁,懒骨头净想着偷奸耍滑,我就知道像你们这种亚雌天生就基因劣等,哪怕做些最简单的事也是满脑袋的花花肠子。”

说完,雌虫总管的眼睛眯起,上下扫视着虞宴,眼神十分不老实地滑过他被撕扯开的那截裙子,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

金属质地的铁鞭轻慢地撩起那片破碎的布料,雌虫嘴里不干不净地调侃着。

“该不会是刚从哪位贵族的床.上下来吧?呵....”

就在鞭子要撩开裙摆的刹那,原本神色慵懒的雌虫却惊叫出声,圆滚滚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一个踉跄。

鞭子处传来一股根本不属于亚雌的巨力,雌虫脸上恶意的笑还没展开,便连虫带鞭地向前扑了过去。

他从始至终都没把面前这个身形瘦弱的亚雌放在眼里,亚雌身体孱弱这是常识,这样的种族怎么可能和身强体壮的雌虫相比。

哪怕雌虫总管只是一个e级精神力的雌虫,在亚雌面前也有一种天然的优越感。

皇宫里的亚雌仆从惯会攀上一些位高权重的雌虫,以求生活过得顺遂些,而那些贵族中有这种嗜好的虫并不是少数,双方一拍即合的事很正常。

看着面前亚雌狼狈的样子,雌虫总管下意识地认为他是失败了的可怜虫。

故而他抱着调戏的心态想刁难一下这个懒骨头,却未料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睛。

在对方倒下的那一刻,虞宴就已经躲闪到了一边。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感到有些惊讶。

他原本只是打算捉住那只鞭子,并未有丝毫想要向后拽的动作,他不想惹上麻烦。

但面前这个人..不..应该是虫却被他扯倒在了地上

跌坐在地的雌虫哀嚎着,他的腿磕到了草丛边突起的尖石,被拉出了一条伤口。

除此之外,别无他响。

虞宴的眼底闪过一层暗光,不用想就明白这是谁的手笔了,他在脑子里骂了一声,但系统却是依旧装死没有出声。

而眼前这种糟糕的程度在接下来更是如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虞宴亲眼看着雌虫的手臂变成了一个肢节状的刃片,凶恶扭曲的面容覆上了一层金属质地的鳞片,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类的样子。

在异样出现的瞬间,前者的速度被提升至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伴随着一声尖锐难听的嘶鸣,对方像是炮弹一样向着虞宴射去。

本能让虞宴朝着身旁的花坛处躲避,但就在那一瞬间,他整个人像是被规则强制按下暂停键的木偶,僵直地立在了原地,同时左手被鬼使神差地带着向前伸去...

在骤然紧缩的瞳孔中,那只带着羸弱病态感的手穿过了面前雌虫的肺片,激起了一阵鲜红的血色。

噗嗤————

雌虫的喉头发出了咕噜咕噜的血沫涌动声,不敢置信地望着那只穿过自己胸口的苍白手腕,随后僵直地向后倒去。

与重物落地声同时响起的是系统啧啧的惋惜声:“啊..你似乎要有麻烦了。”

“你这是在报复我?”

虞宴冷笑着起身,他收回了按住雌虫脖颈处的手,微弱的脉搏代表着雌虫此时并未气绝,哪怕他刚才被穿胸而过。

恐怖的生命力。

“你怎么会这么想,我和你的交易可是很有诚意的,我没必要做出伤害合作伙伴的事,当然..如果你是的话。”

系统的尾调放的很轻,在烈烈阳光下,虞宴只感觉到了通体的寒意。

见他不出声,系统继续悠悠地说着。

“你面前的这个家伙是一只雌虫,自我修复的能力比你见过的仍何一种生物都强,不出所料的话,他今晚就会活蹦乱跳了。不过...”

“他活过来,你怕是活不了了,你的临时身份是一只亚雌仆从,这只雌虫勉强算得上你的上司,如果没有我的帮助,他杀了你,怕是和碾死一只蚂蚁一样,而且,我笃定他会这么做。”

滴答...滴答...

虞宴手上的血渍顺着他的指尖滴落,像是倒立的计时沙漏,逼着他在沙砾归零前做出选择。

虞宴静静地看着地上面色逐渐红润的雌虫,他的包扎虽然简陋,但是也起了一定作用。

他沾着血迹的手指在半空中微微抽动,眉眼在碎发的阴影下晦暗不明。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空气中唯有雌虫急促的喘息声。

系统没有说话,完全将选择权交给了虞宴。

过了许久,青年蹲下身,掀开了那层与皮肉黏在一起的布料,虽然皮肉已经在恢复当中,但是那个血洞看起来依旧令人生怖。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扑哧”一声,原本凝滞的气氛像是鼓胀的气球般骤然破裂。

而与此同时,地上晕染的血迹也越来越多。

“你...”

系统的声音有些卡壳,地上那颗已经失去了活性的心脏让他头次觉得语塞。

做完这一切后,虞宴将布料盖回了雌虫胸口,他揉搓了一下指尖沾染的血迹,问道。

“最近的水池在哪?”

系统简直要被气笑了,水池?他要去干什么,抛.尸吗?

“我想洗个手。”

系统:?

“你觉得你解决了他,就可以解决问题了?忘了告诉你,你所处的地方是皇宫,一个雌虫总管暴毙可不是像死了一只亚雌那么简单。”

“不是还有你吗,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自己解决吧,你不是想让我活着吗?”

虞宴看了看自己破败不堪的“裙装”,撕去了沾上血迹的部分,这一下已经几乎让这件裙子变成短裙了。

他一边整理裙子,一边不经意地说着。

“就像你对那只...亚雌所做的那样。”

四周的空气被正午的阳光烘烤得扭曲变形,虞宴没搭理不出声的系统,自顾自地四下寻找着水源。

“你觉得在拒绝了我的提议后,我凭什么要帮你处理这些麻烦事。”

系统冷笑出声,似乎在嘲笑面前人的不自量力。

“我好像从来没说过我要拒绝你的提议吧?”

在这句话落下后,虞宴似乎听见了自己意识海中响起了一声微不可察的吸气声。

还未等对方发作,虞宴继续不紧不慢地说了下去。

“你都说了是合作,就没有一个人坐庄的道理,就算是合同也得有来有往不是吗?虽然我是个画画的,但是这点法律意识还是有的,谁知道和你达成了单方面的霸王条款之后,我会被你拐到什么地方。”

湖蓝色的眸子轻轻扫过周遭这片完全陌生的景色,他轻叹一声。

“啊...虽然看起来,你好像已经成功了。”

系统沉默了许久,再次出声的时候,语气显然冷静了下来。

“你既然答应了合作,做什么事之前就应该和我先商量,而不是像个蠢货一样自行做决定。”

“那你控制我身体的时候和我商量了吗?”

虞宴伸手捻去了树上一朵已经枯萎的奇怪花卉,像是在和刚认识的朋友闲聊。

“如果你真是为了我好,就不会借着我的手擅自闯下不能承担的祸事,没有那一下,我完全没必要做出后来的事。”

“不过那种诡异招数对你来说也是有限制的吧,否则你也不会放任着我就这么解决了那个麻烦。”

如果系统真的那么万能,他不可能还需要和自己合作,直接占了他的身体让他活下去就行。

但是系统却提出了合作,那么就证明系统一定是有什么不能做的事。

果然,接下来系统并没有再次出手干扰他的行为,而是放任了自己。

系统,不是万能的...

他不喜欢和别人做生意,尤其是这种上来就很独断的合作对象。

但对方提出的条件又确实让他很感兴趣,所以为了后续少点麻烦,他必须在一开始就让对方明白平等互利的道理。

系统被虞宴接连的质问打得措手不及,他自认在过去的监视中已经足够了解这个合作对象。

但是在和他接触的第一天,对方却全然打破了自己的计划。

“按照我的计划,你只需要找上神殿,他们会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那个雌虫总管根本不会造成威胁,但你杀了他,这是最蠢的方法。”

系统冷冰冰地开口,他接连强调了两次愚蠢,着实被气得不轻。

“真有意思,异世界的生物也喜欢扯.皮条这套吗?”

虞宴打了个哈欠,静静地听着系统在脑内单方面轰炸,在对方说够了之后,望了一眼自己黏糊糊的手:

“别说废话了,水池在哪?”

“...往左走。”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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