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仗着有几个钱嘛,有钱了不起啊?
宋知也在心里将容涧蛐蛐了一遍,但随即像泄了气的皮球。
好吧,有钱的确了不起。
所以容涧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宋知也抓耳挠腮。
看着宋知也整个人处于焦躁状态,等着宋知也上车的路裳衣小心翼翼问道:“宋小姐,哦不,太太,您和老板……吵架了?”
一个面无表情的坐在车内,一个宁愿站在车外发脾气也不上车,这和路裳衣认知里的吵架很像啊。
宋知也闻声抬头看向路裳衣,然后举起手在路裳衣面前挥了两下,同时说道:“假如我现在手里拿着两本结婚证,你觉得我这是什么意思?”
路裳衣看着宋知也的动作一头雾水,而后试探性的回答:“炫耀?”
宋知也听着这个回答忽然就释然了。
所以她不明白容涧的意思不是她笨,是正常人都会不懂。
所以等宋知也坐上车,对容涧的那点气全消了,又满是好奇的凑了上去。
“容涧,你刚刚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宋知也的声音软软的,听的人的心也跟着软。
容涧叹了口气,正准备开口,路裳衣的声音插了进来。
“我知道了。”
路裳衣突然回头看向宋知也,欣喜道:“太太,我知道你刚刚的意思了。”
“是警告。”路裳衣回答的特别肯定。
警告?宋知也求证的看向容涧。
容涧不喜欢警告这个词,但路裳衣是理科生,在用词上不知道什么叫委婉。
容涧只好自己道:“是提醒。”
“提醒知知结婚证是真的。”
“就这?”宋知也意外的瞪大眼。
她还以为有着什么她不懂的深意呢。
害她不知道贡献了多少脑细胞。
宋知也神色严肃,声音里带着丝责怪:“容涧,你怎么能怀疑我的职业道德呢?”
细听之下甚至还能听出点委屈。
“我既然和你签订了三年的合约,这三年里我绝对不会想着去接兼职,一心做好容太太。”
“你要不信咱们现在就可以解除合约。”宋知也语气微恼道。
她宋知也的确会看在钱的面子包容一切,但也不是一点脾气都没。
看着气鼓鼓的宋知也,路裳衣默默地转回身体,认真的关注着去公司的路线。
老板和太太吵架了,这个时候她还是不要刷自己的存在感了。
容涧在宋知也话音落下的瞬间下意识的伸出手抓住宋知也。
像是下一秒宋知也就会飞走一样。
宋知也看着自己被抓住的手,唇角一抿。
差点没忍不住嘴角上扬。
金主妈妈的定力好像有点太弱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耳旁容涧的声音里带着些许藏不住的着急。
宋知也下定决心要给容涧一点颜色瞧瞧。
别以为她是她的金主妈妈就可以任意拿捏她。
于是宋知也板着一张脸,眼神没什么情感的看向容涧:“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宋知也的眼神太过于冰冷,容涧有些慌了,她不喜欢。
但害怕两个字对于容涧来说是从未说出口的形容词。
宋知也不明白什么样的理由是容涧不能说出口的。
她这个人某些时候性子有些怪。
你越是不想说,她越是要她说。
于是宋知也语气笃定道:“你就是那个意思。”
“我不是。”容涧连忙摇头。
宋知也冷哼一声,冷冷的看着容涧:“那你倒是说说你是什么意思?”
容涧张了张嘴,没发出一点声音,只是抓着宋知也的手更用力了。
前排,路裳衣和开车的司机听着后面两人的对话脑海里自动浮现两个字:药丸。
可让两人去劝架?路裳衣和司机一致摇头。
容氏的待遇挺好的,她们还不想失业。
容涧很瘦,但别看她瘦,手上的劲儿还不小。
宋知也下意识的蹙眉,“你……捏疼我了。”
宋知也忽然觉得自己纯纯没事找事儿。
都知道金主妈妈的心思很难猜,她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钻什么牛角尖啊。
她和容涧的合作又不是冲着容涧,她是冲着容涧的钱。
只要钱到位,其她的有关系吗?
没有!!
宋知也的气消了。
她成功的哄好了自己。
于是等容涧终于下定决心要说出害怕两个字时,抬眸却对上宋知也满是笑意的双眸。
“容涧不想说就不说吧。”
话说完宋知也就好像真的已经不放在心上了一样,翘首去问前面的路裳衣:“我们还有多久到发布会现场啊?”
“太太,大约还有十分钟。”
容涧目光停留在宋知也身上,明明是她自己不想说,不肯说的,可现在宋知也真的不让她说了,她又开始后悔。
两人好不容易拉进的一些距离就因为这一茬宋知也又退回了原来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