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毛的病理报告中显示他有失眠症的现象,李二毛的失眠症就像个怪圈,他当网管二年后出现黑白失调,关上窗帘就失去了自我。
他就开始做梦,开始生理失调,李二毛彻底变成了一个不懂黑白昼夜的怪物。
宁向晚看完病理资料报告,沉声说道:“这样说来这李二毛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服用这种药量,他的药物被混合了。”
苏念安特意把这家诊所用红笔勾了出来,说道:“他的病理显示,他经常去一家渡心港湾的心理诊所治疗,药就是从那里开的。”
宁向晚瞅了一眼,这家诊所,不就是楚乔的诊所吗?
她微微皱眉,说道:“看来我们有必要去拜访下楚乔跟魏申了。”
上次与肖恩律师的对决已经把王强这只老虎放了回去。
宁向晚提前让小周布置了眼线,安排警员在王强的别墅区外部署人员,一旦发现王强的出入异常,随时向她汇报。
宁向晚把对王强的部署安排妥当后,她、周晋和苏念安三人组成一组,先是来到与王强案发当天关系密切的魏申处。
魏申是天街私人会所的老板,他名下还有其他娱乐、餐饮等企业。
天街私人会所是他用来邀请生意场上的朋友专门设立的,内部装饰奢华,安保森严。
三人刚下警车,踏入会所前,就被两个穿着黑色制服、戴着墨镜的男人拦了下来。
“会所白天暂时不开放,且需要我们魏总的邀请函才能进入。”其中一个男人语气冷硬地说道。
周晋迅速亮出警牌,放到他们眼前:“看清楚,刑侦队办案,调查你们会所。”
两个男人看到警牌,身子微微一颤,显然被吓到了。
他们拿着对讲机向会所前台汇报,前台的主管听到是刑侦队又来了。
他故作镇定地整理了下西装,给老板魏申发了一条短信:“刑侦队又来了,魏总您准备下。”
发完消息,他打开会所大门,点头哈腰地跑来迎接三人。
宁向晚看了一眼龙主管,语气平静:“龙主管,上次也是你接待我们的,对我们还有印象不?这次我们来是为了再次找魏总了解一下情况。”
龙主管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语气有些慌乱:“你们这刑侦队查个案子没完没了,我们魏总正在休息呢,我要进去给他说一声。”
他明面上说魏申在休息,实际上是在包厢里喝酒撒色子。
三人由龙主管带进了包厢。
包厢里一片奢靡,烟雾缭绕,魏申跟几个狐朋狗友正在玩赌博输了脱衣服的游戏,气氛混乱不堪。
龙主管显然是兜不住了,魏申一见她们破门而入,口里还大喊:“龙军,你是不是不想活了,我说了不准打扰我!”
随即,他随手丢了一个玻璃杯出来,显然是想吓退她们。
玻璃杯不偏不倚地飞向宁向晚,却被她稳稳接住。
她冷冷地看着魏申,声音中带着警告:“魏总,这是要袭击警察的操作?白日里就聚众赌博,举起手来!”
宁向晚反应极快,瞬间抽出配枪,黑洞洞的枪口稳稳指向包厢内的几人,动作如猎豹般敏捷干脆,刹那间便将局势牢牢掌控在手中。
包厢内原本喧闹嘈杂的赌博声犹如被利刃切断,瞬间戛然而止,空气也仿佛瞬间凝固。
那几人吓得脸色惨白,急忙背过身子,不敢与宁向晚锐利的目光对视。
苏念安紧跟在宁向晚身后,声如洪钟般大声喝道:“都麻溜地把你们的衣服穿好,准备接受审问!别想耍什么花样!”
她的声音好似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几人的心头,震得他们心里直发慌。
几人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屁滚尿流间纷纷开始推卸责任,像一群惊慌失措的老鼠,急于将魏申推到风口浪尖之上。
他们一边手忙脚乱地穿衣服,一边用力推搡着魏申,嘴里叫嚷着:“警花姐姐,这事真不怪我们啊,都是魏申,是他非要组这个赌博局的!”
魏申见状,“呸”了一声,满脸不屑地骂道:“你们几个就这点出息?她们不过举了把手枪,就把你们吓成这熊样,居然还想着出卖我。”
“魏申,你少拉着我们下水!”其中一人惊恐万分,声音都变了调。
这几人在静海市都是些有头有脸人物的公子哥,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此次与魏申串通一气组局赌博,如今东窗事发,魏申倒成了那个冤大头。
宁向晚眼神冰冷如霜,冷冷地扫视着他们:“你们要是不想让自己做的那些龌龊事宣扬出去,就都给我老老实实站好!”
她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像钉子一般钉在几人的心上,令他们不寒而栗。
几人被吓得浑身瑟瑟发抖,忙不迭地点头,声音颤抖地说道:“我们站着!你们问,问什么我们都答!”
宁向晚果断指挥着周晋将这几人分别带回警局进行审问,只留下魏申准备在会所单独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