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弹指楼的雀不飞,可谓是整日百无聊赖,每天吃吃喝喝玩玩乐乐。
有时候拉着阮桃她们一起打麻将。
没错,就是打麻将。
刚穿越没多久的时候,雀不飞整日就想着如何生存,根本来不得玩乐。
但有了落脚之地,果腹之能的时候,他便开始寻思着玩乐。
雀不飞是个极乐主义,稍微填饱肚子,就要寻欢作乐一下,不然人生亦人亡。
这就是他身为人无法摒弃的欲望之一。
于是,第一幅麻将就是他求着师父雕刻的,整天拉着小钗和师父师娘打麻将。
第一幅麻将只是用木头雕刻的,不太起眼的。
如今,被他放在金碧辉煌的弹指楼之中。
丝毫没有违和。
雀不飞今日的运气不是很好,尤其是最后一把的时候,导致他连输了十局,整个人都开始自我怀疑了。
其实胜败乃兵家常事,雀不飞并不太在乎。
主要他还有个打赌的老毛病,这不,就这样落在那小鬼头手中。
“胡啦!我胡啦!”笼玉大叫着,高兴极了。
雀不飞心中愤恨,哀怨地看了一眼手中木块麻将,只道:“师父,你现在都不保佑我了。”
“下次写信骂你。”
笼玉毫不客气道:“既然小飞飞输了,那就要按照我们先前打得赌,你要帮我试一下新研制的蛊毒!”
雀不飞立马打了个哆嗦,想起了那些小虫子。
他浑身都不舒服起来,好像被蚂蚁爬满了全身,险些就要尿裤子。
这可一点都没夸张,差点就吓尿了。
可他表面却笑呵呵道:“好,愿赌服输,我堂堂楼主难不成还能出尔反尔不成!”
笼玉立马拍手道:“爽快!”
阮桃和蝶魂对视一眼,互相无奈地摇了摇头。
雀不飞道:“你等我换身衣服,做下准备,马上就来。”
笼玉看着他:“你不会要溜走吧?”
雀不飞连忙摇头:“怎么会呢,我要是走了还要不要脸,男子汉大屁股,我堂堂江湖第一刀客,绝对不会跑路!”
笼玉看着他发誓表态,也不再狐疑,只说:“那你快一点儿,我那些小可爱马上就要进食了。”
雀不飞点了点头,脚底抹油。
他笑呵呵地刚回到自己的房间,就连忙将房门插上,快速地收拾自己的行李,把钱囊塞满,酒囊打满。
开玩笑!他才不去呢!
要是让他再去碰那些蛇虫鼠蚁,还不如让他被沈灼凌辱呢!
他包溜走的!
管他什么楼主之名,管他什么刀客之威呢……
雀不飞翻墙溜走,一点功夫都没敢耽误。
一条羊肠小路蜿蜒而上,树林浓密不知方向。
刀客坐在就花斑马儿背上,潇洒地仰头喝了口手里的酒。
远处的弹指楼中,一声怒骂响彻天边。
“雀不飞!你这个大骗子!!!!!!!!!!”
早已溜走的刀客才听不见呢。
……
雀不飞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这次完全没有目的地。
他眼下还是需要尽量避开那长乐王的管辖地,不然被他发现自己没跟沈灼在一起,就知道自己被沈灼抛弃了,肯定会再来找自己算账。
于是,就这么不知不觉地。
刀客骑着花斑马,悠悠荡荡,就进了襄阳。
正好巧不巧,就赶上了这襄阳最为热闹的几天。
他随处打听,视线落在城门口茶摊上的蒙面书生,看起来像是当地人,应当明了。
便上前要了一壶好茶,开口询问:“兄弟,这襄阳今日怎么这么热闹,我看大家伙都春光满面的。”
“是有什么喜事?”
那蒙面书生瞧了他一眼,悠悠开口道:“当然是有喜事,还是惊动全襄阳人的喜事。”
雀不飞给他倒上一杯茶,砸吧道:“哦?还请兄弟细说来。”
蒙面书生嗯了一声,有些扭捏,道:“不为别的,就是这襄阳最为有名的寒门才子方唯安,这两日就要娶妻,大摆宴席,宴请襄阳全部百姓,可谓是风光啊!所有人都上赶着相继祝贺呢!”
雀不飞越听着这人说话,越觉得不对劲,明显能够感觉出这人声音压着,是很蹩脚的变声,而且说话过程中拿腔作调,听起来就欠嗖嗖的。
刀客狐疑地眯了眯眼,盯着那蒙面书生。
蒙面书生也感受到了他的视线,身体好像紧绷片刻,又立马娇羞拂面,娇滴滴道:“哎呦,莫要如此盯着在下,真是羞呀羞呀~~”
雀不飞心中作呕,伸手就扯掉那人的白纱斗笠。
动作之快,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那蒙面书生惊声大叫,连忙用衣袖遮脸。
雀不飞反手转动手中茶盏,猛然钉在那桌案之上。
书生大叫,手背被碾得生疼,哎呦个不停。
雀不飞喝道:“柳公权,你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