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无关人命的小事,夏栀拿人钱财,办了也就办了,直到大姑娘那几日血雨腥风的杀死了五六个人。
她开始想,不能在继续在承恩侯府呆下去了,知道得越多,她越不能出去。
本想等到大姑娘进宫后,就请老太太开恩,让她赎身出府。
今日大姑娘叫她来,她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来的路上还在想,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数。
“夏栀,那日的事情你没有一丝一毫再瞒着我了?”
夏栀闻言,想起那日的事情,她已经回答过十遍以上,不知道这大姑娘还想知道什么。
她谨慎道:“那日我和春梅奉老太太的命,守在屋外,可是我和春梅被人从身后打晕,再醒过来,已是第二天了。”
“据我所知,夏栀你是懂些功夫的,难得有人站在你身后,你会一点感觉都不知道!”
夏栀连忙跪下,“奴婢当日确实什么也不知道,我那点功夫,最多就是比被人跑得快些,力气大些,真遇上懂行的,什么也不是。”
孙惠清还是不信,她身子微微前倾,“你在说谎!”
夏栀惊恐抬头,“奴婢不敢,那日的事情昏迷后就不知了,我脑后被击打留下的疤,至今还在。”
夏栀不知道大姑娘到底想要得到什么答案,可她知道的早就如实交代,大姑娘怎么还是不依不饶。
孙惠清看着夏栀眼中的惶恐,并不打算放过她。
她身边那几个办事不利的都被她仗杀,那个第二天躺在皇上呆过的屋子的丫鬟,也是她亲自勒死的。
可疑心那丫鬟的话后,她让人去验过那个丫鬟的尸体,竟还是处子之身!
这不对,那还是谁,看她那三妹妹,不像和皇上成就好事,一定还有一个真正和皇上亲密了一晚的人,她没有找到!
难道是二房的丫鬟,孙惠清想到这里,前倾的身子收回来,靠在椅背上,“夏栀,那日打晕你们的是二房的人,打晕你们后,二房的人移花接木,将我换成了二妹妹,可是二妹妹不知为何,又被换成了其他人,现在我要找到那个真正和皇上呆了一晚的丫鬟,她进过那间屋子,一定有痕迹能找到的。”
夏栀背上冒出冷汗,“可是,老太太已经命人将那房间打扫过,什么也没找到啊。”
一道冷光看过来,夏栀听见大姑娘如同恶鬼一般的低语,“那是你的事情,如果找不到,那么你和你的家人永远别在见面了,就像,冬竹一样……”
这日,天朗气清,是个好天气,苕儿从自己的小盒子里准备拿出奶奶给她的麦芽糖,犒劳犒劳自己。
那麦芽糖味道实在甘甜,她每日只吃一颗,奶奶的给的一包,可以够她吃十几天。
却不想打开私藏好东西的盒子,盒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半颗糖的影子!
苕儿跑到院子里,问翠儿:“翠儿姐姐,你看见我放在盒子里的糖了吗。”
翠儿正提着一壶水,准备给奶奶沏茶:“没见着,什么糖,莫不是你贪吃,吃完了赖我罢。”翠儿打趣的说。
茶水倒入杯中,苕儿郁闷:“才没有,那麦芽糖我数过,总共十六颗,我每天吃一颗,到昨天应该正好剩十颗,今日一颗不剩!难道有大耗子,偷糖吃?”
“天杀的耗子偷我糖,今日便去买耗·子药灭了你们!”说着一阵风一样,买耗子药了。
翠儿端着茶转身来到屏风后,秦玉君听见苕儿的声音问她:“苕儿怎么了?”
翠儿道无奈的道:“说是奶奶给她的麦芽糖,不见了,找了好半响呢。”
秦玉君笑笑,苕儿年纪小,得了好吃的爱藏起来,仓鼠似的,挺好,她没在意,端起茶喝了一口。
从武安侯府回来后,各种事情忙不停,她还来不及和翠儿再谈谈那位益公子的事情。
她然正背对自己整理床铺的翠儿道:“翠儿你过来,那位益公子的事情,我还是希望你再想……”
她的话还没说完,翠儿转身,:“奶奶我知道你是为我好,可是我想好了,此生非益公子不嫁,求奶奶成全。”说完跪下道:“奶奶别再劝我,就当翠儿不识好歹也罢,不撞南墙不掉泪也罢。”
翠儿已坚定决心,她劝也无用,秦玉君扶起翠儿,“翠儿你……既然如此,那么我私心还是想让你多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毕竟现在素尘苑除了苕儿,我没有其他信任的人。”
她还是希望再给翠儿一些时间,让她能想清楚,若她过段时间,依旧坚持,她恐怕也无法再继续勉强她了。
况且,那位益公子要是真的诚心待翠儿,这些时间也等得,若等不得,那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