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筱笠:这黑不溜秋真有可能,要不我们下去找找
莫冉:你没看二舅都吓成这样子了吗,肯定出了什么事儿,还是别下去了
常青轻:不行,楚朦是我放走的,我有责任,我去
常青轻示意蒙筱笠让个位置要下车,蒙筱笠指了指自己,又做了一个走的手势,两人商量好,决定要出去找。
“二舅,我们出去找楚朦,你们在这里等我们,莫冉你怕黑就跟二舅一起在车里吧。”常青轻说一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两人手拉着手,互相打气,走入漆黑的山林里。
茅草屋里,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到了第二日零点,花奶奶悠闲地躺在摇椅上,哼着小曲儿。
温醒打开手机看一眼时间,又熄灭,又打开,又熄灭,她不理解为什么花奶奶这么淡定,无论如何,一个刚成年的小姑娘在深山老林里,怎么想都让人担心。
她将另外三人的号码一一打过,依旧联系不上,就连平常和她对接的节目组工作人员,温醒也尝试联系没有消息。
温醒按耐不住,一直在屋里越等越心急,她蹭的从椅子上站起,她要出去看看,拉开门,眼前一片阴影。
“楚朦?!”温醒脸上的忧愁瞬间扫去,整个人都放松下来,拉起楚朦的手上下打量,“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温醒不等楚朦的回答,对她上下其手,捏着楚朦的下巴将楚朦的脸全方位观察,精致的脸蛋没有受伤,顺着下颚露过锁骨,一路向下,胸前浅蓝色衣服上有一点不知名液体干涸的痕迹。
再往下看去扫过楚朦骨节分明的手,突兀的几块红痕,在白炽灯下尤其显眼。
温醒赶紧将楚朦拉到灯光下,轻轻的抚摸过,观察楚朦的神色。
“我没事。”楚朦想要抽回手,温醒死死的握住。
“怎么会没事,都红了,这是怎么了。”
受伤似乎是被什么东西灼伤,在雪白的手背上点缀着,有一条很长,已经过了手腕。
“奶奶,家里有烫伤膏吗?”
乖巧蹲着等楚朦开门的大黄,门一开冲了进去,跑到花奶奶的身边,快乐的小尾巴激动的左右摇摆,再快些都可以做竹蜻蜓。
花奶奶抚摸着大黄狗的头,看了一眼楚朦,“没有,你去找你大舅,让他去镇上买。”
温醒才想起楚朦回来得通知大家,让楚朦坐下,急匆匆的出去。
“回来了,来把你兜里的东西分一点给大黄吃。”
大黄似乎通懂了什么,朝楚朦走去,蹲坐在她身边。
楚朦摸了摸上衣口袋,竟然真的掏出东西,是一些小饼干,楚朦确认这绝对不是她放在衣服里的,而今天与她接触最久的,是花奶奶。
拿出小饼干大黄的小尾巴摇的更欢,楚朦喂一个它吃一个,等待楚朦从口袋里再也找不出,大黄才舔了舔嘴巴又回到花奶奶的身边。
“吃饱了就回去,下次再给你带。”
大黄很通人性,朝花奶奶叫唤两声,又在楚朦身边绕了一圈,闻了闻,隐入黑夜中。
“奶奶,你真的认识我奶奶?”楚朦终于问出她一直没问出的话。
如果一开始楚朦对花奶奶有所疑惑,刚刚的大黄,就是最切实的证据,花奶奶一定去过那个小村子,她一定知道什么。
角落的摄像头亮了亮,花奶奶从摇椅上起身,打了个哈欠,拍着楚朦的肩膀,“傻孩子,累了一天了该睡了。”
楚朦追上,“奶奶,你告诉我……”
花奶奶抬起手,答非所问:“我也不知道她们在哪儿了,快睡吧,我这老骨头是熬不动了。”
花奶奶自顾自的躺在床上,闭着眼,不再理会楚朦。
温醒从外面回来,手里拿着节目组给的烫烧膏,拉着楚朦走到水缸边小心的冲洗楚朦的手。
“你去哪儿了,我们都着急死了,青轻她们呢?”
“我不知道,她们应该和二舅在车上吧。”楚朦敷衍的回答,脑海里想着从一开始和花奶奶所有的对话,花奶奶说见过她,为什么她没有一点印象,明明她的记忆力很好。
“你呢?怎么没跟她们在一起,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温醒看出她的敷衍,不免染上一层怒意,所有人今晚都没睡,就为了找她,她知不知道她一旦出了事儿,会让多少人担心,外面的舆论早已不受控制,她都已经听到节目组说要翻山找人了。
“对不起。”
温醒要的不是道歉。
擦拭楚朦手上的水渍,对着楚朦的手呼了呼,用指尖沾取烫伤膏,一点点在红肿处涂抹。
“好了,明天我再给你重新涂,不要彭水。”温醒将手上多余的烫伤膏擦掉,她才注意到楚朦的眼睛有些红肿,眼眶还是红红的。
温醒一愣,她是不是说话说的太重了,她怎么可以让楚朦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