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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崔盏盈番外[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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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泠风认真望向她的双眼,一字一句郑重其事:“我不知你为何这般想,但我知道,人各有命,到头来,我江泠风从来只为自己而活,命中该我所得,我不会假手于他人,我不会囿于流言,不会停下脚步,”她眼里倒映出了崔盏盈逐渐深思的表情,“但我的路,并不一定就适合你走。”

崔盏盈不知江泠风何时离开,她来不及向对方道别,只独自一人呆站在清冷院中,久久反刍江泠风那番话。

她自小便练剑,只因她是剑修世家,只因她担负重任,也凑巧她天赋不错,因此她从未深思过另一条路。

若是放开心怀呢?

她想起了那位高人医修曾断言她于医术方面有天赋,江泠风也亲口承认了她医术高超,她是不是该为自己而活一番了呢?

整整一夜,崔盏盈心中翻腾,有什么想法呼之欲出,直到天明时,她还是忍住了。

她低头望向佩在腰间的长剑,她也该回崔家,该重新承担自己的指责。

她收拾完行囊,正准备踏出院落之时,有一只雪白信鸽落在她肩上,为她带来了一封信。

信中是崔母嘱咐的话。

“你父亲正在气头上,先等娘亲好好劝劝父亲。盏盈,你先别急着回来,可在岱山上多呆一些时日,娘亲会着人向岱夫派的人请求照看你。”

崔盏盈看完信,良久无言,只觉心中最后一块大石落下。

她抬眸望向朝阳,远方传来钟鼓之声,又一场比试开始了。

虽然未曾亲临现场,但崔盏盈眼里已经浮现出江泠风冷淡地站在擂台上,平静地面对着所有对手的模样。

不知她今日能打败多少人。

她突然好奇起来,又回想起江泠风的话。

这是她自己的路。

难道她的路就是打败天下无敌手么?

她突然笑出了声,这是她头一次如此开怀大笑,明艳的脸上满是揶揄。

她笑了许久,才停了下来。

崔盏盈重新看向腰间的剑,眼中染上了坚定。

这是一次难得的机会,让她想想为自己而活是种什么滋味,她是否能够探寻到真正适合自己的路。

她遥遥看向远方的比武台,勾起了嘴角,笑容傲气自矜:“等我回来,江泠风,我会让你看到我脱胎换骨的一面。”她轻声祝福:“可别输了。”

短短数语,她灵敏察觉到了江泠风冷淡外表下露出的一丝孤寂。

也许江泠风也是背负着什么人的愿望才这么努力吧,但她不悔。不像她,心中不够坚定,这样的人,就算打赢了这次大比中的所有人,也难当崔家掌家人的大任吧。

她必须要重新坚定自己的道心。

崔盏盈婉拒岱夫派的挽留,向母亲捎去了道别之信,独自一人走上了游历之路。

短短三年,崔盏盈便偶遇那位医修高人,跟着他一同游历各地,收容流浪孤儿作徒弟,治愈各种疑难杂症。

她又回到家中,向父亲阐明心中所向,在父亲愤懑的目光中,留下自己苦思许久的恢复修为的药方,在岱山脚下另起门户开设医馆。

她的医修之名渐渐响遍天下,崔盏盈以为再也无法得到父亲谅解之时,崔母着人送来了那把家传宝剑,并向她透露崔父的修为正在逐渐恢复。

崔母说:“你父亲更希望是你继承崔家,这把剑先留在你那里,若你想通了便回来。”

崔盏盈心中落下一块大石,至少崔父不再反对自己修医道,只是继承崔家一事,她默默地抚摸长剑,也许是游历时所见之景触动到她,她更愿意走遍山河去救助苦难,一个崔家,对天下来说,实在太小了。

她想,终有一日,崔父会明白自己的。

而同样的三年间,江泠风在那次大比上出尽风头,世间遍知江泠风其名,此后大比总是江泠风拔得头筹,鲜少有敌手。后来,她又在江霁允许下,独自一人下山历练,被掌门人亲自赠送佩剑,正式领取了掌门人亲传弟子的令牌,开始和唐旸一同替江霁处理宗门事务。

那时候崔盏盈是何等春风得意,她亲自来到岱夫派对着当时炙手可热的江泠风下了一封战帖,让她不准输给其他人,等她未来成为第一医修,她便要和江泠风比个高低。

江泠风未作言语,只是眼中笑意透出她的喜悦。

后来,二人忙于各自事务,名声大噪,似乎都正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谁料,变故一夜发生。

崔盏盈从前来问话的岱夫派弟子口中,得知江泠风因为弑师叛出宗门,现下不知去往何处。

弟子肃容,严阵以待:“若崔医修知道江泠风去向,请务必告知我们。”

崔盏盈怒极想笑,她是最了解江泠风如何待她师傅,普天之下谁都可能杀了她师傅,唯独她不可能。

此事如此突然,必定事有蹊跷,有人想要嫁祸江泠风。

她要为江泠风讨个公道。

她没有袒露目的,也没有动怒,只点头应下,后又试探道:“若是需要我帮忙,我也可帮忙检验掌门人伤口。”

弟子点头:“若有需要,必定劳烦崔医修,只不过现下江泠风受了重创,她必定急于疗伤,崔医修一定要留心。”

崔盏盈扬袍一笑:“岱夫派可别太小看我了,江泠风想偷袭我,还没那么容易。”

弟子再嘱咐几句,便匆匆离去。

待人走后,崔盏盈脸色一沉,咚的一声回房坐下,目光沉郁。

小七被吓了一跳,探头探脑:“师傅……”

同为收养来的小八倒是心中了然地往外挪了挪,又喊小七让开一条道。

小七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挪了挪位置。

崔盏盈心中不耐,站起身来,在房中走来走去,又跺了跺脚,“不行,我要亲自上山去看!”随后一阵风似的冲出房门,径直御剑飞往岱山。

小七瞪大眼睛对着宛若先知的小八啧啧称赞。

小八倒是一脸平静,直到再也看不见那道艳色身影,便转身走向了院中。

春风料峭,崔盏盈却浑然未觉。

待她落下想上山时,却被守卫的弟子拦住:“崔医修,请留步。”

崔盏盈心中焦躁,收剑入鞘,一脸急切:“我方才想了想,觉得掌门人之事有些蹊跷,掌门人于我有恩,我也无法放任不管。”她抬眸,眸中波光潋滟:“可否让我探一探江掌门的伤口,也许我也能帮忙快点找出凶手。”

弟子们对视一眼,似乎拿不定注意:“那容请崔医修稍等片刻,我们去请示裴长老。”

崔盏盈被弟子引到一旁奉茶歇息,心中急迫,食不知味地喝了不知多少茶水,才等来弟子一脸愧色:“对不住,崔医修,裴长老说已然验完伤,送掌门人入殓,不想旁人扰掌门人清净……”

弟子说着说着,声音渐小,只因崔盏盈面容阴沉可怖。

崔盏盈心中默念数遍不要打草惊蛇,才恨恨地拂袖而去。

她一夜未眠,想了一晚措辞,又重新跑到山上,只是这回任她软磨硬泡,守门弟子换了一个愣头青,没有一个肯为她通传,气得她御剑跑到远处狠狠地用灵力发泄了一通怒气,才筋疲力尽地回到家中休养。

睡时她不安稳,总觉得有事发生。

小七小八一直在房外徘徊低语,她听出他们是在商讨是否要让来人进来。

她想起岱夫派种种做派,心中更为不快,低叱一声:“吵什么,不是说了别让岱夫派的进来么?”

小七嗫喏:“但这个不是呀。”

崔盏盈:“我现下不想给人看病,你们跟我学了那么久,也该自己学会看病。”她重新盖起被子:“没什么事别来烦我。”

小七低低哦了一声,似乎想走,一直沉默的小八出了声:“师傅,我觉得还是您来亲自看一眼吧。”

崔盏盈盖被子的手一顿,望向窗外剪影,听着小八继续道:“是一个女人。”

她闻言披上外袍打开房门,眼中惊喜:“真的?”

小七小八不约而同地点了点头,小七口齿伶俐:“人在偏厅坐着呢,看起来挺憔悴的,嗯,不过挺好看!”

崔盏盈立刻扒拉开挡在房门前的两个徒弟,直直地冲向了偏厅。

她的心鼓动得厉害,越走越近,她的脚却越来越慢。

那人近在咫尺,她却偏偏生出一股近乡情怯的心理。

崔盏盈这才想起,她们似乎许久未曾见面了,全是从旁人口中了解对方近况。

这或许是她和江泠风擅自定下比武之约后的第一次见面。

她小心透过门缝看着那道削瘦的身影。

崔盏盈想起岱夫派弟子对自己的嘱咐,他们口口声声要自己小心江泠风狼子野心。

她冷笑一声,打开大门。

“咳哼。”

江泠风转头,崔盏盈便对上了江泠风的眼神。

从看到江泠风的第一眼,她便下定了决心,她一定要帮江泠风找出真相,哪怕与世界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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