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日天气阴沉,窗外下着小雨。
楚词正窝在被窝里,睡的正舒服,听着窗外淅沥沥的雨声。
这正是睡觉的好天气,楚词还在睡梦中不肯醒来,房门之外就响起了频繁的敲门声。
楚词闭紧眼睛,无奈屋外太吵,楚词睁开眼睛之后,恍然发觉自己竟然躺在自己屋里的床上。
楚词猛然坐起来,回想着自己昨晚在与清儿喝酒的事情。
楚词警惕的四下看着,没有任何人。经过上次醉后的更衣,楚词这次下意识地便闻了闻被子上的味道,之后再伸手闻了闻自己的衣袖。
有味道。
是那人残留的味道。
又是那人,是她将自己带了回来。
味道消散的差不多了,但这些逃不过楚词的鼻子。楚词最是熟悉那人身上的味道,即便那人现在在屋外头淋着雨,楚词经过屋外头也能闻出那人短暂的停留在此。
楚词昨晚故意不在自己屋中,那人竟然知晓自己在清儿的屋中。
楚词低眼看着自己的衣服,那人还替自己换了一件睡觉的薄衣。
“楚词姑娘,你在里面吗?”
屋外传来清儿的声音,楚词从床上坐起来,她随意拿了一件外衣披在身上,便走过去开门了。
楚词开门,揉着眼睛,打着呵欠。“什么事呐,清儿,今日正是睡觉的好天气,你怎么起的这么早?”
清儿一脸担忧,见到楚词无恙,清儿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清儿拍着自己的胸口。“还好你回来了。楚词姑娘你在你的屋里,你可不知道,我从酒桌上醒来时,见到你不在我可担忧极了。”
楚词的记忆与清儿相同,多余的地方楚词也不记得。楚词含笑含糊着说到:“我昨夜...喝醉了我自己便回来了。”
清儿回想着自己昨夜,支支吾吾地说到。“可是昨夜...我明明给我的房门上锁了,楚词姑娘你连锁都未开,是如何回来的?”
楚词睁着大眼,神情一顿,似乎有些惊讶。“清儿你这...屋里就我们两人,你还上锁做甚...”
楚词心里已然明白,看来那人便是从窗户将自己扛回来的。
清儿上前检查着楚词的身子。“楚词姑娘你没受伤吧?”
楚词虽与姑娘们之间要好,但还是不适应别人对自己肢体过于接触,清儿还未碰到楚词,楚词便下意识地躲开了。
楚词摇头。“放心吧清儿,我身上没有任何伤口。”
清儿很是不解,愁眉满目。“可是...我屋子里的钥匙,一直放在我的袖口中,今早我醒来时,发现钥匙依旧在内,楚词姑娘你回房难道不走门吗....?”
楚词愣了一阵,随后假意哈哈笑起,似乎想用笑声掩饰住自己的破绽与说辞的漏洞,但楚词再看清儿时,却还是对上了清儿那求知的双眸。
楚词无奈。“咳咳。”
楚词眼珠子一转。“我昨夜其实....”
清儿凑近楚词。“其实...是如何回来的?”
“其实...我是从窗户外爬回来的...”
“啊!?”清儿吓得赶忙跑进楚词的房间,从楚词的窗户往下往,清儿指着最左边的窗户。“我的屋子在那。”再看了看窗户外的屋檐。“你便是从这里爬上来的?”
清儿不可置信。
楚词觉得清儿小题大做了,她也从窗口望了望。
片刻后楚词挑眉,这寻常人家姑娘确实爬不上来啊...
“楚词姑娘,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你喝了酒,不知轻重,这若是不小心绊着脚了....这....”清儿说着说着,便不自觉抽泣了起来。
楚词很少见女子在自己面前哭,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办。“那个...清儿,对不起啊,我以后不再如此便是了,你别自责了,晚些时候,我让寂儿到集市上买些吃食给你,当是谢过你昨夜的好意。”
清儿摇头,用帕子娇滴滴的抹着眼泪。“楚词姑娘不必谢我,楚词姑娘身体安好便好了,至于我如何,楚词姑娘也莫要在意了。”
说完清儿就跑了出去。
楚词本想叫住她,却还没开口,清儿就没了影子。清儿在走的时候,还与静儿擦肩而过。静儿回头看着清儿掩面跑走的样子,静儿感到疑惑。
静儿缓步走来。“你这是对清儿做了什么?”
楚词站在门口,一时间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楚词长话短说,听完了整个事情的静儿大吃一惊。“你是说...你昨夜与清儿两人独饮,今早清儿又因为担心你而哭了?”
楚词没有说话,静儿用手帕遮着自己的嘴,小声与楚词说到:“不是我说,清儿从未对谁这么好过。”
“姑娘们之间的好意自然有分别心,好与不好全凭姑娘们的心意决定。”楚词说完,静儿拍了拍楚词的脑袋。
楚词的脑袋被咚了一声,人突然便僵住了。“这般好看的脸蛋,怎么就配了个榆木脑袋,你真当梦花楼的所有姑娘都像寂儿一样盼着所有人好啊?”
楚词没有反驳,静儿试探地问楚词。“如若清儿对你是那般感情,你会如何做?”
“那...般...感情?”楚词虽然不愿承认,但按照静儿的说法来看待清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静儿眼神坚毅的点头。“没错!凭借我在梦花楼多年的经验,女子的感情,男子的感情,我都见多了。清儿这般,八成是对你有了....”
话说到一半,静儿用指尖轻轻推了推楚词的胸口,眉眼之间皆是对她的暗示。“你会接受她,还是会拒绝她。又或者换一句话说,清儿对你有感觉,那你对清儿是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