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词便就这样想了那人一晚上。
夜晚,楚词已经躺下了,正准备入眠之时,忽闻窗外有人敲响。
难道是......那人来了?
楚词迅速起身,没有任何犹豫地便将窗户打开。
忽然冷风闯入房屋,惹得人身凉意不止。
“楚姑娘。”
窗外站着两名男子,他们身着黑衣,面带黑纱。此时两人都在向楚词行礼。
“王沛、楚沐。”楚词轻声喊了他们的名字。
见来的人不是那人,楚词将自己的衣裳收紧。
“进来吧。”楚词让开位置,让两人进来。
随后楚词将窗户关上。
王沛与楚沐是楚词的两个手下,楚词自从花谷而来时,两人便一直跟在楚词身后,楚词对他们有恩,所以两人对楚词可谓是忠心耿耿,任劳任怨。
“可是查到了些什么?”
楚词点燃屋中的烛火,这半年来,他们都不曾找到过楚颜的半点踪迹,每次楚沐与王沛前来汇报,只会告诉她,查不到,寻不到,没有任何楚颜的痕迹。
这让楚词不禁怀疑,楚颜当年,到底是不是来的桃梦乡。
如此一个大活人,怎能说不见就不见,甚至寻不到任何痕迹。就如同凭空消失了般。
“我与楚沐在城西的宗王庙附近,找到了这件破旧的衣物,还有楚颜姑娘以前曾用过的荷包。”
一言出,楚词双眸忽然睁大,一瞬之间,楚词提着已久的担忧之心,在这时忽而刺痛,楚词鼻子酸涩,低声抽泣起来。“快!拿过来让我看看。”
直到楚词确认过了之后,楚词好似痴傻了般,又是笑,又是哭。“这正是楚颜的荷包,荷包上面的刺绣,是娘亲在小时为我们绣的。”楚词从自己的抽屉中拿出了自己的荷包,与楚沐他们寻到的荷包几乎相似。
楚词将荷包紧紧攥在手中,看着荷包,眼泪不自觉便落了下来。“我便说嘛,楚颜就在桃梦乡,她一个大活人,怎可能消失的一干二净。”
楚沐与王沛互相对视了一番。“楚词姑娘,我们怀疑,楚颜姑娘此前也曾到过城西的宗王庙,但我们前去询问,宗王庙里的人却如同见了怪物般,将我们赶出来,也不回答我们的问题。”
楚词眼中逐渐变得犀利。
这些人,究竟有什么秘密。
若不是寻到了妹妹的踪迹,她还要沉迷在那人的花烛夜之中,那人是谁,又是否见过楚颜。
宗王是谁,桃梦乡有何秘密,一切的一切,究竟有什么联系。
“宗王庙。”楚词嘲讽一笑。
“明日我便亲自去看看。”
“楚颜,姐姐来桃梦乡寻你了,不论你在哪里,你都一定要活着。姐姐什么也不要,只要你能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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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一大清早,楚词便醒了。
她褪去了平日里艳丽的衣裳,穿上了即为低调的白衣裳,戴上白面纱,楚词便前去城西的宗王庙里上香。
尽管城西是桃梦乡最偏僻的地方,但这里的宗王庙却依旧人满为患。
这里的人究竟有多信奉这个宗王,楚词仅需走这一趟,便能完全知晓。
楚词一整个上午都在宗王庙与附近徘徊,甚至去了昨日楚沐与王沛说的地方,都寻不到其他线索。
但楚词未曾放弃,只要能寻到楚颜的痕迹,楚词不惜一切代价。
楚词替宗王庙的老师傅清扫,扫了一下午的地,将宗王庙附近的山路都清扫了个遍。这才让宗王庙的人对楚词放松了警惕,转而对楚词真言相待。
楚颜在休息之际,故意将话题引回。“刚才有位妇人询问我,说是她们家的姑娘不见了,问我可否知晓,我不明白,为何她家的姑娘不见了,要前来宗王庙询问呢?”
庙中师徒互相对看,随后心平气和地对楚词劝告到:“若以后再有这般人,你便说自己什么都不知晓便可。”
楚词不明白。“这是为何?我的确不知晓,但倘若我知晓了,也不可说吗?”
庙中师傅摇了摇头。“你不可能知晓。”
“为何?”
“因为宗王不会留下告密之人。”
这一言落下,让楚词的心中仿佛敲下了重重的一击,可却也增加了许多谜团。
“为何百姓皆是爱戴宗王,而宗王却是这般回馈百姓?宗王庙里皆是老师傅,姑娘家应当不可在此干活吧?”
如若宗王便是这般随意取人性命之人,那楚颜......
楚词心里只能祈祷,楚颜与那宗王不会有任何的关系。
“姑娘,此话不可乱说啊。今日天色不早了,你且先行回去吧。今日你不曾与我言谈过,切记。”
楚颜还有很多话未说完,便被老师傅赶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