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狸眼”转过头来提醒:“行了梁志卓,要升旗了”,随后眼神极具审视意味地看了林榆一眼“别跟外来人置气了。”
“纱布男”不满地“啧”了一声:“知道了,不过这广播来的也真是时候”,冷笑一声后看向林榆,“这次算你运气好,下次可要小心些,转——校——生”,说完便转过身去了。
原本吵闹的操场瞬间变得安静无比,气氛沉重而压抑。
广播继续通报:“在这之前,我们要全校通报批评两位同学,一位是没有在规定时间内到达操场的吴建荣同学;一位是站错班级队伍的刘琴同学。很遗憾,两位同学违反了规定,现在将接受处罚。”
广播结束,四名身穿校服、身材魁梧的男生分别架着一男一女往最中央的升旗台走去。
被架着的男人挣扎怒骂着:“放开我!你们要干什么!这他妈是什么鬼地方?信不信我找律师告你们!你们这是绑架!”,架着他的两个男生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机器一般牢牢桎梏着男人。
女人则是哭嚎哀求着:“求求你们放我回去!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能不能放我回去!求求你们了!”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年龄不小,应该40是多岁的中年人;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年轻,应该25岁左右。两人双手都被牢牢控制着,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很快就被押送到了升旗台上。
广播声再次响起:“违反规矩的学生,骨子里埋藏着罪恶,荆棘将他们环绕,利刃刺穿肮脏的灵魂!”
声音结束后,两个面带笑容的女生各自端着托盘走了上去,托盘上盖着红布,盘子里的东西高高鼓起。
林榆还在思考刚刚广播说的话:果然,玩家没按时完成任务是会遭受惩罚的,不过惩罚······他看向两个女生手中高高鼓起的托盘,一时之间也没什么头绪。
两个女生将托盘放到了男人女人的面前,随后一把掀开了红布。原本挣扎吼叫着的两人看到眼前的东西时均是愣了一下,而后更加猛烈地挣扎起来。
男人大声叫喊,但声音颤抖得不行:“你们想干什么!我——我警告你们啊!你们别乱来啊!”;女人尖叫着拼命扭动:“救命啊!杀人啦!有没有人救救我!”
两人究竟看到了什么怕成这样?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两个女生拿起了托盘上的东西,随后转过身将东西高高举起,面对学生们展示着,苍白的脸上挂着刺眼夸张的笑容。
那是一根长而粗的银色尖刺!
尖刺呈锥子状,前端细而尖,粗的后端被她们握在手中,一根就将近有半条手臂那么长。这种瘆人的玩意还满满装了一托盘,也难怪台上两人反应会这么激烈了。
林榆皱着眉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一步:刚刚广播说的“利刃”该不会就是这个银色尖刺吧?那不会是用这东西······
就在这时,祁燃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想看到血腥场面的话,建议你等下闭上眼睛。”
林榆转头看去。祁燃还是那个惬意的姿势,只不过没再闭着眼,深邃看不出情绪的眼睛静静注视着前方,平静而冷漠。
林榆:“你是老玩家对吧?并且场次应该不低。”
祁燃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随后又看向了升旗台,仍是那冷冷的嗓音:“简单提个醒而已,看不看随你。”
“嗯,大概能猜到他们会死。但我好奇的是这游戏到底是什么,从何而来?”,他看向祁燃,“有人知道吗?”
祁燃沉默了一阵,随后开口:“这问题不止你一个人好奇,遗憾的是目前没有任何人清楚这游戏的来历,包括那些最早参与游戏的老玩家。但能确定的是——”,他停顿了一下,那双看不出任何感情的眼睛直直望着林榆。
“如果你在这个游戏里死了,你在现实世界也会死。所以首要任务是活下去。”
祁燃说完这句话就收回了目光,与此同时,主席台上传来了男人凄厉的惨叫。林榆转头看去,一根长而尖的银针斜着贯穿了男人的小臂,前端被血染得通红,鲜血争先恐后从伤口处涌出,顺着针尖滴落在地上。
男人痛得颤抖,不断哀嚎着,女人被这一幕吓得呆滞,泪水从惊恐大张的眼中不断流出。
下一秒,另一个女生拿着同样的银针笑着走到了她的面前:“嘻嘻,该你咯同学。”
女人惊恐地摇头:“不!不——不!啊!!!!!”
银针从女人的肩膀处狠狠地扎了进去,血液奔涌而出。喷发而出的血液溅上女生的脸,但她丝毫不在意,反而乐得哈哈大笑,仿佛眼前他人痛苦到扭曲的面孔是什么美妙的画面。
没有喘息的时间,伴随着凄厉的惨叫,一根根尖利的银针被毫不留情地扎入血肉,愈来愈多的鲜血从伤口中涌出。
这是活生生的虐杀!
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散开来,视觉、听觉和嗅觉的三重打击让他胃里止不住地翻涌,林榆费了好大劲才堪堪忍住没吐。虽然猜到了那两人会死,但他也没想到会是这么残忍的方式。
不知过了多久,哀嚎声渐渐弱了下去,直到再也听不见两人的声音,但惩罚并未停止。
一切结束时,台上的两人已经无法用“人”来形容了,俨然已经成了“刺猬”。头、四肢、躯干上密密麻麻都是血红与银白相间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