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暗之一族生活在地下,与地上隔绝,地上的文化是一概不知的,若提早知道有这么尊神,那可不得好好供奉。
虽然我是不信鬼神之说的,但所有生物活在世上,都要有信仰才能好好生活,如果早些时候知道这些,或许就可以避免灭族之祸,我也不用这样奔波。
当然,这些是不能跟常人说的,毕竟离经叛道,信仰冲突,我不会给自己添堵。
我借口离开了多纳身边,在神像边上绕了一圈,还好这里比较黑,我对着多纳挥了挥手,他并没有看到。
我观察了下四周,最后决定在神像下面藏匿 ,虽然是邪神,但象征不详,一般不会有人轻易接近,除了心思不纯想捞点油水的贼人,应该不会有人在此挖掘。
我蹲了下来,拿出怀里的盒子,埋在了神像的下面。
一切准备就绪,我和多纳离开了遗迹。
未来的一天,一个叫迪亚波罗的男人会来到这里,拿到剪头把替身能力传播出去。
之后,便是我干涉不到的世界了,在我能干涉的范围内,我会刺激替身的学习力,让它们今早进化到可以完成我计划的程度。
我想尽早回到住处,再了解一下埃及的和汐华无忧的情况。1983年,迪奥刚刚上岸,应该才觉醒替身能力,并且忘记了有关我的记忆,这时候重新接近,也许可以干扰他的替身能力。
但刚走出清真寺没多远,街上的氛围突然沸腾起来,我探头看去,是一支民间艺术团,他们载歌载舞,吹拉弹唱,欢兴雀跃地向前流动。
这个小街很狭窄,摊贩在街边占据了很大的位置,又恰逢礼拜,这个艺术团还占了主道鼓舞起了路人,这让我寸步难行。
我挤在中间,动弹不得,炎热的天气让人发燥,而人们身上的异味混杂在一起,呛得我直打喷嚏。
因为人流密集,我和多纳被挤散,我被动的被推着往上走,离中心的艺术团越来越近。
艺术团的表演人员站在板车上,前面的车夫将板车停在了街中央的位置,一个看起来是团长模样的人理了理衣襟,抑扬顿挫的开口:“感谢拉神的馈赠,让我们在这里遇见,今日,在盖布和努特神的保佑下,我们艺术团将在这里举行一场活动!”
我对活动不感兴趣,回身寻找着多纳的踪迹,想让他带我出去。毕竟是个男人,体格子比我壮实,应该很容易带我出去。
我的个子不高,汐华无忧的身形跟我一样,十分娇小,只有156cm,在这人堆里几乎被埋没到看不见。
燥热与黏糊的触感让我烦躁至极,我试图找到空隙钻出去,奈何路人都被艺术团吸引,成群结队地往这聚来。
我看着密不透风的人群,这才对杂志上所描述的人潮人海的演唱会有些具象化,我从未去过那种地方,其一因为喜欢独处,其二则是因为我的世界已经被破坏,想去看也没地方去了。
贫瘠的生活让我几乎想象不到,容纳一万人的场馆会是什么样的。
板车上,团长又开始了讲话:“我们艺术团今日在这义演,第一呢,宣传一下我们艺术团,给大家在闲暇时光有些消遣,第二呢,给大家做些活动,今天上台能与我们团内的成员对决才艺的,我们不光有礼品赠送,还能加入艺术团成为我们的成员!”
我还被困在人堆里面,也完全看不见多纳,无奈,我只能呆在原地等待。
此时板车上的棚子里走出一个身形佝偻的老太,她杵着拐杖,步履蹒跚。团长见到老太出来,毕恭毕敬地扶着她走到中心,并举起手高声道:“这位是著名的占卜师恩雅大人,恩雅大人想乐善好施,今天参与活动的所有人都可以受大人的指点!”
我耳朵一动,突然来了兴趣。
占卜?这不是我玩剩下的招么,这世界也有占卜师?
台下的人们沸腾起来,交头接耳地议论着,占卜对于信徒们总是吸引力十足。
但我是不信的,毕竟曾经也靠这个捞过一笔,知道其中必有手段。
我倒是想看看,这位婆婆的占卜是怎么事,究竟有什么目的,如果只是招摇撞骗,我一定会当街揭露她。
于是有人接二连三地举手想要上台,我站在其间默默观察,台上的乐手开始演奏,艺术团的舞娘与民众互相对起舞来。
我原本打算聚焦于那位神秘的占卜师,然而,舞台上那火辣的舞娘却逐渐吸引了我所有的注意力。她身着单薄的衣物,身上的链饰随着她的舞动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她的舞步轻盈如一只飞鸟,优雅地在舞台上旋转跳跃,仿佛与音乐融为一体。
她的眼神充满自信和魅惑,每一个动作都流露出她的火热激情。相对业余的挑战者,她简直是天生的妖精,直直抓住了我的视线。
观众们被她的表演所吸引,纷纷为她鼓掌喝彩。
我不自觉也鼓起掌来,叹为观止,实在是太漂亮了,每一个动作都彰显着美感,鼓点与急促的舞步相对,看似随意,却无比有生命力。
实在是比伦敦时那群贵族跳的交际舞要好看太多了。
“喔,那似乎是这个艺术团的头牌舞娘呢。”
“贝斯特眷顾的女孩,我听说过!那个上去对决的还是附近乐坊的舞娘。”
……
一时间议论纷纷,那个舞娘似乎是附近闻名的头牌。
不过说起舞蹈……汐华无忧似乎很会跳舞。
虽然记忆无法共同,但这具身体所会的一切我都能随意掌握。
我心生了一个想法。
或许,可以直接上台,获取跟那个恩雅交流的机会?
我下定决定,高高举起手:“我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