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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霁月岚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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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月岚庭山庄离澜庭公寓不远,两地都是傅宴容继承下来的名下财产。山庄建在半山腰,三面环林,一面临湖,名字取自古辞,听着风雅,实则背后砸了不少钱打造。

山庄很早就开始营业,对外开放,但门槛极高,会员制,单次消费都要过百万,来往的不是商界新贵,就是影业明星。表面是度假,私下里各怀心思,谈生意、换资源、打听消息,纸醉金迷里周旋着无尽延伸的利益网。

傅宴容只持股,经营自有职业经理人来考虑。也因此,很多人都只知道真正的主人不露面,不知道霁月岚庭的老板是傅宴容。

想到这里,傅宴容猛地踩下刹车,停在了山庄门前。

泊车员认出他的车,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说:“傅先生,梁先生和几位朋友已在湖边会所等您。”

梁靖言倒是订了个好地方。

傅宴容笑了笑,把钥匙递过去,迈步往湖边走。远处坐落的庭院私密又敞亮,靠山临湖,落地窗外几株老树被风吹得摇曳,天色未暗,水光掩映着些许浮动的暖色灯火。

傅宴容推门进去的时候,包间里已经坐满了人,靠窗的位置正是杨婉和梁靖言,旁边还多了个生面孔的小明星。

“来晚了,不能怪我信息发晚了啊,我忙着在网上吃瓜呢。”杨婉看到他,立刻端起酒杯开了个玩笑。

在座的对营销手段都了如指掌,也都以为今天的热搜是在给傅宴容和苏唐的《隐面》造势,很默契地笑了几声。

梁靖言立马站起来:“傅哥来得最晚,今晚这桌你得先罚三杯。”

傅宴容唇角挑了挑,懒得推脱,走过去把手里的外套随手搭到椅背,低头拿过桌上一只杯子,轻轻一晃,仰头尽数喝完,再反扣过来亮了下杯底。

众人起哄着说要再给他满上,只是坐在梁靖言旁边那个小明星抢先起身,拿着酒浅浅地给他倒了半杯,还挤出一点讨好的笑。

傅宴容的视线在那个小明星身上停了停,随即屈指弹了一下杯壁,用不咸不淡的语气命令了一句:“倒满。”

那年轻人显然才二十出头,眉眼青涩,打扮得干净得体,偏偏神情有点拘谨。他坐在这群人里,眼神又忍不住频频往傅宴容这边瞥,看得出来,是被梁靖言带着来“开眼界”的。

此刻听了这句话,他有点尴尬地点了下头,规规矩矩地重新倒满了一整杯酒。

杨婉一向心细,扫了两眼就懂他的心思,忍不住笑出声,对梁靖言说:“难得和我们见面,你倒是闲得很。带这么个小孩来凑什么局?这下倒好,琵琶别抱了吧?”

梁靖言倒也不生气,也没急着解释,笑意挂得稳:“婉姐,你这话说得冤枉,我是见你们都算老熟人,带个人来见见世面,哪敢乱来?”

他看了看已经坐下的傅宴容,接着说:“再说了,傅哥感兴趣,难道我还不让?这不是人不想要嘛。”

梁靖言扫了一眼坐在身边瑟瑟发抖的人,话说得敞亮,语气里却也带了几分显而易见的揶揄。那小明星紧张地垂着头,不敢再乱动,只能用讨好的视线看着梁靖言。

梁靖言笑起来,半真半假地说:“没生你气。怎么这么胆小,像只兔子似的?这样可不讨人喜欢。”

他顿了一下,语气转了个弯,像是想起什么,又顺口问了一句:“对了,傅哥,你之前拍戏时总跟在身边的助理呢?我总觉得他挺眼熟的,今天怎么没见着?”

一句话说完,桌上空气像是凝滞了。

杨婉夹菜的动作稍微停了下,抬头看他们,疑惑地问:“哪个助理?我怎么没印象?”

“客串《四分之三》那部片子的时候,我当时印象可深了……”

梁靖言话留一半就没再细说,只是笑着喝了口酒,仿佛无意。

随后,他又堂而皇之的偏过头,故意用说悄悄话的语气同傅宴容交头接耳:

“傅哥,其实我一下飞机就看到了你的热搜,有个问题实在是想问你。”

“你有没有觉得,以前那个你很喜欢的小助理,和最近东钰的那位宋总长得真的很像?”

“像得我都差点以为,宋老先生原来留在外面的私生子,不止一位呢……”

他尾音拉的很长,未尽之言留的明显。傅宴容慢半拍抬起眼皮打量他,神色懒懒淡淡,眼底却透着点凉意,像是把他那点旁敲侧击的试探看得清楚透彻。

梁靖言这次回大陆,是担纲和《隐面》对打的《夜航》男主。这片子原本是华彩签了对赌协议要有成绩的,谁知道撞上了东钰全权投资,硬要捧人的《隐面》。

虽说小火靠捧,大火靠命,但这么多钱砸下去,不可能毫无水花,华彩相当忌惮宋临俞和傅宴容,总要从他们身上挖点猛料出来。

傅宴容……他黑料和红稿全网数量基本对半,有多少人恨他就多少人爱他。你不能指望一片废墟塌房,更没办法阻挡傅宴容被众人追捧。

那么突然出现,本身存在就值得诟病的宋临俞,才是最好下手的那个。

如果他们有那么点矛盾,就更好了。

……

傅宴容清楚,以前的事,宋临俞想必早已处理过。只是当时梁靖言客串几场戏就回了香港,并不显眼,也就没人在意。

他看着神色有几分紧张的梁靖言,突然不怎么走心地弯了弯眼尾,慢吞吞笑了起来。他这样笑的时候眼下小痣若隐若现,表情很淡,是种疏离的敷衍。

“没见着就对了。”

傅宴容漫不经心的喝了口酒。

“我玩腻了。”

他嗓音不紧不慢,语气听着平平淡淡。这么轻描淡写一句话,好像确实只是件无关紧要的旧事。

梁靖言和他对视良久,突然笑着“啊”了一声,轻声说:“这样,那还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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