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听就左右看了看,拉着白玉堂走到角落里低声说:
“贤弟啊,趁现在你快些找人去拿,千万亲自带进来,这里大有好处!”
白玉堂露出洗耳恭听的表情。
那人就继续说:
“这锦衣会参加的人里,倘若被选中了,保管叫你家资翻倍,当官的连升三级,来这里的无不是冲着这个来的,你难道没打听过吗?自三年前开始,扬州府每年的知府都被调任回京,升了官阶!”
白玉堂神色一凝,这个他确实不知道,以前他对朝廷没什么好感,自然不会去了解这些,没想到这里还牵扯到京官。
“嘶……那这么说来,我那赵兄确实是在提携我啊!不然这等好事,哎呀,回头成了,我可得去给他好好上柱香啊!”
白玉堂露出欣喜的表情,这个时候和白玉堂搭话的人眼里的狐疑才渐渐退去,拍了拍白玉堂的肩膀说:
“贤弟快些去拿,再有半个时辰,这锦衣会可就要开始了!”
白玉堂答应着,连连道谢,脚步匆匆的就出去了,看起来十分着急,生怕赶不上一样。
这边人一走,和白玉堂搭话的人就转头去了一间房间。
房间里站着的不是别人,正是张知府。
“问出来了?”
此人点头,恭敬的说道:
“大人,小人问清楚了,那人自称金懋叔,松江府人士,是赵知县的故交,怕是赵知县找的替死鬼,什么也不知道,连衣服都忘在客栈没拿,这会儿去拿了,此人仪表堂堂,少年华美,不知道娘娘能不能满意。”
张知府眼下一片青黑,闭着眼睛说:
“希望吧。”
白玉堂出了锦衣会就匆匆去客栈,一边思索他这会儿功夫上哪弄一件漂亮华贵的衣服来?倘若是在家里,要多少他拿多少,如今一下子还真不好……也不对,白玉堂忽然想到,他之前要送给任笙笙的狐裘,那件虽说是小孩的衣服,但确确实实是上好的狐裘,价值千金,之前出京的时候他带在身上打算找机会换别的,如今到正好能用上。·
左右任笙笙不喜欢,他回头寻好的再给任笙笙就是了,这件狐裘他要拿去参加锦衣会。
白玉堂回客栈之后,找了客栈掌柜要了个锦盒,把狐裘装进去,装好之后就匆匆要走,出门就撞上一间一间客栈找他的赵虎,赵虎一看到他就要高声招呼,白玉堂忙摆摆手摇摇头,然后匆匆离开。
赵虎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没好坏了白玉堂的事,只得悄悄跟着白玉堂,见白玉堂进了举办锦衣会的院子,赵虎瞬间警惕起来,他也打听到了锦衣会,见白玉堂也进去了,立刻想到,只怕是白玉堂有了什么线索,在查案。
想到这里,赵虎就找了个能看到园子的地方猫着,他记得展昭的叮嘱,一旦有危险,他也好随时支援。
白玉堂捧着锦盒进去后没多久,锦衣会就开始了。
捧着锦盒的人一个个的进入房间,不到一盏茶就出来了。
出来的人有的满脸欢喜,有的垂头丧气,看的人莫名紧张起来。
白玉堂排在后面,到了下午才进去,进去之后就看到张知府坐在一旁,上面是熟悉的供桌,用黄色的帷幔遮挡,白玉堂心知里面只怕是昨天那个妖异的狐头,面上却不露声色,做出紧张的模样看向张知府。
张知府请咳一声,对白玉堂说:
“金老爷,把你要献给娘娘的东西放上去,然后打开,娘娘自有分晓。”
白玉堂觉得这话怪异,动作不停,忙将狐裘送上前,摆好之后,小心的打开狐裘。
打开的一瞬间,屋子里忽然平底刮起大风,桌子也震动起来,帷幔更是被风吹的乱舞,隐隐露出后面面的狐头。
张知府大惊失色,慌忙推开白玉堂跪下,牙齿打颤,不住的求饶:
“娘娘息怒!娘娘息怒!”
然后又看向白玉堂厉声质问:
“你那盒子里是什么!还不快快跪下求饶!惹怒了娘娘,我们谁也别想活着出去!”
白玉堂哪里是肯听的?瞪着眼睛反说:
“求什么?你们说要拿华贵的衣服来,我好容易弄到的价值千金的狐裘,怎么拿来了你们又不高兴了?还有这什么娘娘?我为什么跪她?”
旁的话张知府一个字都没听清,满脑子全是白玉堂说的狐裘。
狐裘,完了,狐裘……
张知府两眼一番就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