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呢，现在这才是他的真面目！一个该死的下半身思考的从野兽分裂成人的东西，就是他。

面对这样的人，芙舟想起来这人是吃软不吃硬的，还是要试试，于是求饶道：“求求你了，好吗？”

“没用。”楚湛漠声道，“你已经让我生气了。”

“我刚才错了。”芙舟在心里咬着牙，如果真能实现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这么个说法，他一定不会给楚湛好看，一定报复楚湛。

“哪儿错了？”楚湛对他欺身而上。

“我不应该拿刀。”他的眼睛像两朵累满了露珠的花，稍微一点风吹一摇晃，就全要泼洒了。

“有必要吗？”楚湛又说，“你错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什么。”芙舟双臂抵在他身前做自我防御。

“小芙。”楚湛像是不以为意地一笑，“你错就错在不喜欢我啊。”

芙舟怎么可能喜欢他呢，事到如今，都是被他强迫到了这地步，绝大部分时候都是恨不得他立刻死了，就比如现在。

“我不喜欢你，所以你要对我做的事是犯法的，你要被关起来坐牢的。”芙舟严声道。

“我不怕。”楚湛寒着脸。

芙舟再没了说话的机会，因为楚湛席卷了他的嘴唇。

像一阵黑色的飓风，吹到哪儿，芙舟就痛到哪儿，他的吻总是这样不温柔，不在芙舟身上留下痕迹就不罢休。

这感觉似曾相识，他在撕脱芙舟的衣物，上回后腰被伤时也是这样的。

芙舟觉得自己躺在棺材里的，他就像那吃尸体的虫子般肆虐着的。

就如上回一样，楚湛强烈地吻他舔他，吸他咬他，让他的肉.体跟精神受到双重折磨。

从他的腹部舔吻到他战栗的下巴，他眯缝的眼被泪水填的满满的，朦胧里却还能看见楚湛的一只眼睛。

深邃幽黑的眼睛给人冰冷，锐利的眼角像戳入鱼肚中的弯钩，狠准。

“楚湛……”他求饶道。

楚湛当做没听见般，掌心握起他的肉，一边盯他的脸，一边舔食，那种子很快就发芽了。

“求求你……求你了。”他哑声哭着，“除了这个、这个不行……其他的我不都给你了吗。”

“你……你还要我怎么样——”他倒吸一口凉气。

仰了脸，两行清泪顺势滑落，其中一行泪蔓延，顺着他的唇角进入了。

怎么能这样呢，这泪，这指，让他的唇，那处，有很强的感觉，灼痛着，火辣辣着，要发烧了。

“楚湛！”他骂道。

楚湛这个名字在他这里就是坏的形容词了，这时喊他的名字抵过世界上所有骂人的坏词了。

像火山，像喉咙管被塞入了岩浆，他就此被占据了么。

那他废了，脏了，应该被自我丢弃了，不完整了，不干净了，可以重生了。

“楚……”他喊不出来了，不止是一根了。

他面如桃花，然后变得像红彤彤的太阳那么红那么热，他好像发烧了，承受不住了。

好像整副身子是透明的软软的果冻，竖立在果冻中间的是强硬的异物。

忽然的，身体奇怪起来了。

是楚湛找到他的按钮了，他就开始步入潮热期了。

“小芙。”楚湛怜惜地叹道，把骨头被吞没了的他抱起来，叫他先靠在自己的肩。

他迷糊地睁眼，还被捣着呢。

发现楚湛不知何时把衣服给脱了，他无神的眼睛恰似有无限的神采，像雨后天边若隐若现的霞光，他看着。

一只巨大的蘑菇在草里长着。

一只坏野兽抱着他，一手顺着他的脊背，一手却又捣乱着他。

“小芙，趴下来一点儿。”这野兽的声音听起来像打着坏主意的狐狸。

芙舟不会上当的，但他像是没了骨头了，被楚湛轻轻一压，就倒下来了。

楚湛喂他蘑菇吃，他不吃，不吃怎么行呢，都没力气成这样了。

所以楚湛温柔地哄他：“啊，张嘴。”

不行。

“你吃了这个，我就不吃你了。”

芙舟才张开了嘴，顿时被塞得鼓鼓囊囊的，动也动不了了，僵住了。

“小芙，舔一舔吸一吸。”

芙舟不听话，楚湛的手来到他后颈一下一下捏着，后来他听话了，就是意识飘荡在空中的时候。

他嗦着蘑菇，他寻求依靠点发泄处般嗦着。

他叫楚湛挑了眉闭了眼舒了口气，他叫楚湛差点儿沸腾了。

快到十二点了，楚湛即将成年了，这事芙舟早不记得了，忘到天边去了，连自己的魂都像是在天边飘着的。

手指变成秒针了，走一下就是一秒，走了几下呢，芙舟不知道了，只知道自己被抬到云端去了。

“生日快乐。”楚湛在他耳边说。

秒针到了十二点了，准准的，芙舟却痉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