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舟看向朗语说:“你走。”
“我怎么能走呢?”朗语快速经过楚湛,来到芙舟的笼前,心疼的眼冒热气,“你得出来。”
“那你就会变成下一条狗,快走。”芙舟急声道。
“你被楚湛害成这样了。”朗语说着瞪向楚湛,后者闲闲道:“你要代替小芙成我的狗?”
小芙?朗语看向芙舟,芙舟没有意识到,被这样对待的他思想僵化了,刚才朗语的话,叫他正在重新唤醒头脑。
“我代替芙舟。”朗语对楚湛说。
“我不要你。”楚湛看着这对朋友。直到朗语握住芙舟的手指,他的眼神状态从看戏到了狠厉。
朗语打不开这笼子,察觉楚湛的眼神很暴戾,下一瞬楚湛丢了链子。
后来芙舟手握笼栏,眼睁睁看着朗语被两个男仆无情地拖走了。
“楚湛。”芙舟朝始作俑者盯去,“我没有找到朗语。”
“他自己跑出来的。”楚湛淡淡道。
“所以就要受惩罚吗?”
“当然了。”楚湛走到笼前睥睨芙舟,这小小一只的柔弱,只是这么玩不太得劲,他偏了头,“讨好我的话,就放了你的好朋友。”
“我讨好你。”芙舟仰起脸,波光粼粼的眼是对朗语的担忧。
楚湛却变脸色,眼睛像只野兽眯起来,思考着怎么吃猎物才好吃一样。
“不行了。”他转过身。
“什么意思?”芙舟冲他的背影喊,他不会回头。
走廊里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路过,芙舟在笼子里待着,嗓子喊哑了,放弃的那刻,走廊尽头传来匆匆脚步声。
“芙舟。”那长发女仆记住了他的名字,唤了声。
芙舟抬起头,女仆松口气:“还以为你不行了。”
“你知道朗语在哪里吗?”芙舟想到朗语或许是跟自己被找到后的步骤大差不差,就问:“我能见苏先生吗?”
“见苏先生做什么?”女仆用钥匙开了笼,扶芙舟出来,芙舟身形不稳,女仆去帮他解绳子。
“楚湛的病要治。”芙舟低声道,“或许该加大剂量。”
“我这么跟你说吧。”女仆抬眼,“见苏先生也没有用。”
芙舟也有同感,冲她道了谢。她又说:“那所谓的惩罚每个人又是有所不同的。”
“那朗语。”芙舟想到女仆也不会确切知道,就不再说了。
“他就是喜欢羞辱人。这一点该庆幸吗,起码不会死人。”女仆说。
“精神不正常的人什么都能干得出来。”芙舟刚说完女仆就捂住他的嘴,女仆可惜地:“捂迟了。”
“他的眼睛还是耳朵丢在这里吗?”芙舟说。
女仆大跨步走着,故意叫裙摆荡出风声,趁机悄声说:“隔墙有耳。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个词。”
芙舟回到餐厅,八人见到他微微有些放心,随即又提心到喉咙,毕竟今晚的厄运儿是朗语这个一直以来都不错的人。
陈修看过芙舟脖子跟手腕的红痕,问:“你跟薛仁是一样的?”
芙舟默然落座。李光明问:“苍天呐,到底是什么惩罚啊?”
芙舟要开口,被薛仁抢先:“你们会一个个知道的。”
“你知道吗芙舟。”木铃说,“你不见之后,我们顺着你留下的痕迹找了,你应该是被带去主楼了吧?朗语打算溜进去找你,被发现了关在了房间里。”
芙舟坐不住了,站起身却无计可施,眼珠是沉沉的黑色。
“你怎么还换衣服了?”木铃感到奇怪。
其他人看向芙舟的眼神或多或少有些猜疑。芙舟解释道:“我不知道,浑浑噩噩的,被女仆带去换的。”
“还以为楚湛看上你了呢。”梅露说。
“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陈修叹口气。
“那怎么了?”梅露见怪不怪,“看芙舟的长相就很有可能啊。”
“那,”一直话少的小智问,“我们要去找朗语吗?”
李光明起了身:“找。芙舟,你带我们去找。”
“我只知道他最后消失的地点。”芙舟说,“并且楚湛这个人捉摸不透软硬不吃。”
“那我们去告诉苏先生。”李光明说。
“怕是没用。”薛仁很是烦躁,“苏文谦肯定知道楚湛在玩什么,但不会管。”
“这算溺爱吗?”木铃说。
“我们还是先去找找朗语吧。”李光明自我安慰道,“捉迷藏这游戏的惩罚不算我心目中的那种惨绝人寰。我们齐心协力挺过去,下次每个人就藏得更好一点。”
李光明酝酿出的这番话没一个人搭腔,他好想念朗语的存在。
杳杳之前说过她不会管其他人,也叫其他人不要管她的话。李光明看看她,她的表情倒像是默应。
芙舟在想楚湛那个睥睨下来的眼神,一丝一缕的凉意渗入脊梁,觉得楚湛不会只玩捉迷藏的游戏。
那兔子雕像上的血迹或许是个伏笔。如果那真是头磕上留下的血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