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之后百无聊赖,又翻回微博。
程清觉是真的不爱营业,上一条微博还是三个月前的。
上年十二月底,他第二次揽获国外一项顶级音乐奖项,微博照片能明显看出是随手拍的,仅一张,照片上只有他的一只右手和手里的奖杯。
配文也非常简单,只有“谢谢”两个字。
不过单单是这么很简单的一条,点赞已经一千多万,评论也有一百多万条。
她戳进评论区,往下划拉着看,这些评论她已经看过很多遍,但常看常新。
热评第一条又新增了很多回复——
光脚富婆:[半年只发了两条微博,请问您是有什么心事吗?]
今天程清觉营业了吗:[程清觉从未澄清过他不是山顶洞人。]
xxxeenfoxxx:[半年两条,一年四条,惊!等我担发够100条微博要等25年!]
==火锅串串:[要等25年+1]
冰激凌enfol:[+1]
不过六级不改名:[+1]
......
靠前的热评都是粉丝,黎雾大多都看过,拇指按着屏幕一直下滑,终于看到最近的评论。
程清觉的微博下除了粉丝,还有很多黑粉,这些黑粉时不时就要过来骂几句,基本是常态。
黎雾这会儿看到的就有。
其中两条骂得很脏,各种污言秽语,长篇大论,问候祖宗十八代。
她盯着那两条评论,实在没忍住,回复了其中一个。
梨子子:[不喜欢不来看不可以吗?]
她虽然是程清觉的粉丝,但每天上网只是逛逛超话,看看资讯,基本不在网上发言,也从没有参加过任何骂战。
今天是看那大段大段骂人的话实在有点生气,才会回复这么一句。
没想到对方貌似一直在线,她这句刚发过去,对方直接连回三条骂得更难听,甚至私信她继续各种辱骂,而且是连她带程清觉一起骂。
黎雾看着界面里一条条蹦出来的消息,半晌,叹了口气,把对话框关掉没再看了。
三个小时的高铁,出高铁站和林琪道别,她打了个车直奔宠物店。
补疫苗的高峰期还没过去,宠物店的人还是很多。
因为两次接错猫的经历,这次黎雾再三向前台姐姐确认是第几号箱,姐姐指她手里的号牌跟她说是六号。
她低头又看了两眼电子号牌,牌号正看是六,反看是九,本来还想再问一遍,但她觉得自己不会这么倒霉,次次都弄错。
再说也不会那么巧,上次那只猫这次又在。
拿着电子号牌,往三号寄养房去,到了寄养房,从六号箱抱出自己的猫。
把猫放在地面,看到它脖子上的那个编织颈环已经被宠物店的人摘下了,洗澡要摘饰品,她忘记这茬了。
她一边拢着猫放进猫包,一边抬头询问身旁的工作人员猫猫的物品都放在哪里。
工作人员问她是什么东西,她说是白色铃铛颈环,工作人员把颈环从靠门的箱子里取出来,递给她。
“走啦,旺财,”她抬手拍拍猫包里银渐层的小脑袋,“想不想妈妈?”
咖啡豆缓慢地把脑袋伸到她的手心下,胡乱蹭了蹭,呈现出一种非常自然的亲昵。
黎雾又撸了把它的后颈,提着猫包站起来:“好啦,跟妈妈回家。”
拎着猫到家,像往常一样,先把它放进猫窝,自己回卧室换衣服洗澡,再出来去厨房找吃的。
前几天还在家时,母亲苏女士给她寄了很多真空的酱鸡腿肉,她打算开一包放在微波炉里转一下,再给自己烧个番茄蛋花汤。
二十分钟后汤烧好,酱鸡腿肉也已经切好,装好盘。
端着东西从厨房出来时,却发现“旺财”不对劲——蔫蔫地趴在客厅中央,一米外还有它刚吐出来的东西。
刚在宠物店黎雾其实就觉得不对劲了,它虽然依旧粘她,但各种动作都慢吞吞的,感觉状态不太好。
她原以为它只是犯困,没想到现在还吐了。
她连忙把刚端出来的盘子放在餐厅桌面,快步往“旺财”的方向走去:“旺财,你怎么了旺财。”
刚走到“旺财”旁边蹲下,口袋里的手机震动响铃。
她先把“旺财”抽起,抱在膝盖上,又手忙脚乱地腾出手接电话。
“旺财”身体软趴趴的,她单手抱不住,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直接接起来:“喂?”
对面人嗓音清哑,似是非常无奈:“猫,你又拿错我的猫了。”
黎雾左手还卡在“旺财”的下巴,试图检查它是不是吃错了东西:“什么?”
“我说我的猫,在你那儿,”对面人声音沉沉,“我现在在你小区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