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要,就要,多大也要。”叶婉欣糯着声音撒娇。
叶婉欣抱了好一会儿,才挽着皇后的手走上前坐在塌上。
“母后来找婉儿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皇后点了点她的额头,佯装不悦道。
“能能能,母后什么时候找婉儿都可以。”叶婉欣嬉皮笑脸地讨饶。
母女俩说了些体己话,皇后才进入主题。
“你已经到了及笄年华,上次不愿你父皇把你许配给世子,这次御花园举办赏花宴,会有许多青年才俊到场,你可以看看有没有心仪的。”
叶婉欣重活一世,不会像待字闺中的小姐那么不好意思,但是被光明正大地谈婚事,还是会有些赧然。
她娇嗔,拉着皇后的手摇晃,“母后,婉儿想多陪陪你和父皇,不想那么早嫁。”
皇后笑了,拍拍她细腻的手背,“没有让你那么早嫁,只是想让你去看看,认识认识,有心仪的早点定下。”
叶婉欣没有再拒绝。
她既然这世不打算和赵君逸在一起,早做打算也好。
皇后在御花园举办赏花宴,邀请京城年轻的青年才俊和待字闺中的少女前来。
有传言说皇后想给安乐公主相看驸马,也有人说,这纯粹是皇后想给京城未婚男女相看而举办的宴会。
无论是哪一种说法,皇后举办的宴会,来人不会少。
春末,寒气已消,天气渐渐暖和。
街上行人衣裳越发轻薄。
御花园赏花宴上,各家千金小姐更是花足了心思打扮自己,露出纤秾合度的身体曲线、貌美的容颜。
叶婉欣坐在凉亭的长椅上,悠闲地听着亭内几位千金探讨前来的青年才俊。
叶国男女大防不严,凉亭的几个人都是叶婉欣玩的比较好的千金小姐,说起话来更是不受拘束。
穿着鹅黄石榴裙的少女嬉笑着开口,“要说京城出色的公子,上届状元郎姚谦文得占一位了,听说他这段时间还受了皇帝的赞赏,前途不可限量呢。”
她身旁的紫衣女子启唇,看似是在回她,眼睛却打趣地看着对面的魏晓兰。
“梦涵,状元郎早已心有所属,可不是我们能论的。”
石梦涵恍然大悟般,说:“瑞雪说的极是,姚谦文可是对我们晓兰情有独钟,今天来也是专为她呢。”
两人说相声般一捧一活,饶是魏晓兰性子直爽,神色也微微有些不自然。
“你们说什么呢?有时间打趣我,还不如多看看今天来的男子,看有没有心仪的,不然直接被婚配给你们不喜欢的,到时候你们哭都没有地方哭。”
“好好好,不说你了。”石梦涵笑嘻嘻道。
随后几人转移话题,谈论起其他的。
看到魏晓兰脸上露出些情窦初开的羞意时,叶婉欣心就一沉,脸上没有表现出来,还是一副含笑倾听她们闲聊的模样,心里却琢磨着,派去姚谦文老家的亲卫何时才能拿着证据回来。
几人讨论了在场几个有名气的男子后,石梦涵话语一转,“上届科举,除了状元出色外,探花傅明宇也很不错。”
“听闻他名次本应该为榜眼,但他的仙姿玉貌让皇上改了名次,称探花更适合他。”
“他父亲是工部侍郎,如今他也在工部做事,虽然傅家男人的相貌都出众,但却有男子四十无子方可纳妾的家规。”
“是不错,”庄瑞雪附和,但神色有些迟疑,“传闻他性子有些直吧?”
其实不是直,而是被人称为一根筋。
傅明宇除了他探花和仙姿玉貌广为人知外,另一件事也传播甚广。
一年前,他在京城东市大街碰见一个丈夫当街殴打妻子的事。
他出手阻止了,把被打的几乎失去意识的妻子何珍送去医馆,随后把施暴的丈夫送去衙门。
何珍从医馆醒来立马前去衙门,说不计较,放过她丈夫。
傅明宇一意孤行要让她施暴的丈夫入狱,说得让他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出来才不敢继续施暴。
何珍见哭喊都没有用,丈夫还是被送进了监狱坐牢。
她恨起了多管闲事的傅明宇,恨及宁愿挨杖刑,也要敲闻登鼓告傅明宇,说他仗势欺人。
那段时间正是一个二品大官的儿子被爆出玩弄死多名女子,而入狱待斩。
京城处在紧张时期,傅明宇也被捉拿清查,虽然最后查清无罪被放出来了,但他着实像农夫救蛇那样,被救的人狠狠地咬了一口。
本以为他不说报复,至少也会对何珍不喜。
谁知事情了后,他和何珍的丈夫都出来了,见何珍还和她丈夫继续在一起。
他还前去苦口婆心劝何珍和她丈夫和离。
吃了几次闭门羹才作罢。
要不是何珍是个脸带麻子的中年妇女,大家都怕要觉得傅明宇是看上人家了。
庄瑞雪的话,让在场的几人都想起了这桩往事,面面相觑下,魏晓兰开口了。
“傅郎君性子耿直,路见不平没有不理,而是认真帮忙处理,挺好的。”
其他人纷纷附和。
叶婉欣眼里含着笑意。
她琢磨着,好似跟傅明宇这样的人在一起也挺有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