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算了,还是别问了。再问自己都没脸站在他们面前了。
【不过您的厨艺真是让小的佩服,小的偷偷地尝了一下陛下吃剩下的鸭货,当真是美味极了。若再放些辣,配上酒才叫一绝】
这一句沈淮书倒是极为受用。所以就在崔御厨觉得自己即将人头落地之时,他撸了衣袖道:“起来吧!听闻你做的菜陛下很是喜欢,想来厨艺了得。今日就帮本王一把,多做一些鸭货。本王大有用处”
崔御厨十分诧异地抬起头,就见站在他身前的人紫袍玉带,贵气逼人。但无形中却少了以往的凌厉与锋芒。轮廓分明的面颊在晨光中反而像一轮暖阳。
别说是这身份,便是这容颜谁又能拒绝呢?
……
魏少安坐在冷冰冰的龙椅上,看着下面的朝臣,沉着脸,摆弄着手中被沈淮书染指过的奏折。须臾递给了一旁的郑总管。
郑总管便双手捧着那奏折拿下去一个一个地给朝臣们看。并道:“众爱卿,可有人认识上面画的是何物?”
文武百官将那奏折像接力一般轮来轮去。一个个都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魏少安的指尖在龙椅上敲了敲,心道:“朕这是在干什么?沈淮书不过是酒后发疯,胡乱画了那么两张图,朕怎么还当真了?朕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他抬了抬手,刚要叫郑总管把奏折拿回来。却听到一位胡须泛白的老将军“咦?”了一声道:“臣好像见过这两样东西。”
魏少安挑了一下眉道:“说说看”
老将军捧着那奏折仔细辨认道:“臣想起来了。就在两年前臣与王爷一起讨伐他国的时候,追着敌军跑到一山脚下。那时粮草短缺,有时饥不饱腹。抓获敌军后便就地整顿。在山里挖了一些可食用的草根给战士们吃。就挖出过这两样东西。但当时我们并不认识这是什么,害怕有毒,便也没敢食用。不知陛下这两样东西可能够食用?”
魏少安思绪飞转,将目光落在了另一个将军的身上道:“老将军年岁已高,恐难以再受颠簸之苦。不如就把那座山的大体位置给画出来,让宋将军亲自去一趟。刚好宋将军与摄政王一同并肩作战过,去将这两样东西给挖回来。朕也十分好奇这两样东西是否能够用在救灾上”
这么一听,懂的人都听出了几分的火药味。宋承德手中掌控着一方兵权,又是摄政王的人。此刻将这不痛不痒的差事交给他去做。
一是想要将他调离京城让他死在半路上,二则是让他完不成任务削弱他的权威,再一点点夺他兵权。总之意图明显,不言而喻。
而这两日朝堂之上两伙人早已有了分界线,摄政王却不管不问,送去的信函杳无音信,亲自逮也逮不到人。
宋承德早就有了怒气,此刻这么一听,当下就怒红了脸。他长得十分英俊。轮廓硬朗,肌肉紧实,穿着一身官袍,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勇。
当下仰着头,直截了当道:“陛下此举何意?臣与王爷一起战场杀敌还不都是为了保卫国家。若不是我们冒着生死与敌军开战,又岂有今日的和平。然而陛下您可以不顾我们之功,却也大可不必为了权利如此动用心机。想要取我等性命,直接取来便是”
继而,朝堂之上又开始了一段唇枪舌剑。两方虽数量有了悬殊,却也骂得个个脸红脖子粗。最后处于上风的还是宋承德这方,比起文官的文字邹邹,他们骂起人来则没什么技术,但正因如此,却能够把人怼得一愣一愣的。
魏少安听得头昏脑涨,最后道:“若朕记得没错的话这奏折是朕的摄政王批的,上面的话也出自摄政王的手笔。宋将军若有何异议,可以直接去找你家王爷问问。至于要取你们性命,朕并无此意。朕也未曾忘记各位将军的功德。只是若能教百姓种植高产粮食,便能够解决饥荒。所以朕刚好需要宋将军你帮这个忙。”
此话一出,双方突然止戈。
待文武百官退去,魏少安有些疲惫地靠在轮椅上,心道:“沈淮书你可以轻而易举地把朕搬出来,朕把你搬出来用用也不为过吧!”
郑总管小声道:“陛下”
魏少安:“怎么了?沈淮书他起来了吗?此刻在做什么?让小陈把他盯紧了,若跟人有什么书信来往,抑或密谋什么,及时来报。经过昨日的事,朕已经在他的面前暴露。他可能会想尽办法反击朕,或是急迫地想要朕的这个皇位”
郑总管咧了咧嘴道:“陛下,摄政王他好像并没有”
魏少安起身道:“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