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斌不欲解释太多,只敷衍道:“挺好看的,想买个同款。”
男生皱了皱眉,似乎瞬间对话题失去了兴趣:“朋友送的,手工制作,独一无二。”
刘斌嗤笑一声,吊着眼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朋友?莫非是四十岁的中年大汉?”
男生一扫刚才冷漠酷哥的形象,震惊地瞪大了眼:“你说什么?”
刘斌看他的样子,自觉已经得到了答案,突然觉得没劲极了,直接转身离开。
一头雾水的王洪见状正准备跟上,谁知棒球帽男生大步上前拉住了刘斌的手:“等等,你说清楚!”
刘斌一个用力甩开了他的手,与棒球帽同行的男人见状也立刻上前拉住男生,示意他别冲动。
男生紧盯着刘斌,不依不饶问:“你怎么知道他四十岁?”
刘斌看他这着急忙慌的样子,不知哪根筋搭错了,竟对着首次见面的陌生人面带恶意地说:“当然是他和我说的,怎么,他送你胸针的时候没告诉你这是别人先送给他的吗?”
这话一出,对面二人都变了脸色。
那个同行的男人问:“这个胸针是你的?”
刘斌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看着不知所措的棒球帽男生说:“是,我亲手做的。满意了?”
看对面二人都不吭声了,刘斌觉得终于出了一口陈年恶气。
他面色阴沉地带着王洪进了电梯,这次再无人阻拦。
刘斌沉默地盯着电梯内上升的数字,今天的好心情早已消失殆尽。
刘斌平时一贯笑脸待人,一副八面玲珑的模样,这还是王洪第一次他如此生气,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忍住问:“那个胸针很重要?”
刘斌怒火浇喉,声音都被烫的嘶哑了:“不重要,就当喂狗了。”
王洪吓得不敢接话了。
刘斌洗漱后在床上辗转反侧,一夜都没合眼,第二天一大早就顶着巨无霸黑眼圈拉着王洪下去吃饭,谁知刚出电梯就又看见了昨晚的棒球帽男生。
他还穿着昨天的衣服,似乎是早就等在这里,从面色看,不比一夜没睡的刘斌好到哪里去。
王洪先看一眼男生,又看了看刘斌,面对两张蜡黄的脸张了张嘴还是没敢多问,只对刘斌说了一句“我在外面等你”就大步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刘斌这会心情很差,语气也很差:“什么事?”
男生走近,攥着胸针对他说:“这是你送我的,不是什么四十岁中年大汉。”
刘斌看着眼前这张年轻的脸,嗤笑一声。
经过一夜的辗转反侧,他要还想不明白才有鬼了。昨天这家伙拉住自己根本不是出于被四十岁中年大汉欺骗的悲愤,而是要试探刘斌到底是不是送出胸针的那个人!
这狗东西当年骗他,害他被白白嘲笑了这么多年就算了,好不容易见面了他还来套路自己!
主要是自己还傻傻的跟着他的思路承认了!
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刘斌气到发疯,一眼都懒得看他,错身就准备离开。
男生见状又拉住他:“等等,我说真的。”
刘斌回过头,恶狠狠地盯着他的眼睛:“所以呢,之前骗我很有意思?”
然后再次拂开男生的手,径直往前走。
男生急了,紧跟在他身后道歉:“我当时只是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你会当真,我给你道歉、道歉好不好?”
那自然是不好。
安静听完了一整个过程的明华:“……”
好仓促的相遇,好狗血的故事,好眼熟的开展!!!
他又想起自己当初医院醒来后的一系列事件,所以,人以类聚,狗血圣体也算是分类标准?
明华合上因震惊而张大的嘴巴:“所以他最后放弃了吗?”
刘斌生无可恋的又喝了一杯:“当然没有!”
那个粘人精像是根本听不懂人话,刘斌拒绝后还是坚持跟着他,跟着他吃饭,跟着他溜达,跟着他回到酒店,然后被烦躁的刘斌一把关在房门外。
刘斌进去后就立刻收拾行李,喊上王哥趁着那小子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就赶紧跑了,临时没订到返程机票,他硬是拉着王哥高铁二等座铁锭八小时,逃难一样的回来了。
这慌里慌张的,别说之前计划的西城之旅了,连他最爱的小虎佩奇充电宝都忘在酒店了。
该死的粘人精,你拿什么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