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不了啦——”年过雨抬头望天,让豆大的雨水冲刷着自己的脸庞,洗去泪水和汗水。
“呦~这点路就受不了了!”度清伸长指甲伸进耳朵里搅了搅脑浆,爽得翻了个360度的白眼,“呼,刺激!”
“我记得以前这山也没这么高呀!”年过雨快要忍不住了,要不就让度清直接飞上去吧,把那两妖怪抓住得了。
度清:“这可是乱葬岗2.0,埋了不知多少的无名人士,克死异乡的人。这山自然越来越陡,喏,脚下就站着一座坟。”
“莫怪莫怪!”年过雨赶紧跳到一边鞠躬道歉,“你这家伙不早说!
抬手撑住一旁的树木,年过雨喘着粗气说:“要不你把那两个……啊——”
砰!砰!咔嚓!树断了!
度清看着摔倒在一旁的年过雨哈哈大笑,笑了一会儿后,发现老大竟然没有生气,好奇凑上前问道:“没死吧!”
“死了!”
“死了还能说话呀?我给你去找新身体吧!”
“死得透透的!”
度清点头:“所以去找身体,不过这回得找副身强力壮耐操的!”
“怎么会死呢?”
听见年过雨一直在自言自语,度清终于意识到老大说的死并非他自己。
“怎么了?”
年过雨拿起地上的断裂的树杆举向渡情:“这树死了!”
“万事万物皆有期限,死了有什么奇怪?”度清没明白老板的意思,尾巴尖挠了挠头,有点困惑。
年过雨摇摇头没说话,起身走到一旁的另一棵粗树旁同样伸手推,没用多少力气便发出咔嚓声,那树便连根拔起倒向一旁。
“哇,这王爷天生神力呀!这可是百年的凤凰树,就这样推倒了?”度清从石头上跳下来,慢慢靠近那推倒的树,走近一看才终于明白老大刚才为何会那样了?
“这树竟然根全烂了!这可是传说中的不死树,几乎百毒不侵的。”度清惊讶地看向年过雨,“而且它们中毒了!”
说完度清便快速移向一旁轻推每一棵树,果不其然,没用多少力,那些树便倒了,也是同样的情况,即根部皆腐烂,树干如焦炭,随便一捏便碎成了粉末。
年过雨看着这一棵棵被毒死的树,脑海中冒出了好几个犯罪嫌疑人,得一一去排查。
“老大,小心!”度清大喊。
年过雨低头看向地面,绿草正以飞快的速度变焦黑,方向是朝自己来的,毒在土下!
转身朝一旁跑去,跳上一旁的巨石,年过雨这才没被波及到。
“我去!这毒也太狠了吧!”度清揪起那枯草,伸出舌头舔了舔,被刺激得脸一绿,身子抖三抖,咋吧咋吧嘴说,“但是没我毒!”
突然狂风骤起,扬起地上的尘土,年过雨伸手挡住,模糊间好像看到有什么红色的东西飘过去了。
“……”
“啊——”
没来得及看清是什么东西,边就传来度清惊恐的尖叫声,伴随着鬼哭狼嚎的呼喊声。
“鬼啊——”
年过雨一把拉住度清,抬手就是一个大逼兜喊他冷静:“什么鬼?”
“刚才有一个红色的东西飘过去了,肯定是红衣女鬼!啊——又来了”度清赶紧躲到年过雨身后,变回原形嗖一下钻进了他后背。
年过雨余光撇到了红色,立刻盯紧看,神色同样有些紧张。
荒洲的魔族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人族小故事里的鬼娃娃,特别是那种红……
嗯?年过雨揉了揉眼睛,努力想看清眼前红色的东西是什么,如果自己没看错的话,那好像就是一块红色的纱布。
“没有鬼,就是红色的布,上面还绑了个蝴蝶结!”
年过雨把躲在身后的度清一把拽出扔在地上,落地的瞬间度清立刻变回了人形,拍拍身上的灰,故作镇定地说:“原来就是块喜布呀!”
“喜布是何物?”
“就是大喜之日用的绸布,人族成亲时候经常准备。质量特别好,是用喜蚕吐的丝制成的。”度清把挂在树上的红布拿下,之后在手上摸了摸,“这质量还挺不错,应该是顶级的喜蚕,这么一大块至少得百两金。”
如此昂贵的喜布怎会出现在这荒山野岭,难不成有人在这地方成亲?
“叮~”
高处传来了铃铛被风吹动的声音,若在平常定会觉得清脆干爽,十分好听。
可现在这种情形,只觉得毛骨悚然,汗毛竖起。
“哈哈哈哈,成婚啦,成婚啦!要永远在一起哦…啦啦啦啦,新娘子,今夜如花美,艳红唇………”
风铃声就算了,这小孩的笑声和歌声又是怎么回事,难道不知道在这种荒山野岭出现小孩的声音是非常不吉利的事情吗?
度清腿软扶住年过雨:“《鬼嫁》,恐怖片!”
年过雨:“这儿没有鬼!”
度清:“那一定是《消失的山村新娘》,伦理片!”
年过雨叹了口气,无奈的看着缩在自己一旁的度清,八尺男儿,胆子怎么跟鹌鹑一样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