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在干什么?
你为什么要脱光衣服?
你为什么双眼通红?
你为什么要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你为什么要哭?
看着对方微微挑起的眉毛和依旧冷酷的表情,叶如归心中羞耻不已。他知道自己不诱人,也无法与那些头牌相比,但被对方这样如此直白地盯着,实在太难堪了。
度清摸了摸发烫的脸,故作镇定问道: “你这是做什么?”
还以为对方后悔了,叶如归赶紧贴近度清,颤抖声音说 :“我愿意的,我什么都愿意做,我可以的!”说完便去解度清的衣带。
啊?脱衣服?睡觉?
就算度清再没谈过恋爱,再傻,也明白对方是什么意思了?
—— 滋~滋滋滋~——
好热好热,头顶都快冒烟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度清一把抓住叶如归颤抖着解衣服的手,这动作也让对方抬头不解地望向自己,急切地解释着:“很快的,我很快就可以把它脱掉!”
“你是在献身给我?”度清心中虽有了答案,但仍想对方亲自说出口。
“我……我……” 叶如归是个读书人,说不出那些话,只是紧紧揪住度清的衣服默默地哭。
娘子哭得好可爱!
——滋——
脸越来越烫了,头顶冒出了人族看不见的烟,俗称淫邪之烟。而且血脉有膨胀的趋势,鼻孔好像要流下什么东西了。
“不必!”还没成婚,怎么能做这种事情?
度清推开叶如归,转头不让对方看见自己的窘境,双手一挥,周身便缠满了黑烟,最后一条巨蟒出现,盘踞在这小小的屋中。
变回原形可以避免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没等叶如归反应过来,度清尾巴一卷将他甩在了床上,随后便缩小尺寸,变成一条腕粗的小蛇,一头栽进被子里扭来扭去,默默尖叫着。
叶如归被甩在了床上,手臂重重敲在了墙上,立刻红肿起来,可再钻心的疼也比不上看见那巨蟒的恐惧。
刚才那条巨蟒是那个妖怪吗?
啊,好凉!
叶如归觉得脚底传来一阵冰凉,而且那冰凉之感正在慢慢的移动,越来越往上,直到停在自己的胸口。
冰凉的蛇性子不停地触碰着自己的下巴,叶如归知道压在自己身上的是那蛇妖,他是要吃了自己吗?
度清变成原型躺在叶如归身旁,将头靠他在胸口,感受到脑袋下僵硬的身体,叹了口气,蛇尾一甩将灯熄灭。
“睡觉,身子放软些,我又不会吃了你!”
叶如归听后闭上眼睛,努力平复着气息,尝试着将身子软下来,心里不停念叨着,就当他是冰棍,就当他是冰棍……
念着念着,脑袋开始发晕,也慢慢睡着了。
都城唤江都,也叫做环江屿,因周边有一条环江河,绕都城流动,使之像一座岛屿。
相传这条江中有上古神兽,保佑着这环江河上的渔民们出入平安。也有相传这河中有吃人妖兽,每年会上岸来吃人,因此都城中的百姓会将每年失踪的人归咎到那妖兽身上。
但具体为何,无人能说清!
而此时,在这环江河边,有一人影坐在那一动不动,手里握着东西唉声叹气。
“真不想回去呀!”那人抬头望望快升起的朝阳,无奈的摇了摇头,“先把东西藏好!”
那人拿起所有的东西朝一旁的大树走去,扒开那被石头堆积起来的小洞,将所有东西都藏了进去,随后又将石头放回去,确保万无一失后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穿过树林来到了城门,和早就买通了的守门点头示意,慢慢走进了一院子里。
男人轻手轻脚的打开院门,是在水井旁咕噜咕噜喝了大半瓢水,之后抖了抖身上的泥,拍了拍身上的树叶,慢慢往卧室走去。
得赶紧在娘子子醒来之前赶紧回去,要是被她抓到,又是一顿唠叨。
可刚打开门走进去没一会,人便被一脚踹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哎呦哎呦,我的老骨头!”男人捂着自己的屁股哀嚎着,听着声响,大概是裂了吧?
“你干什么呀?”
“你还有脸回来!”一大娘叉着腰从屋里走出来,怒气冲冲,脸都被气红了。
男人:“你说什么呢?”
女人抄起一旁的木棍就往前挥:“我打死你个老家伙!”
啊!啊!哎呦!救命……
传来的呼救声吵醒了王府里的所有人,大家披着外衣睡眼朦胧了,来到了管家的院子,惊恐的地看着被妻子暴打得不成样子的管家。
正在给豆腐脑撒葱花的年过雨被这呼救声吓得一抖,多撒了一大把。
“唉!谁呀?谁在喊救命?”
度清边挑着葱花边走了进来,看见地上凄凄惨惨的管家后大喊道:“管家,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管家鼻青脸肿,求救般地看向年过雨:“王爷救命啊!”
看着一旁气冲冲的管家夫人,还有那染着血的棍子,打人的应该就是她了。
可自从进了这王府管家,夫人一直对自己很有好,是个温柔善良的人,能让她这么生气的,应当是犯了极大的错。
“马大娘,这是怎么了?”
“这家伙把家里所有的钱都拿走了!”
年过雨脑中突然飘过白发苍苍的老管家拿着银票金子留恋花丛,恋恋不舍的模样。
“这期间可有什么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