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过雨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于是大方分享,虽然这是编的。
“正所谓一醉解千愁,并非没有道理。普通酒可麻痹魂灵,让人放松一刻,等酒醒过后,只会愁上加愁。可这酒泉的酒却不一般,饮酒下肚,舒缓之力遍布全身,使得身体的各个经脉血点得到了彻底的放松,酒醒过后便不再有忧愁。”
齐于修:“这酒泉的酒真能解忧忘愁?”
年过雨看着齐余修好奇又严肃的表现,笑了一下,忍不住放了句骚话:“在我身旁,云安永远不会有忧愁与焦虑,万事有我在!”
齐于修笑着点头:“王爷可不能骗我!”
李望之:“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是故意让使者喝醉,目的是使其解忧望愁。”
年过雨:“自然,难不成老师您觉得我在撒谎!”
李望之:“你……老夫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听说过酒泉有这本领。”
年过雨:“盗版与正版自然不同!这真正的酒泉可不是普通人能找到的。”
度清又偷偷地凑到老头身边吹冷气:“呼,说的就是你,普通人!”
李望之嫌弃地挥了挥手赶开度清:“你……简直无法无天!那使者昏迷不醒又是怎么回事?宫中御医皆束手无策,都说除非天仙下凡,否则使者是醒不来了。”
年过雨翘起小拇指,捋了捋刘海,挑眉娇羞说道:“将这些浊物排出后,身体虚空,无根无着点,自然得好好休养啦。”
李望之:“那他究竟何时还能醒来?这两国事宜可不能耽搁呀!这罪你可担不起。”
年过雨:“放心吧,使臣今夜便能醒来。”只不过是身体亏虚,供血不足罢了,让度清捏一粒大力丸给他吃便可。
啪!啪!啪!啪!啪!鼓掌声响起,来自度清。
度清一边摇头一边满脸敬佩地看着年过雨,眼中皆是羡慕,老大是如何做到如此大义凛然地睁着眼睛说瞎话,丝毫没有犹豫,啊~依旧还是我学习的偶像。
“此事本王自会向陛下禀明,而这些年的委屈也自然要向某些人讨个说法。”
年过雨将手背于身后,绝对的身高优势,让他不用抬眸便能瞧见那些低头发抖之人,从眼缝看人的感觉还是那么爽。
兽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自己怎么着都是个王爷,平日里低着头让人以为好欺负,现在摆出点威严来,自然吓得这些普通人不敢多说一句。
不过,他们敢这样做,宫里那位高高在上绝对功不可没。
“哎呀,还有一件事呢,王爷要不你也给解释了吧?”人群中有人起哄,问起了那最后一件窝囊事,这事比前两件更吸引人的兴趣,男男成婚虽已不是新鲜事,但如此波澜曲折的倒是少见,众人自然更乐得听。
年过雨听到这才忍不住皱起眉头,视线瞟了一眼心情颇好的齐于修,这可难倒我了
其他事情可以胡编乱造,反正只要站得直讲得声音大,自然有人听,可这感情之事……
若真如齐奕所说,齐于修是被强迫嫁给自己的,怕是不会替自己说话,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
“我与王妃自然……”
“我与王爷自然琴瑟和鸣,百年好合。世人所传皆为谣言,我与王爷互有情义,当日之景是一见钟情,而我嫁于他更不是被迫,而是……心甘情愿”
最后四字齐于修是看着年过雨一字一句讲的,眼神中的肯定与认真让这老魔王心一紧,里头的火辣辣让他都有些不敢看了。
众人:“我就说嘛~齐大公子如此刚硬之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找人嫁了?自然是心意相通,情投意合。”
李智:“不可能!我当日亲眼见到成婚那日,齐于修你面露杀气,几次想将窝囊废杀了。我和我弟亲眼看到你,啊!”
“呵!”李智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度清掐住了脖子,微微一扭,昏倒在了地上。
年过雨在旁边煽风点火扭得像根海草:“哦~嘴贱被惩罚喽!”
李账:“年过雨,你莫太过分,这是齐家,等会别让齐老太太叫你赶出去。”
“你也知道这是齐家,赶谁走自然是我们齐家说了算。”齐于修的声音想起他从人群中走出,与年过雨并肩站着,垂眸看了一眼地上的男人,眉头紧皱,嫌弃得很。
“齐于修,你怕不是被这傻子睡傻了吧?看来他把你伺候的很爽呀,让你忘了当初自己是怎么不愿意……”
“啪!啪!”在众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齐于修已送出了两个巴掌,并回到了原位。
“你打我!”
年过雨走到齐于修身后,说自己就算了,竟然犯贱,虽然他们是原身的家人,但原身现在是自己的,那便是自己的家人。
对自己亲友兄弟不敬,那就留不得了。
度清双手捂着胸口,看着霸气的年过雨搂住齐于修,老大还是这么护短,一定要把这英勇的一刻说给老魔他们听,啊~太帅了!
“呵!”年过雨伸手胆大妄为地搂过齐于修,冷冷盯着眼前的男人,“度清!”
听见年过雨喊他,度清立刻收回怀春模样,歪头邪笑着说:“照旧!”
小剧场:
“呜哇呜哇……”幼年的小度清嘴里叼着自己的小尾巴,眼泪汪汪地凑到年过雨面前,下巴双唇不停抖动,结结巴巴的说着自己的委屈。
“有有有……人欺负负……负负我……受……受伤了……哇唔哇唔!”
年过雨拿起手旁的放大镜照着小度清的尾巴尖,眯起眼睛用力看,才瞧见上头的鳞片好像缺了一截角。
“这伤口,嘶——”
“呜呜呜…老大…痛痛……”
年过雨伸手让小度清爬到自己掌心,看着盘在自己掌中蔫蔫的小家伙,心疼坏了。
“这伤口这么大,谁干的?老大给你报仇!”
“阿清不敢说,很怕!”小度清将头靠在年过雨的拇指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圆圆的,一直看着年过雨。
“怕什么?这荒州我最大!说!”
度清:“是一只狼妖。”
年过雨点点度清的小脑袋,笑着说:“走,帮你报仇去!!”
年过雨化作魔兽形态,摇了摇脑袋,颈部柔顺的鬃毛不停晃动,前掌压地伸了个懒腰,背部鳞片绷紧,在红色月光下散着光,舒适地甩了甩尾巴,随后垂在地上。
小度清顺着年过雨尾巴爬上,期间还不停嘀咕:“老大你的尾巴毛好滑,不过背上的鳞片太锋利了,好可怕。”
最终,度清盘在年过雨的耳朵上,头抬的高高的,朝前指着方向:“老大,出发!”
年过雨:“他为什么欺负你!”
度清:“呃——因为我咬了一口他,不过那是我做梦嘛,我以为是蛋呢!”
年过雨好奇地问:“咬了哪里?”
度清:“那里!”
年过雨瞪大眼睛:“啊?”
小剧场:
江景异被母后罚跪在院中,暴雨落下,衣衫早已湿透,即使冷得发抖,却依然跪得笔直。
江夜非躲在远处,知道弟弟是因为自己被罚,他撑起伞站在弟弟身旁,替他挡着雨和风。
“景异,你快起来吧!都是我的错,我和母后去说!”
“你若想死就去说!”
“我只是不小心拿出了母后藏起来的簪子,母后打我罚我便好,怎么会让我死!”
江景异抬头看着眼前愚蠢的哥哥:“蠢货!我不需要你在这里关心,滚开!”
“我是你哥哥,我当然要关心你!”
“你才不是我哥!你知道母后为何要藏起那个簪子?因为那是你父亲送给母后的东西,那个废物不敢认你。”
“我…我不是…”江夜非呆住了,听到弟弟的话后他才突然明白,为何母后会一直那么厌恶自己了。
一旁站着的宫女听见这惊天秘密后立刻捂住嘴巴,后退着跑开了,但因慌乱碰到了一旁的花瓶,巨大的声音吸引了江景异的注意力。
但那宫女没有停下来,反而跑得更快了。
江景异:“来人,抓住她!记住让她的嘴永远说不了话!”
“是!”黑暗中的影卫来去匆匆,朝着那逃走的宫女奔去了。
“异儿,动手吧!”紧闭的门里传来了女子温柔的声音,说着江夜非听不懂的话。
“是,母后!”
皇帝驾崩,新帝登基!
“皇兄,那宫女还是说出去了!按理朕应该杀了你的。母后死了,皇兄皇弟也都没了,我只有你一个亲人了。”
“所以活下去吧,继续当你的窝囊废,我会保住你的,但别让朕有杀你的借口!”
“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