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回头,碰巧舒清柚端了个瓷白的碗,散发着馋人的泡面味,浓汤的面中卧了个溏心荷包蛋。
这比骂她打她更让她破防,林絮努努嘴,肚子都被苦水填饱了,还想放纵大哭。
她眼眸水雾朦胧地仰起下巴和舒清柚对视。
卑微无助,像被舒清柚暴揍三天三夜,她知错,设法求安慰。
舒清柚:“给你煮了面,不知道你还吃这个。”
林絮小声哭泣,嗯了声,双臂轻轻环上舒清柚纤细的腰身,法兰绒软软地贴着她。
她在上面扭了几下脑门,如倦鸟找到归宿,含糊不清道:“谢谢,舒姐姐,我这次真的真的知错了,我一定改。”
舒清柚把碗放好,现在林絮或许是纯粹简单的,她明知这是暂时迷惑的假象。
可能,现在的环境对林絮而言比较容易相与,可舒清柚面对的,是一个活生生的棘手的人。
她无奈道:“改不了也没办法,我不强求。”
林絮坚持己见,表示一定要改。
究其原因,她想成为能让舒清柚依靠的类型,至于恢复记忆,见鬼去吧。
一旦定了目标,她整个人干劲满满,转身夹起热乎刚出锅的面条就往嘴里放。
被林絮埋过的面料拧成几小簇,还得洗洗。
“嘶,烫!”
滚烫的面条在嘴里被林絮炒来炒去,好一会才咽下去,只得不停用手扇风减热,
舒清柚拍了下她的肩膀,幽幽地提醒。
“趁热吃会引起食道损伤,不过你总说太多不切实际的话,烫一烫未必是坏事。”
林絮含泪但不吃,十分感谢舒清柚对她的评价,坐在餐椅上,等面条放凉,告诉舒清柚会洗碗,不给她增添烦恼。
本就该如此,舒清柚点了点头,她们就算亲过,进入过,但她清醒不沉沦,其实也没多在意□□上的欢.愉。
忍一忍也就好了,就算她一个人解决也未尝不可。
翌日。
林絮早早爬起来,这一觉睡的不好,昨晚纷杂的回忆袭来,她按部就班下床,刷牙洗脸。
发现舒清柚不在房间里,只有舒绒乖巧喝着蛋花粥。
厨房已经被打理的整洁有序,林絮有些脸热。
蒸锅里温着两根玉米和两个鸡蛋。
她拿了玉米,咬了一口,糯糯的很甜,往后院看去,没有舒清柚的身影,她连忙去找轿车。
车子还在,她呼出一口气,还以为舒清柚不待见她,和她错峰开来。
折回厨房,舒绒惯性地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小口喝粥。
林絮坐到她旁边,摸摸她的脑袋,“绒绒,你妈妈去哪啦?”
舒绒没理她,毕竟妈妈和她说过,在饭桌吃饭要懂礼貌,不要讲话。
见舒绒对吃的无比投入,林絮沮丧地想起这孩子是闷葫芦,不喂饱就别想进行下一步。
舒绒遵循妈妈的要求,细嚼慢咽,等她吃完一碗粥,林絮看了看时间,二十分钟,玉米也早嚼光了。
话说回来,就最近和舒清柚共进三餐来看,舒清柚的速度也很慢,而且肉吃得少,蔬菜比较多。
怪不得那么瘦,林絮托腮思考,她应该向舒清柚学做饭,早日摆脱当个厨房杀手。
林絮老实巴交等舒绒打了个饱嗝,不等舒绒指示,她抱起她。
“想不想来点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