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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璇花篇·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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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鄞淡淡道:“卧病许久,与七弟两年未见,想看看他如今模样。”

“既已看到,还望殿下不要影响授艺。”

“七弟的确成长不少,听说人也乖巧许多,是霍将军教导有方。”

徐鄞缓缓转身,望向凉亭内。

俞沅之此刻面壁围墙,四肢僵硬,手指一遍遍按压袖口。

“殿下看起来气力不济,还是早些回王府安养。”霍琅直言驱离。

徐鄞垂下眼帘,薄唇轻吐道:“将军言之有理,需在娶亲前六脉调和,否则便是辜负良辰。”

霍琅:“……”

俞沅之不清楚六皇子是何时离开的,仅晓得自己通身冷汗长久未消,哪怕是霍琅的声音传来,她都下意识打了个寒颤。

“到此为止,带七皇子去更衣。”

少年被侍卫拉走,男子坐于亭内,手臂搭在石桌之上:“认识?”

“不……不认识。”她低头仓促道,“我也该换衣裳了。”

避开霍琅的目光,俞沅之慌张朝后殿跑去。

一袭飞燕草色消失在男子视线中。

“今后习练,闲杂人等不许进内。”霍琅面无表情,远望入口。

阿威刹那错愕,迟疑地抱拳应是。

从马场回到永寿殿,俞沅之倦怠不堪,独自躲在房内,寻借口推辞晚膳。

她想不通,那人为何会再度出现,多么熟悉又可憎的一张脸,反复提醒着她,前世所发生的一切。

大婚隔天,徐鄞晌午离府,直至深夜未归,俞沅之缓透身子松了口气,躺在榻上休息,又乏又困,纵使喝光三碗姜汤也依旧觉得寒气刺骨,将被子拉过头顶,睡意渐袭。

不踏实,脖颈仿佛被什么东西缠绕,越缠越紧,几乎快要窒息,挣扎着掀开眼皮,从漆黑中爬出。

徐鄞恰好坐在殿内最中间的木椅上,冷若冰霜盯着她,不知盯了多久。

她捂耳尖叫,犹如撞鬼。

彼时天蒙蒙亮,府内万籁俱寂。

“你做噩梦了。”男子薄唇轻启,“要我帮你吗?”

徐鄞从椅上站起,一点点靠近。

俞沅之松开手,寝衣已被汗水沾湿大半,飞快地向后躲。

男子走到塌边,伸手拽住被子一角,用力一扯,整套凤纹绣丝衾被揭翻在地。

“没了它,就不会做噩梦,这些日子也不必再用。”徐鄞一双眸子尽然戾意。

“你我素不相识……”

“素不相识?”男子打断她的话,唇角翘起一丝弧度,“要怪,只能怪你是罗家人,罗家联合皇后,置我母妃全族于死地,我又岂会让你好过呢。”

俞沅之蜷缩着,冷得直哆嗦,牙齿都在打颤:“身为皇子,累及无辜可是君子所为!”

徐鄞俯身,突然抬手狠狠捏住她的下巴迫其仰头,另一只手则温柔抚过濡湿的额发:“你长得真美,若换作以前,或许我会怜香惜玉,可如今,越是明艳纯洁的东西,我越想要摧毁,我并非君子,你可愿尝试?”

一条剧毒的蛇。

俞沅之闭上眼睛,握拳发抖,若非阿娘还在罗国公手中,她定会与徐鄞玉石俱焚。

良久,睁开双眸,一片恍惚。

翌日。

风华带领太监早早前往宫门口,迎三位高门闺秀永寿殿小居。

宝成县主为皇族旁支后嗣,福郡王年逾七十,子孙凋零,儿女均因病离世,留下位孙女与其相依为命,福郡王除爵,并无官职傍身,亏得陛下厚待宗室,不至窘迫。

周二小姐乃少师女,素有襄京才女之称,周少师刻板肃穆,规矩极严,其夫人与丞相夫人同宗同族,关系亲密。

至于皇后的外甥女……

“前面那蓝衣宫婢!”

俞沅之脚步一顿,低头瞄了眼衣衫,转过身,目光扫过院中站着的三人。

品阶最高者立于中间,服饰均为县主规制,华贵大方。

右侧应当是周二小姐,清丽典雅,书香气浓。

“风华去通禀这样久也不曾出来报信,我们在此苦候半个时辰,你去催催。”

而对她颐指气使,一团桃粉锦裙的艳丽姑娘,必是那位刘氏小姐。

“没听到我的吩咐吗?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像个鹌鹑!”女子面露不悦。

俞沅之垂下眼帘:“太后娘娘不喜喧哗,刘姑娘稍安勿躁,若是惊扰了主子,得不偿失。”

“主子?”刘氏蹙眉,“我乃朝中官员之女,不就是你的主子吗?”

她不记得前世皇后族中,有如此愚钝之人,竟还送进宫来……

周二小姐欲上前解围,宝成县主却将其拉住,摇了下头。

俞沅之将两人动作看在眼里,唇角微弯看向刘氏:“姑娘此言差矣,这里是皇城,不是侍郎府。”

她本不想与其争执,奈何瞥见廊后风华衣影,心中了然几分,既适逢其时,不妨配合做戏。

“你什么意思?”

“刘姑娘若幼承庭训,应当明白何为主,天子脚下,你我皆非主,不过是一样的人罢了。”

刘氏脸一红,跺脚道:“我哪里会与你一样!”

俞沅之垂眸微笑:“的确不同,刘姑娘尚需礼教,宫中侍女尽知,您却不知,不明白怎会这样呢。”

良机难遇,在刘氏瞪圆眼珠时,她已有防备,此时迫其动手合乎时宜,平日骄纵任性,又有皇后为靠山,岂能容忍“奴仆”嘲讽!

“你大胆!”果然那右手高高抬起——

然而就在她盯住动作,打算暗地反攻之际,有人猝不及防出现在前,横栏其臂。

众人怔愣一瞬,纷纷施礼。

“参见六皇子。”

徐鄞?怎又是他!

刘氏认得六皇子,立刻收手欠身,纵使再落魄,对方也是皇上的亲儿子。

院中人,唯有俞沅之一个膝盖未弯,稍顷,她屏气低头行问安状,风华亦从后院疾步赶来。

“不必多礼。”他道。

若能引刘氏放肆,永寿殿“除人”已板上定钉,可惜被徐鄞半路阻断。

男子平静道:“刘小姐狂妄行径,当真令本殿下诧异。”

刘氏焦急:“殿下明鉴,是这小侍女出言侮辱在先,臣女不曾做错!”

风华寻得机会,蹙眉斥道:“刘小姐未免太过失礼,这位是罗国公府二小姐,太后娘娘特意相邀,接来宫中小居,您大呼小叫在先,意图伤人在后,成何体统。”

“罗……”刘氏目瞪口呆,指头对准眼前人,“你就是那个村姑?你怎不明说!”

宝成县主与周二小姐对视一眼,默不作声。

“对,我就是那个村姑。”俞沅之不卑不亢,腰身挺直,面色如常。

徐鄞的视线定在她身上,许久未移。

风华抿唇看向男子:“六殿下可是来请安的?”

“我来探望七弟,未料路过撞上此事,还望如实奏禀皇祖母。”他道。

“奴婢遵命。”

风华正有此意,安抚另外两位小姐后,当即向内殿行去。

刘氏既愤懑又慌张,俞沅之不等女子暴怒,快步离开是非之地。

但就当她将抵七皇子寝殿时,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嗓音:

“俞姑娘。”

徐鄞一路随行,于甬道转角处开口唤她。

“咳咳……俞姑娘留步。”他再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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