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见到Chathrine似乎格外兴奋，手舞足蹈地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说了个遍。

“妈咪，那个小姨家里有一个小妹妹，长得好可爱好可爱，脸软软的戳一戳就陷进去了好可爱……”

“姨父烧的菜也好好吃，每天都不一样的！”

“还有一个很漂亮的大姐姐，小姨让我叫她阿姨，可是大姐姐说我要叫她姐姐……”

“……”

江思珺趴在床上看电视，注意力却全在Chathrine和暖暖那儿。听起来，她这两天过得还不错，她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

洋洋洒洒说了一堆，暖暖打了个哈欠，跑到江思珺面前，“我想睡觉了……”

江思珺坐了起来，“找你妈咪啊，凭什么讲好听的事情要找你妈咪，想睡觉了就要找我啊？”她往边上挪了挪，“让开点啊，别挡着我看电视……”

“你和小孩子闹什么别扭，！”Chathrine揪起她的裙子起来，“快点给她洗澡，然后哄她睡觉！”

江思珺一脸的不情愿，却还是领着暖暖进了浴室。

小孩子在洗澡的时候永远都是最调皮的，即使是暖暖平日里这么听话的小孩子也不例外。江思珺给她搓澡她就一直咯咯直笑还不停闪躲，水花四溅。澡还没有洗好，自己倒是全身都湿透了。

“别乱动！”怒气终于上来了，狠狠地把暖暖往浴缸里按，抓着毛巾往她身上没轻没重地搓了几把。

换好睡衣的时候江思珺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曾经拍武打片的感觉都没这么累。看来小孩子还真是难养啊！

折腾了一整天，也是累了。暖暖爬上床没多久就入睡了。Chathrine调暗了房间的灯，“你和她睡吧，她很久没有和你睡过了。”她订的是套房，主卧边上还带了一个附属的房间。这也是她早就设计好的。

江思珺没有点头答应，却也没有拒绝，洗漱之后就上了床。

暖暖睡觉很安静，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江思珺刻意和她拉开了距离，借着湖南的灯光，细细端详她。

不知是因为瘦的缘故还是与生俱来的长相，她的五官棱角分明，就像是被刀削出来的一样，少有女生的柔弱感，两道眉毛更是英气十足，算不上美人，却长得还算标致。

女孩子果然还是会长的像爸爸。

思绪又回到了程清辉身上，她感觉出来了，他和当年有太多的不一样，却又很难说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只有一点还是一样的，她还是不敢直视他，当初她也是这样想逃离，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却还是没有办法在他面前抬起头来。横行霸道了这么多年，终于有人彻底打败了自己。

睡不着，却也没有一直动个不停，怕吵醒了暖暖。静静地躺着，缓缓地回想。

往事总是不堪回首。

凌晨三点，短信的铃声响了起来，是工作手机的铃声。江思珺难得的第一时间就抓起了手机，是花儿姐的信息：有通告，我在你在的那个酒店楼下等你。

压力终于找到了释放口，江思珺一下子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动作还是轻轻的，急匆匆地换好了衣服，拿起了写字台上的笔在留言板上龙飞凤舞地划了几笔。最后走到床边，替暖暖掖好被角才蹑手蹑脚地出门。

出了电梯就看到一脸阴郁的花儿姐，见她出来就扔给她一包东西，话也不说就气冲冲地跨大了步子。江思珺看了一眼手中的墨镜和口罩，一边跟上花儿姐的脚步一边全副武装。

早就打探好了哪里有记者，花儿姐顺利地绕过，领着江思珺上了保姆车，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份八卦报，甩在江思珺面前，“给我念一念！”

“国民女神现身东华大少生日宴，深情献唱我要我们在一起，”一字一顿，毫无感情。

花儿姐对于江思珺身上出现这种事疑惑还是多于恼火，江思珺一直都很清白，除了公司特意安排的绯闻，真的很少都会有绯闻惹上身，所以当她看到这份新出炉的报纸，第一反应还是不相信。可是看到如此清晰地图片，再加上各大网站都纷纷贴出了这个消息，还是不得不相信了。

“你出席这种活动，我不介意，但是你不要搞出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不好？姑奶奶！你说，是真是假？”她还是急于想得到江思珺的答案，似乎从她口中出来，才能让她相信。

“献唱是真，深情是假。”江思珺看了一眼封面上的那几张照片，“这几张拍得还不错！”

花儿姐一把夺过她手中的报纸，用力地往她头上打，“你看看你们两人的动作！他手往那里放的？还有！你居然还亲他的脸！你……”花儿姐越说越火大。

江思珺揉了揉被打的地方，“花儿姐，我有分寸。”她冷静地说。

“你有分寸！都这样了还有分寸？”大老板对她下过指令，江思珺只要不干什么出格的事情，就不要多管她。她也知道，自己所在的森永传媒，前几年出现资金周转问题的时候就是江思珺的叔叔江文远注入了一大笔资金，成为森永最大的股东；而这两年要是没有江思珺，森永传媒也不能在同行中脱颖而出。说白了，江思珺才应该是森永传媒的大老板。

“花儿姐，我就问你一句，你信吗？”江思珺无比认真地看着她，“我对徐东皓有真情，你信吗？”

“不信，你都这么一把年纪了，怎么还会好这一口？”她接口极快。

“那不就好了？”江思珺得意一笑。

“你……”她居然再一次无可辩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