苧沭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就像是被数条软.湿的触手勒着,相隔的睡裤被肆意地磨湿,柔软的液体浸入自己的皮肤的表层,像是被什么东西细微地舔.舐着。
“你喜欢就好,先前没能陪在你的身边,是我的不是。”旻止双眸难得地展露出些许心疼,他上前了一小步:“苧沭,以后我会保护好你。”
苧沭看着面前的人上前,心中想拉开一点儿距离,万一旻止瞧见了这突然多出来的序贺,岂不是直接完蛋。
但是她没有动,倒不是因为不想,而是自己全身都难以动弹,她怕自己一动,这气体便会分泌更多的粘液扒附在她的肌肤上,寒意与热气来回交缠,刺得她头脑有些眩晕。
“嗯。”苧沭重重地咬下这即将轻飘飘冒出的字眼。
“我们以后一直在一起。”她承诺道。
苧沭感觉磨在自己身上的气体加重了某种力道,大腿的肌肉似乎都已经被勒出了痕迹,她感觉这气体像是突然伸出了尖牙,在朝她的肌肤啃噬。
旻止满意地一笑:“当然,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身体的阙值达到了即将要丧失理智的范围,身上的气体与她的肌肤靠得更加紧,外表的那些凉气似乎已然不够,液体不断地流淌,寻找着寻找血液的进出口,每一个毛孔的紧缩与舒张都像是在为迷途中的气体指路。
苧沭双腿有些发软,她咬着唇,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眼眸却不自觉地湿润起来,盈盈地看着面前的人。
“旻止,今天我有些累啦!想要早些休息可以嘛~”
她真怕自己下一秒瘫痪在地,苧沭的脸上浮现些许淡淡的红晕,但又很快地被压制了下去。
“嗯,好。”旻止弯弯嘴角,他伸出手,又无声无息地放下。
面前的这扇门比他想象中的要关得早。
“好好休息。”他盯着这扇门,轻声说道。
原本的笑意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张紧绷着的冰冷的面庞。
他微微握着拳,指尖嵌入到皮肉里。
似乎是感觉到了这切实的疼痛,旻止的内心有一瞬间的舒爽。
他看向自己手环上显示的信息。
“塔珂路圣都的最后一条人鱼已经离开西城,未有发现他的踪迹。”
旻止看着那行字眼,没有回复,只是深吸了一口气,指尖隔着门轻轻地抚摸。
又似乎觉得自己现在的行为十分可笑,他收回了突然泛滥开来的情绪,嘴角却怎么也无法按照自己的指令进行微笑。
旻止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前方走去,离苧沭的房门越来越远,心里的松懈和紧绷像是在不停地鞭笞着他的魂灵,每一步都走得如此释然,如此煎熬。
感觉到自己的理智逐渐地崩坏,旻止的背后伸出一条带有尖刺的触手,随后毫不犹豫地刺向自己的胸口。
他并没有觉得很疼,只是觉得有些麻木,迷茫。
混沌的神色再次恢复了理智,那双冰蓝色的眼眸重新变成了普通的人类棕色。
旻止推开面前这所“治疗所”的大门,快步地走了进去。
......
苧沭听到门外逐渐走远的声音才敢站起身来,她快速地扯住扒在自己身上的气体,也许是扒的速度太快,气体像是收到了威胁般再次缩紧,眼泪也差点掉落在地。
她胡乱地擦了擦,撇去心里上莫名的激撞,语气暴躁起来:“给我起来。”
气体被她蛮横地扔到床上,苧沭此时就想扑上去狠狠咬上几口,但是序贺迷糊的声音让她冷静了下来。
死臭鱼,他已经欠了她无数东西了!
不把他吃掉真是天理不容!
苧沭讨厌起自己的“善解人意”,就不该心软,就该把他吞了!
但是趁人之危也不是她的作风,苧沭这般自言自语道,她以后要堂堂正正光明正大地进餐。
在那之前,还得留他一条狗命。
想到此处,苧沭上前扒拉了一下神志不清的臭鱼:“喂!你到底怎么了。”
序贺迷迷糊糊地说道:“热。”
苧沭想起自己的屋子里可没有像西城那样到处都是水流。
她疑惑了看了一眼一蹶不振的气体。
这人鱼不会是上陆太久给缺水分了吧?
苧沭急忙跑到洗手间,打开浴缸旁的凉水装置,水流哗啦啦地倾泻而下。
随后便一鼓作气快速地把那黑色气体扔到浴缸之中。
似乎的确得到了环境,气体也不乱折腾了,安安静静地泡在水里。
苧沭看见那黑色的气体中长出的波光鳞片,以及涌动在其中的数条触手。
她很熟悉那些触手,先前她就是差点被这触手爆体身亡的。
苧沭不满地混着水流揪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