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家一共有两子,弥烟夫人一胎双生,诞下了两子,怀大人给两子分别取名为怀钰和怀玉,大少爷的怀钰是父亲对他的期许,希望他富贵刚毅,取字猊之,二少爷的怀玉是母亲对他的温柔、美好,取字景之!所以白妹仪所求贞冰玉,所说的此大少爷怀钰非彼怀玉,双方有意隐瞒,白妹仪又只听别人言语,东拼西凑,被隐瞒至今只知景之有一兄长却从不曾见过,当然也有她,满心满眼的景之,不去在意别人的亏!
“兄长你到底在做什么!!你怎么可以让宝宝去求郡主的妻子,要是她欺负宝宝如何是好,你这是要我的命啊!”景之红着眼看着猊之!
他们的声音身形模样皆是一模一样!如若有意隐瞒,就算是爹娘都分不清他俩谁是谁,直至他早年伤到了一条腿,走路时很费劲,还会隐痛,所以他大多都是坐轮椅,猊之的身躯是健康的和他不同,宝宝是他的未婚妻!不是兄长的!
猊之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杯子:“放心吧,我之前就打听过那郡主的妻子脾性,那女子是个很和气的女子,性子不泼辣,最要紧的是她不喜欢郡主,所以不会对宝宝有敌意的!”他顿了下又道:“对了阿景,我把你和岳父说的下聘,和过几日就成亲的事和宝宝说了,先恭喜阿景终于抱得美人归呀!”
景之看着猊之淡淡道:“你在作何打算!”
猊之抬头看着景之歪头道:“我们从小就同榻而眠,直至今日,你不会是娶了宝宝就要和我分房睡吧?不是吧?不是吧?你好无义啊~”说着他做作的抹了一把,眼角不存在的眼泪。
“兄长!宝宝是人不是物品,她是人!”景之怒吼道。
猊之伸手捂了捂耳朵:“喊那么大声作甚,我又不聋,怎的一个个的都吼我,真的一点家主的面子都不给,我知道她是人,但她那么爱你肯定不会拒绝的!而且就是因为她很爱你我才会同意你娶她,如若不然你以为我看得上岳父给的那点好处?”
猊之定定的看着景之:“阿景,你救过她,她的命是你的,那我呢!我当初为你挡了那一剑,到如今心口还有疤痕不曾褪去,我差点就丢了命,你舍得我自己孤独一个人?我们住在母亲的肚子里十月相眠,出来后,我们一直互相陪伴,你已经够爱她了,我不想等你们以后有了孩子,你就不认得你还有我这个哥哥了?!”
景之无奈道:“兄长,你以后也会娶妻生子,你不会孤单的,你难不成想和我抢宝宝?!”
猊之抚了抚额:“我不喜欢她,你不知道我每次装成你去演戏,扮演你充满爱意的看着她有多好玩,但那只是好玩而已,我不会喜欢任何人,除了你和阿爹阿娘,连从小陪着我长大的啊几,在我心里也占据不了一丁点的位置,或许我就是个无情的人,有一点阿爹以前没说错,我适合跟随道观的道长修无情道,但我还有你和爹娘,我不是孤身一人,我不会修无情道的,所以阿景,把宝宝分一半给我,我们都好好的活下去!”
“你疯了!!兄长你真是病的不轻!”景之真的气着了,闭了闭眼难受的看着猊之。
“我是疯了,就这世道,正常人都疯了,剩下的全都是不正常的人!包括我!阿景就把宝宝分一半给我吧,我和宝宝都能陪着你,陪着你过一辈子,好不好!”猊之笑着看他满眼的期待!
景之眼眶泛红的看着猊之,一时间语塞,沉默了好一阵之后,他最终败下阵,低头应了一声:“好.....”他闭了闭眼,眼角落下了一滴泪!
猊之伸手摸了摸他的头:“谢谢阿景,那我先去准备了,明日在亲自去贞府走一趟,希望明天也能有好消息!”他说着就离开了,景之待在那里,直到司筒来寻他,把他往外推去,说着今天晚上吃什么菜,明日府里要开始准备喜宴,他红着眼看着天光,夕阳落下的黄昏渐行渐远,为何夕阳落下的光照在身上那么的冷呢....
耳边仿佛听见宝宝在喊她景哥!他脑海里想起,最开始和宝宝相遇时的事情,宝宝去捡掉落在鱼塘里的花,差点被淹死,他把宝宝捞了上来,做了很多急救宝宝才醒来,他的腿也是那时伤到了,本来好好养不会发生后面的事,他的腿能好起来的......
景哥!我想和你共结连理,景哥!
景哥,你叫我宝宝吧,这是我的小名!
景哥这是我亲自秀的荷包,景哥这是我去求来的玉符,我想和你一直走下去,景哥!宝宝想你了!景哥我会为你寻来医师医好你的腿,我们都会好好的....
他仿佛看见之前宝宝一脸羞涩的,拿着一束红绳系着的头发,甜甜的说:“景哥!黑发相守到白头,发丝绕过红绳守,你我共入殿堂逅,青丝相埋等.......”
“主子!主子?”司筒见他脸色极差,仿佛丢了魂似的,他犹豫的轻声喊了两声!
他瞪大眼慌乱道:“司筒,赶紧送我去白府,我要退亲!!我要退亲!!赶快去备马车!!快去!!”
司筒愣了一眼,看见怀景之居然在哭,泪珠一颗接一颗,把他吓坏了,赶忙听他的吩咐去备马车!!!
贞桢入睡前还在想白妹仪的事,次日一早她就和身边的嬷嬷写道,要回一趟娘家,嬷嬷去请示了一番,才准她出的门,出了门上了马车,直奔贞冰玉家的方向去,贞冰玉告诉她,她只需和她父亲说怀桑世家的大公子,怀钰投的帖子看一看,在见一见这人即可!
到了贞府门口,见她骄子一落地,门口的仆从就离开一个进去禀报了,她很顺利的见到了贞冰玉的父亲,她的父亲本来是在书房看折子的,被管家喊了过来,去了厅堂,她按照贞冰玉说的,和贞义忠原头原尾提了一手,先是嘘寒问暖对方最近过得如何,在顺便提一下这事,贞义忠喝茶的动作一顿,看了她一眼,喝了一口茶道:“这是承了别人的人情了?”
她老实的点了点头,贞义忠淡淡道:“下士想要往上爬却是难了些,上有高者压制,下有同僚相互制衡,这事我应了,后事你不用理会,我会见这人,给他个机会,至于后事,就看他有无这个本事了!你近日来过的可好?我听闻这个怀家,可是和那个白家一早就谈拢了,只不过是想吊着郡主罢了,我有消息说,今日他们就会下聘,等会你回去,郡主可能已经接到消息了,这几日可能会闹得动静不小,你要不就留家,等这事过去了,在回去?”
她愣了一下,这么快的么,她偷偷看向贞冰玉,贞冰玉显然也是惊讶,过后开口道:“不必了,左右这人也闹不到我们!”她见贞冰玉的口型,对着贞义忠摆了摆手表示不必!又伸手比划道贞冰玉说的话!
“蛮蛮,阿爹不会害你,虽然嫁给郡主是阿爹的主意,郡主她...也不好,阿爹有自己的考量,等以后阿爹会告知于你,现如今你先好好的过,在那住的不开心就回家来住,等事态稳妥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贞义忠一脸的凝重,说起郡主他的脸色有点嫌弃,过后淡了下去。
她愣了一下,偷看向贞冰玉,蛮蛮是什么?贞冰玉挑眉:“我的小名就叫蛮蛮!”她才恍然看向贞义忠,抿了抿唇伸手比划道:蛮蛮知道了,都听爹爹的!
贞义忠安心的摸了摸她的头,让她回闺房歇一歇,吃过午饭在回去:“你阿娘或许也想你了,你可去祠堂看看!”
她乖巧的点了点头,就出去了,按照丫鬟带路去了祠堂,她进去后,贞冰玉上前在台上摸了摸她阿娘的牌位,贞桢看了一旁有香,她拿了一些点了香对着牌位拜了拜,把香插在一旁的香炉上!
和贞冰玉在祠堂待了一阵,就去了贞冰玉的闺房待着,看了看贞冰玉以前住的房间,她的房间画集很多,她伸手比划了一下:你平时都在做什么?
“学舞!”贞冰玉说起这个双眼发亮!
她好奇比划问:什么舞?
“祈雨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