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桢吃完早膳后就被夹谷棠叫了去,她看向贞冰玉一脸疑惑,这人不是叫她恪守本分吗?怎么叫她过去搅浑水?
贞冰玉一脸无可奈何道:“肯定又是白妹仪被那个笨蛋缠的乏了,叫你过去挡挡呗!”她听见贞冰玉这样说心下了然,现在她反而不操心这些,她更担心阿洛和啊籽那边怎么样了,以往她们几个姑娘家不曾联系,现在突然走动,怕惹人生疑,所以有点烦躁。
她被嬷嬷们催促着往前厅庭院走去,她见贞冰玉撇了撇嘴打了个哈欠,看着四周的风景,表情不怎么美丽。她心情也不怎么美丽,到了庭院门口,就看见不远处的木栈道上的凉亭一堆的女人,她扯了扯嘴角,很不想过去,还没挪动脚步,凉亭的白妹仪朝她挥了挥手喊道:“玉姑娘!”
贞冰玉立马开口给她介绍站位的那几位叫什么,什么性子,她应了一声就走了过去,走上木栈道到了凉亭里,她学着贞冰玉的模样行了行礼,笑了笑。
夹谷棠看着她的脸面露不耐道:“笑不出来就不要笑,瞧你那假笑多难看!”
她挑了挑眉,心道有这么难看吗?就听见贞冰玉笑道:真的巨难看,像是看到了一坨屎一样!贞冰玉捂着肚子哈哈大笑,毫无形象可言,她有点奇怪,贞冰玉一个大家闺秀也会说一坨屎这种话!有点稀奇,毕竟都是儒雅世家,总不能说出这样不雅的话!她嘴角有些憋不住。
“你这样说玉姑娘作甚,是我们不请自来本就失礼!”白妹仪郁闷道。
“是我邀你前来,既过了帖子,如何是不请自来?走了去后院赏花吧!”夹谷棠看着白妹仪笑道,转而看向她瞪了她一下,就簇拥着几个姑娘下了木栈道!
呦呵,这人真是毫无素质可言,她转过身看着几人的背影,无语的张嘴无声说:“这屎王一样的性子!绝了!”
“你说什么!你刚说什么,屎王!!哈哈真是屎王一样的性子!!哈哈哈哈哈哈”贞冰玉好不容易停了想笑的冲动,被贞桢这一句屎王,笑的躺在地上 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捶地,笑的起不来了!
她瞥了一眼 地上笑的毫无形象的贞冰玉,本想等她笑够了,起来了在跟上大部队,不曾想,夹谷棠走后头,几人走了有些距离,见她没跟过去,就不耐的朝她吼道:“赶紧跟来啊,杵在那作甚,你是脚底被襄住了等人去请你屈抬尊脚不成?赶紧跟来!”
“........”这人的性子真的好糟糕,真想撕烂她的嘴!不怼人会死不成?
贞冰玉笑够了,摸了摸眼角不存在的泪,怕了拍衣服,开口道:“她这张嘴啊,可厉害了,谁都敢怼,没救的!”所以白妹仪才不会喜欢夹谷棠,毕竟谁想天天听见身边的人说话夹枪带棒的,不怼死人心里不爽呢!
她翻了个白眼,跟了上去,众人去了花园,她站在那,和那些诗情画意的一群人格格不入,本就是个哑的,能说什么?不看她们口型还不知道她们在刮躁什么,真是讨厌!再说这花有啥好看的?在屋里乖乖带着健身不香吗?说起健身她的有些渴了,她看了一眼夹谷棠滔滔不绝停不下来的嘴,巴巴个没完,反倒是一旁的白妹仪像是在出神,根本没听对方说什么,反倒是刚刚贞冰玉介绍的白妹仪的表妹,白因因,一直盯着夹谷棠说话,眼里的爱慕简直都要溢出来了,她扯了扯嘴角有点忍俊不禁,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吗?我的老天啊,她不想待在这了,她想回去健身啊,贞冰玉体质还不错,当然要是能健步如飞些就更好了。
她在出神,突然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臂轻声道:“玉姑娘我想如厕,可否带一下路?”
她愣了一下,看向夹谷棠那边,发现夹谷棠被白因因缠着,没空看向这边!她点了点头,看着一旁的贞冰玉给她们带路。她觉得有些奇怪,白妹仪可以找婢女,为什么要找贞冰玉给她带路,一路上安静无言,送到如厕的地方后,她就想偷溜回她自己的庭院去算了,陪个屁的,陪她们闲着。
她温和的看着白妹仪拿出纸笔写道:白姑娘就到这处,你去吧,我先回去了!她给对方看完,就想开溜,但被白妹仪拉住了,她脚步顿了顿,转过身看着白妹仪一脸的不解。
白妹仪神色严肃的看着她道:“玉姑娘,其实这次过来是有一事想请你帮个忙!”
她正色的点了点头
白妹仪看了看四周欲言又止道:“我表哥,怀桑世家的大公子,怀玉,想去见你父亲,但是等级不够,投的帖子都石沉大海了,我此次前来是想托你帮忙下,让你的父亲能见见我表兄!”
她抿了抿唇写道:你为何不和夹谷棠说?她或许会立马帮你!
白妹仪轻咳了一声:“我不愿欠她人情”
不愿欠夹谷棠的人情,又乐意欠她的人情?这是不愿和夹谷棠牵扯些什么?她想了一会写道:可否方便透露你表兄是有何时登门?
白妹仪连忙接道:“不是什么损人不利己的事,就是关于之前纳税的事,我表兄找到一些关键证据,想找你父亲对簿一二,但不想把这功劳给了他上级,他和他上级之前有些冲突!”
她沉默了一会,在听贞冰玉的口令,没一会贞冰玉应了一声,她也就点了点头。
白妹仪欣喜的对她行了个礼道:“不论事成与否,那在此先谢过玉姑娘了!”
“你是喜欢你的表兄?”她写的有些突兀。
白妹仪猛地抬头看她,最后羞涩的点了点头,贞冰玉啊?了一声,看着白妹仪那脸红的,震惊不已。
她没在说什么,应下了这事,白妹仪进去如厕,她看向贞冰玉对口型道:她表兄是个怎样的人?
贞冰玉立马回神想了想,随后开口道:“接触的并不多,但在外好像名声还不错,应该是九百扶姑娘她兄长手底下的一个小官,为人如何并不太清楚。”
她应了一声,等白妹仪出来后,两人往花园走去,期间她欲言又止,抓紧纸笔,想写又有些担忧,最后还是拉住白妹仪,写道:白姑娘,我对你那位表兄不了解,想必你清楚他的为人,但一个男子的事,自己无法为之牵线,反倒是要你托关系,拉下脸面来找我言说,就不怕我不愿意,还把你羞辱一顿吗?你可有想过这些?
白妹仪愣了一下,随即脸色一白,鼻尖有些酸楚,勉强笑道:“这些我都想过,但父亲说,等这事成了我和表兄就是一家人,他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而且有这事相左,以后共结连理,表兄也会敬重于我!谢谢玉姑娘的关系,你是个好姑娘!不必为妹仪的事忧心,夹谷棠的事实属惭愧。”她最初和夹谷棠来往,无非就是她父亲让她多来往如此行事,以后有什么事就多一个门路,虽然这般很不道德。
她看对方笑的那么勉强,她心里也就有数了,贞冰玉出神的看着白妹仪呢喃道:“这个时代对女子的婚姻都是一个交易罢了,不情愿也无法如何.....”
她感觉到心里一阵酸楚,想来是贞冰玉心里在难受,她叹了一口气,又写了一句给白妹仪看,她要回贞冰玉的庭院去,不跟白妹仪会花园去。白妹仪点了点头,两人就分开了,她回去没多久,好像她们就散了,因为夹谷棠怒气冲冲的来她庭院找她,还没进门就远远听见她在喊叫,她听不见都是贞冰玉告诉她的,她有些头疼。
夹谷棠在她这闹了一阵,她又不会说话,静静的看着夹谷棠发癫,没一会,对方觉得没意思就离开了,她才松了一口气,这一瞬间她觉得听不见真好,她只要不看对方的口型,鬼知道她在鬼叫什么!
等人走了,她就写给嬷嬷看要一些点心和热水,她要开始健身!
子车猫一大早,就被子车孤的兄长从被窝里拖了出去,他睁开眼刚想骂街,见到子车成宪和一旁一脸微笑的子车孤,他立马清醒过来,从地上站好拍了拍身上道:“我立马收拾一番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