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把手臂举高,大张着手掌,静默几秒后,握紧拳头,这是统一的准备进攻的姿势,虽然对面的人群出现,蒙示意一旁的射箭手,可以射出旗帜了,射箭手把带着旗帜的箭射向天空,大喊了一声,蒙开始抽出剑,“驾”了一声,马儿向前狂奔而去,身后的士兵紧接着驾马奔腾紧随其后。
在两军相交时,两种服饰的士兵混在了一起,七月看着前方,没有去看地底的杀戮,等了好一会都没看见那个邪神的出现,他低头看了一眼对方的军队,大概人数是对的,蒙在底下厮杀被溅得一身的血,没去管别的,只顾得眼前来杀他的士兵,这些士兵的皮肤都很硬,即使他把他的剑打磨的很锋利,用起来的感觉还是很钝!
蓝河一边护着贞桢一边杀人,贞桢拿着匕首,站在蓝河身后,看准一个刺一个,让蓝河不那么分心,突然一旁的士兵发生了惨叫声,没一会,他们这边的人数在逐渐变少,蓝河瞳孔猛震,杀着冲来的士兵,带着贞桢往蒙那边挪去!
子车猫和舌御风跟着君子,三人上了不远处的树,剩下的士兵在树下待着,君子拿着望远镜看着厮杀的两队人马,看了好一会,脸色变得凝重,一直在掉冷汗,舌御风拍了拍君子喊道:“你怎么了?”
君子觉得,整个人像是掉入了冰窖,不可置信道:“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子车猫见君子话不说全,心里很是急躁的抢过君子的望远镜,舌御风拍了拍君子的肩膀,君子才回过神道:“我们的士兵变得很诡异,明明眼前的是敌军,但他们放着敌军不杀,却反而杀自己人!!我们的士兵人数在逐渐减少!!不行,我们得去帮忙!走!”他说着就跳下了树!
带着一队军马,舌御风扯过子车猫的望远镜,也下了树,子车猫紧随其后。
蒙杀了好一会,也发现了不对,围攻他的敌人越来越多,他的士兵越来越少!!他眼眶发红的看着这些敌军,不远处还有躺在地上的士兵,躺在地上最多的都是他的兵!!
“将军!!!”蓝河红着眼眶杀了过来。
蒙心里一阵痛,按照计划,如果不是死了太多士兵,蓝河是不会向他这来的!!这是死得差不多了!!!那些带出来的兵....
他杀了面前挥刀而来的敌军,后背被一个敌军偷袭砍在了他的后背上,他身体一抖,侧身向攻击他的敌军刺去,满脸都是血,撕心裂肺的吼道:“七月!!!”他们都要死在这里吗?不!!!那些人的父母妻儿还等着他们回家呢!!!不能输,死都不能输!!
七月飘在半空,没有去看蒙,周身飘来很多的灵气,她知道阵法已经起效了!她挥手把这些灵气都散了下去,他们的士兵终于眼神清明的,不在被雾气迷惑,这才开始真正的杀敌。
翼鲸落躺在石床上,她的眼睛已经疼得看不见了,皮肤在灼烧,身体在逐渐一点点的,被这躺着的石床啃食,艾灸给重紫软画好了之后,在重紫软快要被痛醒之前,艾灸唤了一只食梦貘,食梦貘躺在重紫软的额间摊着,艾灸又用梦思线给食梦貘的耳朵缠上,这样食梦貘会给重紫软编织一个美好的梦,虽然醒来之后就会忘记,这梦思是食梦貘最爱的东西,只一条,它就愿意为其驱使,算是人类说的互惠互利。
艾灸伸手摸了摸食梦貘的头笑道:“给他编织一个美梦吧,就按照他意识里想要的编织。”
食梦貘点了点头,闭上眼后,艾灸转过身走到翼鲸落面前,扯了扯嘴角,翼鲸落的皮肤开始脱落了大半,只有脸上的皮还没有脱落,身上没有皮的肉和脂肪、血开始一点点的在融成血水,往石床流去。
他坐在一旁的石凳上,俯下身在翼鲸落耳边询问:“不疼吗?睡吧好不好!等会、会更疼的...”他看得于心不忍,一旁的黑梦泽也是,眼眶挤满了泪水的看着翼鲸落,皮都掉了得多疼啊...但是他不敢和她说话,他怕她心里更难过。
翼鲸落抖着声音,磕磕巴巴的说:“我不...疼!!”她很疼,但她不想睡,睡着了是不疼,但也什么都不知道了,她不愿意,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心里很不甘!!这样对她问过她的意见了吗?
黑梦泽看得揪心,还是撑不住,跌跌撞撞的走前去,俯身在翼鲸落耳边抖着声道:“娃儿,睡吧,醒来一切都会结束的,等一切都结束了,你可以杀了我,好不好!我求求你了,睡吧...睡吧...”
她的眼睛看不见了,黑漆漆的一片,只能听见老头颤抖的声音,像是在隐忍什么,她觉得她快要痛的撑不住了,真的好疼啊...她双眼涣散的用力睁着有气无力道:“老头...”
“我在...”黑梦泽小心翼翼的看着翼鲸落的眼睛。
“我们...我们以后不...不要再见了....”她不愿意在见到这个人了,这个骗子!!好似和谁一样都是骗子!!她好疼啊,说完这句话,她脸上的皮肤开始脱落,接着整个身体的血肉脂肪快速的融掉了,她疼得忍不住想喊,但她根本喊不出声音了,张嘴都没力气了,她好疼...好疼....
艾灸看着翼鲸落的,整个身体都融掉了,随着血水流进石床里,石床上面变得干干净净的,除了在她死去的那一刻,散开出来的星星点点的白光之外,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突然门口传来踹门的声音,门被踹开,艾灸淡淡的看着那边开口道:“你来晚了哦!她已经没了!”
银痕瞪着眼睛,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她以为来得及...原来也只是她以为的她以为,她捂着脸:“为什么...为什么不愿和她离开...”是她不够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