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麻麻的,她用手电筒四处看了看,山底下有道路,像是延伸到哪里的。一旁是山一旁是下坡,那路靠下坡那边看着好像有好多碎石,特多,她准备走下坡,下去看看,好不容易走下去,她看着那延伸的路很确定是车常年压过的,有车那就有人,她决定沿着大路走去。
“喂!”
她听见声,停了下来,转过身往后看,是一个男的,一米七的样子,寸头、脸长得很硬朗,脖子处有很大的疤痕,这人虽然长得很硬朗,但眉眼总让人看着不舒服,而且她还看见对方周身隐约缠绕着黑气,觉得不是个善茬,翼鲸落抿了抿唇,缓慢的往后退。
“喂,你也是任务者吗?”女的?恐怖选项三号世界,应该不会有女性才对,深黄的布鞋、铅笔黑裤、鹅黄色的长袖、扎着丸子头,长得白白净净的面容特好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违和。要不就不是任务者..要不就是...他轻笑着看着翼鲸落,笑道:“你是翼鲸落?是吗?”
翼鲸落没有回答对方,因为这人不笑还能确定他在观望,一笑就好像憋着什么坏,他看着那男的,向走来的脚步越来越快,她待不住了,不在往后退,开始转身就跑!!那男的见状脸色一沉也跑了起来,翼鲸落拼命往前跑,那人拼命追,但翼鲸落这腿没人家长,还是被抑制住了脖子,对方先是掐着她的脖子把他提了起来,在狠狠往地上一扔,翼鲸落被扔的有点眼花,就被对方提了起来,那男的单手用力圈住他的肩膀,让翼鲸落挣扎不开,双手用力掰那男的手臂,没用!!
那男的伸手变出他用积分购买的砍刀,抵在翼鲸落的脖子上,癫狂的笑道:“管你是不是那个翼鲸落,杀了你,看播报响不响就是了!”杀错了,又有什么呢?杀些猫猫狗狗杀得多了,已经不能满足他心里的恶念,他杀过人,但还没在做任务的时候杀过任务者,这次就试试杀害任务者会有什么处罚。
这个疯子!!睁不开啊!!审核员呢?怎么那么倒霉!!她挣扎着,但是没用,对方手一用力,砍刀割破了她的脖颈,她觉得脖子一凉血喷涌了出来,那男的抽出刀,手一松,翼鲸落顺势就摔倒在地,她抖着双手捂着脖子,好痛啊...但是喊不出来,一动就更痛了,血流的更快,她开始觉得呼吸不畅,想咳嗽,却咳不出来,觉得气管里面很痒,她用手挠了挠,转过眼珠看着那男的,伸出颤颤巍巍的手去扯他的裤脚,希望他能补个刀,好痛..好痛...她的四肢未端开始出现酥麻无力感,充斥着整个身体,然后眼皮往下沉,感觉伤口不那么痛了,好冷...
“还没死啊,算了、看你那么好看的份上我给你补个刀。”他笑着提刀放在翼鲸落脖子处,伸手拉着翼鲸落的肩膀,把她拉得坐起身,用力拿刀在她脖子上又划了一刀。然后翼鲸落彻底的断了气,播报声响起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翼鲸落、10点00分,已死亡!
系统播报:全服务器恐怖选项的任务者们,请注意自己眼前,现在发布一个小任务,恐怖选项、三号世界的太宰子寒,于10点00分杀死同是任务者的翼鲸落,现封闭太宰子寒回到他的出生地、江源世界,安生国,任务者可以虐杀太宰子寒,虐杀一次,将赠送0.005的积分,虐的越惨,得到的积分有待提高哦~这个任务只要在任务世界遇到太宰子寒,就可以做哦~太宰子寒的长相我会统一传入你们的意识里,那么任务者们~加油哦~接着是播报了翼鲸落复活的消息。
翼鲸落睁开眼时,看见的周围都是红的,看不大清,眨了眨眼只能看见眼前有个人影,她开口就道:“来补刀吗?”她觉得脖子很痛,但她能呼吸了,就见那人影摇了摇头,说不是,她听声音不像是之前那个人。
就感觉到对方伸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她感觉有一股暖流摄入了眼睛里,然后那手掌离开了,她缓缓的睁眼,终于看清了,眼前的男子留着一头长发用头绳绑了起来,穿着青色的长袖,鹅黄色的裤子,白色的运动鞋,面容很温和左右眼皮处都有一颗痣,周身流动着淡青色的气运..好奇怪..怎么会是淡青色的气运?她眨了眨眼,刚刚的淡青色没有了?是幻觉?
“你..还好吗?”水丹青眨了眨眼担忧道。
“我没事..你也是任务者吗?”回答她的是小车停在他俩面前扬起的灰尘,水丹青蹲着,翼鲸落坐着,咳个不停,车门开了,下来一个有着兔耳朵,穿着审核员统一服饰的审核员。
“翼鲸落?上车吧!带你去目的地。”那审核员又坐回副驾驶关上门,弄下车窗,看着翼鲸落和水丹青。
水丹青伸手扶了一把翼鲸落,两人上了车,车就启动了,那审核员转过脸,看了一眼水丹青抿了抿唇,才看向翼鲸落皱着眉道:“给你个建议,每天晚上十一点半回主城待着,这样任务开始的时候,会直接把你送到目的地,而不是把你送到目的地附近,本来我不该来的。”
“好..”她低头看了一眼衣服,都是血,手上也是干涸的血渍,脖子还是好疼,她抖着手摸了摸开口处,伤口变成了缝痕,但为什么还是很疼?
“还疼吗?”水丹青盯着她的伤口问道。
“嗯...”她应了一声,说话也难受...等到了目的地,翼鲸落终于知道四周围的山为什么是光秃秃的了,这里是矿山,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呢?车开到了一个搭建房前,停了下来,搭建房那站着很多人,应该都是任务者,翼鲸落他们三个下了车,他们都紧盯着翼鲸落衣服上的血迹和脖子,还有审核员的兔耳朵。
审核员去敲了自建房的门,里面的男的骂骂咧咧的开了门,见到审核员立马客客气气的请他进屋,审核员拒绝了说人到齐了顺口问他有没有布和水,指了指一旁的翼鲸落说她要洗洗。那矿长笑呵呵的,一看见翼鲸落衣服上都是血,心里一慌走了过去,看了看问道:“这怎么伤的啊,留了那么多血,不是、你找人来抓鬼,那么多人就算了,怎么还带个女娃娃,不知道矿里危险吗?”
“....”来挖矿吗?众人看着审核员一脸懵逼!
审核员解释了一番,翼鲸落看着那矿长在争论,突然她的衣角被人扯了扯,然后把她的头往上抬,伸手触摸她的脖颈,她伸手抓住这人的手,看了看对方低下来的脸,很俊美,但是脸生,不是认识的,她皱着眉刚要问对方是谁,就听见对方肉疼道:“这人渣,下手真狠毒,落落伤口还疼不疼?难不难受啊?”他看着都觉得疼,怎么可能不疼呢?
这声音很耳熟啊..到底是谁啊?对方左眼下中有颗痣,右眼下眼角处也有颗痣,这痣长得怎么特别,她不应该记不住..除非她没抬头,她试探性的问:“你是..谁啊?”
“翼鲸落你特么脸盲啊!!我是子车猫啊!!你大爷的我都记不住,你真脸盲啊!”子车猫骂骂咧咧的,这句大爷终于让翼鲸落听出了,这真的是子车猫!她连忙补救道:“别生气,我是有点点轻微脸盲嘛...”
“还疼不疼?刚刚播报响起,那人渣就被传送过来了,但我还没动手,就被一起的任务者杀掉了,可惜了、下次要是在撞见他绝对不会让他死得那么便宜。”他气愤道,这么萌的女孩子都下得去手,丧心病狂的人渣!!他刚看到那人渣被传了过来,还没走前去,就被一个养蛇的任务者,御蛇上前去,把那人渣的肉一块一块的咬了下来,其他人见状都不敢动手,怕被殃及池鱼。
“疼,但是没事了。”有认识的人,心里就好受了许多,看来这是个恐怖选项:“只有你自己么?蒙他们呢?”
“就我自己,喏~还有这位仁兄,他是个瞎子,我刚看他不方便就一直拉着他来到这,他叫翼灼。”翼鲸落看了看那瞎子,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绝对没见过,毕竟长得很严肃!眼睛特别的眼熟!!脖颈处有颗红痣。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觉得眼熟。
“我路上也遇到个任务者,叫、你叫什么?我还没问他叫什么来着..”有点尴尬。
“水丹青。”几人打了招呼,就见矿长走了过来,拿了一块布和盆,递给翼鲸落说是后头有水龙头,等翼鲸落弄好以后,他带着众人去矿洞看看。
审核员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翼鲸落拿着布,绕过自建房走到后面,用盆接水,接了一些,关了水,布被子车猫拿了过去,说他来。等子车猫把翼鲸落脖颈处的血渍擦干净,露出了缝合的伤口,他看着更难受了,翼鲸落洗干净了手,子车猫把布洗干净了,晾在一旁,倒掉了盆里的水,两人回到自建房门口,众人看着矿长,矿长看着翼鲸落洗干净血渍的脖子,咽了咽口水,一脸难色的问:“你的脖子...”
“旧伤口..这身上的血是我自己摔的,我们可以去看看矿洞了。”她下意识的伸手遮了遮,子车猫挡在她面前,瞪着那些眼睛往翼鲸落脖颈瞟的任务者,看屁啊,看看看!
恐怖选项二号世界、任务者安暗、10点33分,死亡已蹬出!
悬疑选项一号世界、任务者枣深、10点34分,死亡已蹬出!
矿长轻咳了一声,给众人发了头灯、穿上下矿洞的装备,带着众人往矿洞的方向走去,翼鲸落拉了拉子车猫的衣角轻声道:“悬疑只有一个世界吗?”
“不是啊,我们这是恐怖选项、不同选项,播报的也只是悬疑选项死的第一个人,不管他/她是悬疑选项的哪号世界的,只有第一个死的,才会全服务器的任务者都听得见,但仅此一次,恐怖选项也是,但悬疑选项和恐怖选项是一个样的,有好多号世界。这是限制,如果言情会死人是话,你就能听见两次言情播报,但很可惜言情基本不会死人,百合、耽美选项也基本不会死人。”他拉着翼鲸落跟在任务者后边走,任务者跟着矿长走,水丹青扶着翼灼和子车猫并排走。四人走在最后。
“为什么?”翼鲸落一脸疑问,水丹青也是一脸好奇的听着子车猫说,子车猫敲了敲翼鲸落的头道:“看路,因为言情有分男频女频啊,悬疑是男女任务者一起执行的,所以只有言情会有两次播报。”
男女都有,她想了下问道:“那为什么恐怖选项没有女的,全是男的?”
“这你就问到点上了,我听之前的前辈说,恐怖选项最开始是女的居多,做多了任务、系统发现,女性忍痛极好,受了重伤不会活活疼死可以等伤口愈合,任务完成率很高,但久了会出现幻痛、有利弊,越往上的世界越危险,也可能会困在哪个世界里出不来,听那个前辈说,有一次系统分派一百个任务者去顶端的恐怖世界,结果八十个女性二十个男性,就活下来五个人,其中只有一位女性,那女性活着出来以后,不到一个小时,在主城的治疗仪里面死掉了。
说是精神负荷太重,刚出来时一起的四个男的出来就晕过去了,那女性没晕,却一直说全身痛,拿头撞地,但当时的审核员检查了,她身上一处伤口都没有,就很奇怪,后来,剩下在恐怖选项的女性,都去主城做了检查,检查的结果是,都或多或少出现了幻痛的情况,有几个精神状态明显不对,系统就把人都留在了主城,不在让她们做任务,往后每年从言情选了一个世界的所有任务者,送到恐怖选项,做一次任务检查一次,没事的,会进入特殊的恐怖世界做一次任务检查一次,现在恐怖世界只有六号世界以上的可以看见通过的女性,六号以下全是男性。”
幻痛?那还真是...之前她做了任务之后,就去了主城躺了半圆形的扫射舱里,难道那个是检查的?那怎么又把她送去言情,又把她送回来了?那她到底是有事还是没事啊?
“我去!!我们掉队了,人都不见了!!赶紧跑起来,往那有灯照的地方跑。”翼鲸落基本是被拖着跑的 ,她好想叫子车猫撒手,她叫都要离地飞起了!!
往有灯的地方走,就看见那灯光是水丹青和翼灼的手灯,两人和矿长站在矿洞口,矿长有点局促不安的看着子车猫和翼鲸落,问道:“你们真的要下去吗?女娃娃别怪叔没提醒你啊,之前下去的矿工进去十个人一下子就死了五个,后来老板花了重金请来了一个矿工,进去以后就没在出来了,这真的不能进啊。”他看翼鲸落和他女儿差不多大,好心提醒道。
“没事的,你不一起下去吗?”翼鲸落微笑道。子车猫问水丹青,他和翼鲸落都掉队了也不吱一声,水丹青耸了耸肩无奈道:“你两一个讲,一个听,我小声的知会你俩都听不见,我只能带着翼灼先跟上大队了。”
“那你们小心点、我先回去了。”见他们不听劝也不在说些什么,拔腿就要回去了,子车猫见到也不阻拦,一手揽着翼鲸落,一手揽着比他高一头的水丹青,水丹青扶着翼灼,四人才走进矿洞,往里走了好一会就看见有三个岔路,之前进来的那些人分成了两队,站在中间一队,另一对站在右边的洞口前,纷纷看着走进来的四人,中间那队,领头的说:“我们有二十个人,五人一组,三个岔口,没意见吧?你们几个认识,我们组多出一个人,但是他不愿意跟着你们,所以你们就四个人去左边的岔口,有意见可以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
“没问题呀,我们队里一个女孩子,一个瞎子,就我和这位小伙伴靠谱,嫌弃我们也是正常,那我们走了,回见!”子车猫说完四人就往左侧岔口走去,不在理会他们。
“神气什么,能不能活还不一定呢..”其中一个队友呢喃道。但子车猫他们听不见,就算他们听见了,子车猫和翼鲸落会齐齐翻个白眼给对方看。
进到里面她感觉越来越冷了,比外面还冷,往里走没一会,就能听见哭声,往前走就能看见岔路口、两个岔路中间有个男的光着膀子,头破了一个洞蹲在地上的鬼魂,哭声就是他发出来的,哭得特别的伤心。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贡付擎、10点50 分,死亡已蹬出!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贲彪泰、10点51 分,死亡已蹬出!
死人了?子车猫走上前,用手电筒去照那鬼魂的脸,他蹲下身伸手去摸那鬼魂,结果穿过去了,如他所料,他站起身看着那哭得极为凄惨的鬼魂问道:“你哭什么?”
“我想回家...我想回家....我想回家...”他听见子车猫的声音,抬起头满是泪痕的呢喃着这句话。
“你叫什么?家在哪里?家里还有什么人?今年几岁?来这里多久了?怎么死的?你还记得吗?”子车猫皱着眉冷静的问道,鬼魂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什么都不记得了,他就想回家,然后埋下脸继续哭...
她就知道没那么容易,子车猫对着他们三问,选哪条路,三人齐齐摇了摇头,最后还是子车猫自己选的左岔口,然后沿路走还能看见之前的矿工拿下来的铲子,前面没路了,矿石塌陷,没路了,四人又往回走,回到之前的岔路口,走右边的路,刚走没几步,翼鲸落的脚踝就被什么东西抓住了,怎么拔都没用,她又不敢低头去看,突然脚踝一痛,她“嘶~”了一声,子车猫回头就见翼鲸落脚踝被一个恶鬼咬住了,翼鲸落脚一疼,她就伸另一只脚去踩,但是踩了个空,低下头一看,她的脚穿过了那恶鬼的头,那恶鬼只有上半身,下半身没了。子车猫手伸进口袋抓了一把粉末,然后伸手去抓那只恶鬼,提了起来,手臂一用力,那恶鬼散成了星星点点,逃走了。
恐怖选项三号世界、任务者匡邵、10点53 分,死亡已蹬出!
“怎么会这样?”之前的任务都是碰得到鬼魂的,怎么这次不行?
“我们先回去,我回去和你解释,死人了我们先离开这。翼灼,能跑吗?算了,水丹青我俩一人一边架着他跑,落落你跑快点啊!!”翼灼还没回答就被子车猫两人架了起来,往回跑,翼鲸落紧跟在后,但跑着跑着,面前的三人都不见了,就剩下她自己了,她有点纳闷,又跑了一会感觉好像跑不到尽头,这么跑都没到出口还一个人都没有,四周围安静的要死。
跑着跑着她出了一身的汗,紧接着她的腿被拉住了,低头一看,还是之前那个咬他的恶鬼,使劲的啃她的脚踝,她用力跺脚,恶鬼是一点影响都没有,她的头灯和手电突然都灭了,她只能看见黑漆漆的一片,只能隐约看见前面似是有路的样子,刚抬脚走,不止被咬的地方痛,两处肩膀和脖子都传来剧痛,她伸手挥舞着,但是根本不管用,忍着痛跑了起来,大腿和小腿也被什么啃食着,慢慢的她痛的受不了了,直接坐在地上,有个恶鬼在啃她的头、手臂胳膊、腰腹、这是死了多少人啊,在她要绷不住痛晕之前,面前亮起一束光,他看见了一个穿着一身深蓝色正装的男的,带着帽子,腰侧挂有枪支...
她在睁眼醒来看见的是水丹青的侧脸,一抬头,哪哪都痛,脸上最痛,她伸手一摸,右脸颊被啃掉了一块肉!!我的天啊,她抱着水丹青的手臂也是被啃得坑坑洼洼的...所以她真的被啃了!!
“我怎么出来的?”她好渴..抬了抬手臂都是痛的,完全没发动弹,本来还想让水丹青放她下来的,看来是不行了。
“我和丹青架着翼灼,拼命往前跑,跑着跑着翼灼说你不在后面,他说他自己能跑,但我不给他说话的时间,然后我们都回去找你了,你看见什么了?怎么身上被啃成这样?你看看你的脸都被啃坏了..疼不疼啊...这些恶鬼也太凶残了吧!”他们三个倒回去的时候翼鲸落被啃得不成人样了,但还好还活着就是晕过去了,伤口在慢慢的愈合,就是太严重了,愈合的就没那么快,到现在脸上的坑还看得见,可见她当时被啃得多严重...想想就觉得痛!
“矿洞到底死了多少人...我看见了一个浑身散发着淡黄色光的男的,身上的装备不像是下矿的工人,其他人都出来了吗?”刚开始就死了三个人,后面还死了人吗?
“就之前死了三个,其他都出来了,听他们说那三个人是被活活啃死的,尸体都没了,身上一点血都不剩,特别的凶残。你怎么说我们得去找找矿长问问,找不出根源,进去就是送死,这里的恶鬼太凶残了。”子车猫摇了摇头,这些恶鬼比第四个世界的恶鬼还凶残,居然啃活人!!
翼鲸落觉得还很晕,应了一声,在水丹青的背上眯了一会,出了矿洞都去了矿长的自建房,用力敲他的门,问矿长他们要在哪休息。矿长就着门缝看他们,一脸恐惧的问他们是人是鬼,本来就在矿洞里弄得灰头土脸的,死了三个人,什么信息都没得到就一窝子火,听矿长这么说,其中几个人火气就上来了,一起把矿长的门推开,其中一人说:“要不要我们揍你一顿,让你感受一下我们是人还是鬼啊?”
“别别别!我口误啊,口误~,休息的地方我带你们去,别激动,别激动哈~有话好好说,别生气呀....”矿长带着他们去到了之前矿工休息的大床房,还贴心的问他们要不要洗澡,他去烧热水,他们也没好意思让矿长烧水,问了烧水哪个屋,他们自己烧。
那矿长见没他什么事,打着哈欠就想回去休息,被水丹青拦了下来问道:“还有别的房间吗?这里还有个女孩子。”
“她...她还活着吗?房、房间还有的,以前的厨娘两夫妻住的房间..”这女娃娃的脸都不成人样了,这次不止衣服全是血渍,全身都是血渍啊,还能活吗?他看着就觉得恐怖。
“劳烦你带个路...”他背着翼鲸落手还抓着翼灼的手臂,子车猫去煮热水了,翼灼跟着去不方便,只能他带着走,矿长带着他们去到那厨娘的房间,就回去了,水丹青先是拉着翼灼让她坐在一旁的板凳上,在把背着的翼鲸落放在床上,刚想给她盖被子就见她睁开眼说不热,然后又闭上了眼,水丹青愣了一下,把被子放回原位坐在床边,看了看这个房间,一个破烂的桌子,桌底下有一个热水壶,桌上都是灰尘,热水壶也是...那翼灼坐的凳子..
“别看我,我坐凳子前,把之前顺手拿来的布擦干净了,凳子没有灰尘..”翼灼闭着眼睛道。
水丹青张了张嘴,又合上了,翼鲸落听见他说什么睁开眼好奇道:“翼灼你不是看不见吗?怎么感觉你好像看得见似的,你怎么知道丹青在看你?”还知道对方想他坐的凳子有没有灰尘。
“我看不见,但我能感觉到,他在看我,我猜他应该先是看了这个房间里有什么,在看看桌上和桌下,桌上有灰尘,他肯定就会想问我凳子上是不是有灰尘,我的裤子是不是脏掉了,这不是很正常的想法吗?我要是看得见也会这样想。”他淡淡道。
“...”这话说的没毛病....简直完美道让人无法吐槽。
一阵无言,等子车猫端着热水来,放在桌上前,翼灼闭目养神,翼鲸落睁着眼看天花板,水丹青在玩手指,安静的要死。
“咋了?一个个的不说话?来来来、洗脸了。”子车猫来之前已经擦过脸了,拿着布放到翼灼手上,让他擦脸,水丹青看了翼鲸落一眼,翼鲸落说她自己可以起来,然后纷纷洗了脸,做任务就不管洗不洗澡的事,衣服都没得换,随便擦擦就得了,翼鲸落摸了摸脸,已经愈合了,就拿布擦了擦脸和脖子,子车猫低下头看了一眼她的脖子,困惑的伸手抬起翼鲸落的下巴道:“你这伤口怎么还没愈合?都怎么久了。”好奇怪啊,这缝痕虽然很严重,但都过去那么久了,怎么这缝痕还在!!
“什么?你说这缝痕会愈合?”她立马放下布,脱了身上穿着进矿的装备,然后把她鹅黄色的衣领拉到肩下看着子车猫:“这是和你们一起做任务,我被肢解留下的缝痕,我回到我那边的世界都是这样的,根本不会愈合啊。”
“怎么会这样?按理说是不可能的,多严重的缝痕都会愈合的,你这和审核员说过吗?”他伸手摸了摸翼鲸落胳膊和躯干连接处的缝痕,那缝痕很旧,但能摸出来凹凸不平的感觉,这就更奇怪了。
“别想了,我们先休息吧,等天亮了就去找矿长。”她还有好多问题想问呢?她把衣服拉好,把衣领凑到鼻尖,还是能闻到血腥味,好难闻!!她走回到床上躺着,水丹青从刚开始擦干净脸,就在那倒腾手里的布,真的闲的翼鲸落没眼看,问他还不休息?水丹青应了一声问:“大家一起睡吗?”
“你想去和他们挤吗?”子车猫扶着翼灼来到床边,让他躺下,他也躺了下去。
水丹青就看见翼鲸落在子车猫的左边,翼灼在子车猫的右边,留给他的位置还挺宽的,他无奈道:“我不想。”把手里的布晾在一旁的竹架上,子车猫抬起头叫他顺便关个门。等水丹青关了门上了床,就问他们要不要盖被子,众人应了一声,水丹青坐起身把被子拉了过去,子车猫顺手拉到翼鲸落身上,被子很短,他们的小腿本来就都悬在床外,被子也盖不上,亏得不是夏季,不然等着喂蚊子。
翼鲸落在床上翻来翻去,因为子车猫他们三个都是平躺的,本来她是背贴着墙壁睡的,但总觉得后背凉飕飕的,子车猫睁着眼看天花板,见翼鲸落翻来翻去,转过脸问:“怎么了?身上有跳蚤吗?”
“不是,你能转过去背对着我吗?我后背不贴着什么睡不着,墙壁太凉了。”要是极困的情况她还能正躺着眯一会,迷迷糊糊就可能睡着了,最多醒来脖子疼,但她现在根本不困,怎么躺都不舒适。
“哦..”这习惯也太奇怪了吧…他转过身睁着眼看着翼灼和翼灼旁边的水丹青,他睡不着,翼鲸落和子车猫背靠背,她终于不在翻来翻去了,但还是睡不着就怎么看着发霉的墙壁。
安静了一会翼灼被子车猫盯得睁开了眼,转过脸和子车猫鼻尖碰鼻尖,皱着眉道:“你能把眼睛闭上吗?要不转过去,你一直睁着眼、我没法睡...”
“你又看不见咋知道我睁着眼?”他看躺在翼灼旁边的水丹青也是睁着眼看天花板,这不也是好好的吗?
“我感觉的到..”他感觉到子车猫的呼吸,又把脸转了回去道。
“....”看不见还知道他睁着眼,这么牛吗?他心里疯狂吐槽的转过身,伸手拍了拍翼鲸落的肩膀,和她分开点距离,翼鲸落转过脸看他,无语的拉过他的手,放在她的腰间,后背贴上他的胸膛,问道:“之前我做任务的时候听见播报说我死了,那时是谁死了?”
“哦、死的是重紫软,我当时和蒙他夫夫两在第四号世界,那个世界的恶鬼不止有实体,骗人还是一溜一溜的,最烦的还是抓不到,它们能触碰我们,我们能不能触碰到它们还得看它们愿不愿意,而且一个个还拥有体温和呼吸,要不是对方动手杀人,我们还不知道对方是恶鬼根本不是人,重紫软就是怎么中招的。段干缪和他弟弟在第二个世界,死的是段干缪,什么情况都没细说。”段干缪那边的情况有点复杂,三言两语的说不清楚。
“那你们看见玄猫了吗?”
“看见了,重紫软就附身在它头上的玩偶身上,这玄猫是什么东西啊?”他和蒙当时只顾着看重紫软了,等想起那玄猫时,早就不见踪影了。
“我也不知道..你之前说解释我碰不到那恶鬼,是因为那恶鬼怨气太重?比之前那个世界的更厉害是吗?”她也好奇为什么这次那玄猫没来呢?她能触碰那只猫吗?
“是啊、对了蒙说想见你,段干缪也说想见你,南门卿天天都念叨你怎么还不回去..”他突然想起重紫软死了之后,蒙整个人都崩溃了,但他感觉重紫软对蒙的爱意很迷,他开口道:“你觉得重紫软和蒙两人对对方的爱意是相等的吗?”他闲来无事就会想起那天蒙哭得那么绝望,如果当时死的是蒙,活着的是重紫软,重紫软会怎么做呢?他下意识的觉得,重紫软会继续完成这个任务,而不是像蒙那般偏激。
“那也只有他们两才清楚吧..”翼鲸落突然觉得有点困了,被子车猫的话题一转她又清醒许多才回道。
“那也是,你知道你有多久没回去了吗?自从上次你就摊在沙发上,待了一会到现在都一个月多了,你是不知道,你离开没多久,蒙他夫夫两把门牌做好了以后,他俩直接把你的门牌挂在,他俩隔壁的房间了,你的房间天天都有打扫,但过了半个月,蒙夫夫两有天早上和我们说,你的房间半夜有哭声,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蒙说晚上大家去你房间看看,我问他是不是听岔了,蒙说这哭声已经持续好几天了,哭得可伤心了,听得他俩都觉得难受。
然后我们那天晚上都待在蒙夫夫两的房间,半夜真的听见你房间传来了哭声,哭得可伤心了,结果你猜怎么着,打开你的房门发现你的房间居然有副棺材,声音就是从棺材里传出来的,南门卿和段干缪两人负责打开棺材盖,我们低头一看,都要被那小鬼吓死了,重紫软被吓得都把剑拔出来了,这小鬼侧躺在棺材里哭的很惨,见棺材开了就转过脸看了一眼,可把我们吓到了。”还不知道这小鬼是怎么进来的,怎么就去了翼鲸落的房间。
“是七月吗?他还好吗?”她早该回去看看的,他居然出来了!!她之前一直担心他是不是就怎么消失了,之前一直惦记着,现在总算能放心了。
“我不知道他叫什么,就是之前做任务的那个小鬼,那棺材盖还是我们给做的那个。”当时把他吓得揍了那小鬼一顿,好端端的半夜不睡觉,装什么鬼啊!!“说起他,我想起了我养的小鸡仔!!想到我的小鸡仔被偷了我到现在都很气!!”
“你养了鸡仔?那里还可以养活物?”这么好的吗?
“是啊,我养了五只小鸡仔、五只小鸭子、五只鹅,但不知道是哪个杀千刀的,偷了我两只鸡仔,我整个十层找了个遍,毛都没有,我要气死了,那个杀千刀的,不要让我知道那王八蛋是谁,让我知道、我一定要弄死他!!我辛辛苦苦养了好几天的小鸡仔还没长大,我自己都还没吃,就给我偷了,简直不是人!”他越想越气,就听见水丹青噗嗤一声,然后捂着嘴在那偷笑,他气得坐起身,骂道:“笑屁啊!”他都要气炸了,还笑。
本来听见子车猫前半段话,她还想安慰他的,结果听到后半句,她瞬间打消了安慰子车猫的念头...哎呀呀~真惨呢~
“噗嗤~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但你说的真是哈哈哈哈!”他捂着嘴都能听见他的笑声不减。
“好了,睡觉了……翼灼都睡着了。”她打了个哈欠道,明天还要去找矿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