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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爱情买卖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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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翻出手机相册中烂熟于心的图像怼到她近前,沉声道:“你恐于袒露真心,面对我时胆怯退缩、犹疑不定却总在我身后投以难舍目光,唯独醉酒才肯承认你有多爱我!明知[婚姻]是最大禁区,可我贪心,唯独这事不能由着你一再回避,究竟怎样你才肯安心留在我身边?”

赫然在目的,正是在片场外景她放肆凝视他背影的定格——依恋、钦慕,在偶然的镜头中再无所遁藏。

令她慌神的是,拍摄时间处于《半月集》拍摄初期。

果然再怎么隐藏,感情跟咳嗽一样瞒不住。

“捕风捉影、看图说话,随你怎么想。”她垂着头,彻底隔绝他眸中释放的压迫,那句死活讲不出的话换个对象似乎也能出口,于是艰涩道:“我从没…爱过你。”

沈颐舟硬是抬起她的脸,逼近道:“真是如此,总要堂堂正正看着我讲才有说服力。”

她目光闪烁,往日令她爱极的凤眸此刻恍若食人猛兽般难以正视。

“慌什么,”他贴得愈发近些,双唇若即若离的暧昧之间,只听他喃喃一句:“该听这话的人,是我吗?”

仿佛被逼进死路,指甲陷入掌心的痛感令她生出一股气势,终于望进那双含情目:“我——”

不知怎的,谎话难以启齿,卡死在喉咙。

那双近在咫尺的幽黑瞳孔映照出此刻她的惨白怯懦。

“我爱你。”他说。

闻言,她倏然瞪圆的眼中情绪纷乱。

他也再难自抑。

此番亲吻格外放肆,少了平日的含蓄温存,好似一场旖旎而矛盾的争执。

与此同时——

叶向榆揪着安全带忧心忡忡:“万一真分了呢!他俩不会吵起来吧?”

“放一百个心,那小子哪儿舍得说重话。”白亭书放缓车速,抽空觑了眼她的脸色,安抚道:“趁此机会让矛盾爆发出来才能一一去解决,总好过捂出更大的毛病。眼下真正棘手的还是那事,赶明儿还不知道怎么着呢。”途径路灯照亮他眉间担忧:“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回处理不好,日后才是大麻烦。”

车厢被路旁灯光晃得明暗不定,表盘显示的数字距离日出不过个把小时。

叶向榆心有惴惴。

也不知随着朝阳冉起,被恶意搅混的事态能否如愿归于平静。

*

“停、放开!”抵在结实胸口的手猛地一推,终止了这不合时宜的亲密。

沈颐舟意犹未尽的抿唇,半垂着眼低哑地“嗯?”了一声。

“你忘了我说过的,”冰凉指尖沿着他胸腹下滑,在裤腰处落定,位置微妙。她似乎重新套上那层密不透风的坚硬外壳,神色疏离淡漠:“想必「等闲变却故人心」的道理不用我教你,车轱辘话翻来覆去讲可真烦,既然谁也说服不了谁,那就冷处理好了,近期请您专注事业,别在我眼前晃荡。”

“巧了,”他粲然一笑:“我对你不止喜欢,而爱是相互占有。婚姻绝非我给你的枷锁,相反,你期许的自由、忠诚可靠的伴侣、稳定幸福的生活,才是这份承诺本身。信我一次,只这一次就好。”

“笑话,说的比唱的还动听,”她不为所动,“相信男人的嘴,不如去信这世上有鬼。这场赌局摆明了你坐庄,我干嘛要以身入局不可?除了满足私欲,你能匀出些脑细胞审视清楚现实状况吗!”

他不急不恼地从衣兜里摸出一张被胶带拼凑好的便签纸,赫然是被她撕碎藏进兜里的那张,还没来得及有所反应,就听他拣了一句念道:“‘此刻遂了我的愿,来日你会明白此举是对彼此最好的成全。’这话才唬人,诓着我分手。成全?是几个月来按市价缴纳的房租、每次等额的回礼、至今束于柜中的首饰礼物,还是你以金钱划定的那条【楚河汉界】?”

“是,”她不躲闪,“可控范围内尽量两不相欠,拿钱衡量你的付出并给予一定回报,有什么问题?”

“爱情买卖是吧。”他顶着这张俊脸一本正经玩冷幽默,害她险些没绷住表情,只好别开脸调整心态,听到他又话锋一转:“你的某些逻辑没错,这年头利益为先、情义淡如水,感情里掺合金钱闹掰再扯皮的状况比比皆是。可你怎么忘了,我并不缺钱的这个先决条件?送礼、下厨、关怀照顾,不过是我身为男友的本能本分,而我想得到的所谓「回报」,只要你开心,如果能从中让你感受到我的心意就更好了。至于你对我的那些「阔绰消费」,不拒绝是让你心安,而非认可这段感情等同交易。这话我也憋得够久,现在一吐为快,”他ruarua她的脸蛋,凑近道:“也请你听好,我绝非利益为先、始乱终弃的人。”

“我从没跟你乱过!”她奋力挣脱出他的「魔掌」,护着被揉红的地方怒怼道:“承诺怎么编都不违法,真食言还能指望天罚吗?还真看不出,你也是个满口假大空的银样镴枪头!”

他笑得肆意又危险,俯身瞧她:“不妨透个底,同学聚会那晚我没醉。若真如你所想我谈恋爱只图床上那档子事,你那些不设防甚至有意无意的试探,我何必委屈自己放着嘴边的肉不吃,非将自己锁进浴室受尽折磨?”

她回避性闭眼,彻底息了反唇相讥的气焰。

“不明白?好,”他悄无声息地逼近,“你认定我是提裤子不认人的主,又本能的害怕抵触,虽然拧巴却还是借酒壮胆提了这茬……你猜,我为何不索性顺了你的意,既满足欲望又能自证品行?”

自己那点小九九漏个底儿掉。

她抿紧了唇,一副负隅顽抗的架势。

“皆因爱非侵占掠夺,qing欲相伴而生,我虽不能免俗,却并不急色。”他的指尖触到她轻颤的睫毛,似乎能够同频她此刻的心境:“一切令你恐慌反感的事,哪怕是灭顶的欲望,我都不会放任自己去伤害你的切身感受。那晚帮我疏解的过程足够体现你对X的态度,也能避免你误会我的忍耐是出于某些隐疾。此举或许卑鄙,我确实没有更好的方法,你——”

“够了!”某些挥之不去的记忆又不合时宜的被唤醒,她涨红了脸一指门口方向,咬牙切齿地赶人:“出去!”

沈颐舟粗略扫一眼时间,温声道:“浴室在走廊尽头左手边,”他抬手还想摸摸她脸颊红晕,却被毫不留情地拍开,只好啰嗦两句:“我去拿睡衣,时间不早了,你先休息。”

她冷着脸不置一言,直到他收拾起餐具、一步三回头的离开房间,才虚脱般弯下腰,呼吸愈发深重。

亲吻的余韵尚存,连带着脉搏也清晰而亢奋,她无意识地摩挲着发烫的侧颈,心里天人交战、脑中一团浆糊,再理不出什么清晰头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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