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意思是你上纲上线!”韩攸说。
“听不懂,我文盲。”许沉看他背的包,“你下午不是都去上课吗?怎么这么早回来?不干了?”
“别提了,不干了!”
说起这个韩攸就头疼,背包往椅子上一扔,“也不知道现在小姑娘脑袋里都想点儿什么东西,今天我一去,她非说喜欢我!”
韩攸一脸便秘的表情,“咱就是说,你不愿意补课就不补嘛,你这么一说,万一传出去,这不是耽误我挣钱么!”
许沉听着也觉得好笑,把韩攸从上到下看了一遍,“你下回打扮的丑一点儿,估计就没人看得上你了,省的耽误你挣钱。”
韩攸摆摆手,他决定以后少接女学生了。
家教老师也是老师,为什么会喜欢上老师啊?
韩攸挺不理解,话题又转回来,“刚才那个人看着挺眼生啊,好像没见过。”
许沉“嗯”了一声,“新搬来的吧,我之前也没见过。”
“看起来咱们瑶瑶挺喜欢他啊。”韩攸摸摸许瑶脑袋。
许瑶光顾着吃,头都没抬。
“因为长得好看吧。”许沉说,“你还不知道她么,就喜欢长的好看的,也不知道随了谁。”
“还用问!”韩攸嗤笑一声,“这不和你一模一样么。”
许沉瞥他一眼,“别当许瑶面乱说。”
韩攸哼了一声,“又没说别的。”
楚天进药店,直接买了个体温计,当场一量体温,三十八度多。
不算很高。
随便买了退烧药,准备回家后吃了睡一觉。
吃完之后,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把药盒拍了个照,打了个朋友圈。
配文:论在夏天被一场雨干倒的概率。
这病没法觉得时候也还行,一旦察觉了,就显得来势汹汹,这会儿躺床上他就觉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
难受。
浑身没劲儿。
睡衣穿在身上都觉得磨的慌,像是谁拿着针往他身上扎似的。
楚天迷迷糊糊睡了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是被电话铃声惊醒的。
眼皮儿都懒得睁开,楚天电话放到枕头边上。
“喂——”拉着长音,嗓子有点儿哑。
“怎么回事啊?怎么一天不见就这样了?”
……是林子尧。
楚天“嗯”了一声,“头晕,困……几点了!”
“……下午三点半了,怎么样,还在烧着?”
楚天话说的驴唇不对马嘴,林子尧那边儿也挺担心。
他俩说不上从开裆裤就一块儿玩儿,可也是从小学一直到初中,都在一个学校,那关系,就是异父异母的兄弟。
从前离得近,楚天在他家混的比他还好,他除了嫉妒还真就不知道什么叫担心。
现在楚天自己一个人在那边,没个人照应,他确实挺着急。
说了两句话,醒了醒神儿,算是有了点儿精神,喝了两口水,甩了两□□温计。
手上没劲儿,差点直接甩飞了。
“还行,还活着。”楚天觉得嘴里特别热,他甚至想尝试一下把舌头伸出来散热。
“……怎么想起打电话了?”
“看你朋友圈了,本来看见就想给你打电话,想着你吃完药肯定得睡一会儿,才现在给你打的,”林子尧说,“昨天淋雨淋的?”
“不知道,”楚天重新闭上眼睛,叹了口气,“也可能是这地方克我。”
“……”
楚天话里有种失落感,林子尧一听就知道他在想什么。
也想不出什么好话来安慰,隔了一会儿,“……要不我过去看你吧。
“又不是得绝症了,你过来干什么。”楚天说,“几个小时火车坐过来,我病都好了。”
“我就应该跟你一块儿过来,你那边不是临着海么,咱还可以去赶海,我还没在海边玩儿过呢,一定特别有意思。”林子尧想的挺美。
“你要是一块儿过来,现在躺床上的可能就是咱俩了。”楚天从床上起来,脚踩在地上的时候觉得有点儿飘,踩棉花上似的。
楚天走了两步,“我感觉我现在轻的要飞起来了。”
“您飞起来之前给脚脖子上涮条绳,什么时候不飞了还能有人给你拽下来!”林子尧贫了一句,又说,“你烧点儿热水多喝点儿,出出汗,我每次生病我妈都给我灌一壶热水喝,一出汗,烧退的就特别快。”
楚天嗓子也难受,不想多说话,“行了,我知道了,改天再聊,我累得慌。”
林子尧那边又多嘱咐了几句才挂电话,楚天把体温计拿出来看了看。
还是三十七度多。
温度退了不少。
在床上躺的浑身难受,楚天烧了壶热水,窝在沙发里喝,没一会儿就听见了敲门声。
“你好,外卖!”
楚天过去开了门,外卖刚拿到手,林子尧的消息就过来了。
——给你点了粥和包子
——多吃点儿,好的快
——我妈说的
楚天回了消息。
——谢了
包装一打开,香味儿就出来了,原本没什么胃口,现在闻着香味儿也觉得有些饿。
林子尧买的还不少,楚天吃了差不多一半就饱了,把药又吃了一片,接着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