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皇甫繁光的档期冲突空出一天来,上午猎人节目组请白权熙和乌合六人团一起重现了一下电影中全员恶人摊牌时的光影站位,拍摄视频发布到各大官方账号做预热。
下午,白权熙请了假一个人到之前星星推荐的心理医生那里,星星是澳城人,做内容做创作的多多少少都会有需要心理医生的时候,她推荐的,应该还是可靠的。
“轻微暴力倾向?”
白权熙点头,“两年前在麦克莱恩医院的诊断结果,我到这边来工作纸质报告我不方便随身携带,也没有电子版,所以现在想请您判断一下我的目前状况。”
闻医生点头,了解她的工作性质只说理解。
“白女士,我们先要确认一点,您不要对我有所隐瞒,我们聊聊天。”
白权熙应下。
闻医生先是倒了一杯水给她,打开了窗户,外面是刚下过雨被清洗过后的树林,青翠欲滴,很适合疗愈心情。
有微风吹来,白权熙叹了口气道:“我现在住的地方,外面也是一片绿色,是竹林。”
“麦克莱恩医院给您的建议吗?”
“星星的建议。”白权熙微笑道。
“啊,她还好吗,我们很久没见面了。”
“她是老样子,您知道的,工作狂。”
“那白女士您目前工作强度怎么样?”闻医生拿来了一个沙漏坐下来,倒放着,温和的切入正题。
“在我的接受范围内,并没有很大的效率压力,但也有失眠的症状。”
“失眠频率怎么样,有规律吗?”
“大概每周都会有两到三次,没有规律。”
闻医生点头,扶了下眼镜看她,先是打量了一番她的装扮,白色皮衣,黑色短靴,有些锋芒,但来的时候墨镜口罩帽子齐全,头发也是披散着的。
通常这样全副武装出门的人从心理角度来分析,不排除有BDD、PTSD以及自闭症谱系障碍等问题,以往她也总是会先从这方面来判断患者的心理状态。
可眼前这人是一个并不让人陌生的公众人物,公众人物出门又要另当别论了。
“白女士,您对暴力倾向这方面做出过了解和查阅吗?”
白权熙摇头,“说实话,起初我只是想找心理医生疏通一下压力,那段时间的压力甚至有些让我难以承受。”
“我完全没有想到我会有暴力倾向,当初听到这个结果我有些抵触和怀疑,想把它藏住,所以从来没有去主动了解过。”
“好,”闻医生点头,又道:“那您为什么又突然愿意来复诊了?现在没那么抵触了吗?”
“也不是,只是我前段时间……”白权熙眸色暗了暗,想起来那天真的急了把白既森打成那个样子,又对自己当初的怀疑起了怀疑。
“最近您有过暴力现象?”闻医生替她说。
“是。”
“事后觉得这样的自己陌生吗?”
“有一点。”
闻医生轻轻点头,心里对她做出了初步判断。
心理治疗和咨询如果想要达到效果,有时候是需要将心里的的伤口撕开,剜出腐肉,再清洗治疗的,这也是最难的过程,但想治愈又不可避免。
通过刚才从衣着的风格来看,白权熙是有很强的个人意识的,不能和她的内心做出贸然的正面对坑。
“好,通常暴力倾向形成的因素有家庭暴力环境、个人创伤经历、社会文化环境以及生物学与遗传因素等。”
“首先我想先向您确认,您是未婚?”
“是,未婚。”
“很冒昧的再问一句,单身吗?”
“单身。”
“好,那您原生家庭里面,和父母的关系怎么样?”
“我妈妈……很少和我说话,是家里的阿姨带我长大的,至于父亲……我倒是认为他有暴力倾向。”
闻医生眸光微动,又问,“您爷爷奶奶呢?”
“没见过,但一位叔叔说过爷爷是个很儒雅的作家,奶奶性格也很好,应该不是家族遗传吧?”
闻医生没说话,只凭这些无法判断,除非有家族遗传鉴定报告。
“您说父亲有暴力倾向,他是动手打过您母亲还是您呢?”
“都有,很多次,”白权熙眉梢微蹙,但没有PTSD的症状,“在我成年以前很多次他动手教训我,后来慢慢的他年纪大了,身体不好我也因为学业不常在家情况才有所好转。”
“是教育式动手还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