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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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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变相软禁一周后,根据医生的建议,徐离每日傍晚可由护士推着轮椅到楼下活动区的步行道散心。自上次不欢而散之后,时策便没有再出现在医院,她乐见其成,人虽然麻木,但沿途撞见一些就医的小身影,内心依然有种深深的恐惧。

然而这一天,她意外在步行道的尽头撞见一抹熟悉身影,她心知摆脱牢笼的机会来了。

因为随身手机早在她入院就不见踪影,她只能找借口以受凉为由请求护士帮她回病房拿件披风,可能忌讳她有出走的前车之鉴,小护士很谨慎,只肯通过手机喊同事送下来,前后不过五分钟,徐离眼见着那抹身影拐进了门诊大厅,生怕再晚些就会消失不见,于是顾不得其他,猛地甩掉肩上披风,毫无顾忌的从轮椅上立起身,随后目标明确的撒开腿往门诊方向狂奔,吓得身后的小护士愣在原地好一会儿才回神。

李子锋接到消息时,徐离已经彻底不见踪影,医院监控室只在门诊电梯口拍到她最后出现的画面,之后便踪迹全无。

“几乎所有的监控都查了,并没有发现徐小姐。”李子锋据实汇报。

时策脸色阴沉的盯着手机里的监控画面,稍显模糊,但能辩出是徐离从轮椅上起身飞奔的模样,姿态动作宛如一只拼命扇动翅膀的飞鸟,企图逃向自由之地。

“不用再找了,先回海森。”

既然她想要自由,那便如她所愿,毕竟拥有过,再触不及防的毁掉,人才会知道到底哪条路才是最适合自己的。

这一夜,清海市与以往平静无异,但未眠人却隐入人海,漫天漫地。

郑奕听着卫生间的呕吐声,眼底流淌着难以捉摸的古怪之色,不过待人从卫生间出来后他又迅速恢复如常。

“你还好吗?”他上前关切的问道。

徐离有些尴尬,不过尝了两片带皮的鸡肉胃里又开始翻江倒海,之前在医院一直靠吊瓶压着孕反,一时松懈竟忘了这茬。

“我没事,倒是耽误你复查了,实在不好意思。”

郑奕抬起那只骨折过的手挠了挠头,腼腆笑道:“嗐,我恢复的挺好,查不查无所谓的。”

两人心照不宣的回到餐桌前坐下,客厅的灯有些昏暗,徐离垂着头盯着桌面发呆,瘦削的身形透着难以掩盖的孤独和无助。

这间民宿是以郑奕的名义订的,临时躲避几天倒是没问题,但被时策找上门也是迟早的事,可现在的她实在没有精力想太多,只想昏昏沉沉的睡一觉,妄想着一睁眼她依然蜷缩在那个窄小的公寓里,过着属于自己的平凡日子。

“你很久没回公寓了,真的没事吗?”郑奕见她状态不佳,面露担心。

徐离缓缓抬起头,一双空洞无神的眸子朝他聚焦过来,声音疲倦:“你没看新闻吗?”

郑奕一愣,没想到她开门见山毫无避讳,前些日子的热搜他自然是看到了,清海市闹得沸沸扬扬,几次指明道姓的爆料夹着一股公报私仇的意味,不过这些天相关的新闻突然就全网下线,连蛛丝马迹都清理的干干净净。

“我只相信你说的。”

徐离闻言,忽的露出一抹苦笑,“要是新闻里说的都是真的,你会怎么想?”

“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所有预设性的问题,都不会有正确答案的,你应该问我:你觉得我是那样的人吗?我会回答你:你不是。”

听他如此答复,徐离好一阵沉默,随后拾掇起桌上的水杯漫无目的的抿了几口。

“我不想骗你,但有些事我不想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抱歉不能跟你说太多,这几天民宿的钱我会尽快转给你。”

本就是她的私事,作为对门邻居他并没有深究的立场,既然她不愿意说,他自然也不强求,但订民宿的一点小钱他还不至于计较,正想推脱,却忽然震住。

“你......你流鼻血了!”

徐离一愣,这才察觉鼻间有热乎乎的暖流滑落,下意识用手挡住口鼻,表情慌乱的望着对面那张震惊的面孔。

血有些止不住,不断从指缝里渗透漫延,没多会儿掌背上就多了几道狰狞可怖的血痕,她局促起身准备离座去卫生间处理,哪知郑奕抢先一步从对面冲过来,二话不说立刻伸手抬起她的脑袋,又侧过身子腾出一只手够到桌上的纸巾盒,胡乱掏了一叠,随后将徐离捂着口鼻的手小心翼翼地替换了下来,不过治标不治本,鲜血带着热气迅速浸透纸巾,在她苍白的面颊上留下斑驳的血渍,瞧着触目惊心。

“这样不行,我们去医院!”

他几乎脱口而出,那种下意识地惊恐和担忧在一瞬间膨胀,他清晰地感受到心脏间突如其来的刺痛,那是一种久违到已经令他陌生的情绪,忽地手下动作一滞,莫名怔住。

“没事的,我会处理。”徐离猛地拽住他的手腕,一双晦暗的瞳仁防备似的盯着他,语气却平淡的仿佛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随后她独自转身进了卫生间,郑奕原地伫立,任由指尖沾染的血迹干涸凝固,只静静望着那扇门,目光里闪着难以言明的深沉。

无论如何,她拼尽全力才逃脱的地方,宁死也不会再回去了。

翌日一早,徐离稍作乔装,在郑奕的协助下购置了新手机并补办了电话卡,除了民宿的费用,她还额外给郑奕转了医院复查的钱,郑奕推脱不掉只好收下来,问她接下来有何打算,她却摇摇头,故作轻松的笑道:“我也不知道,先休息一阵吧。”

实际两天后她便将民宿退掉,这些天的相安无事令她莫名警觉,显然时策并不是好糊弄的对象,更何况她现在一个人两个心跳,按照他以往的性子,便是将清海翻个底朝天也不在话下,可周遭却如此平静寻常,甚至连吴玉都没有联系过她,事出反常必有蹊跷,保险起见她换了个住的地方,又在附近发现了一家健身房,思虑再三后偷偷办了卡。

虽然媒体新闻基本被海森公关部处理干净,但内部的冲击仍然不可避免,徐离缺勤十余天没有任何的处置,同级员工怨声载道,私下纷纷抱怨,认为她私德有污却被集团明晃晃的偏袒,对其他尽职守本的职工不公平。虽然法务部的老同事们对这场风波也出乎意料,但徐离失联无法为自己辩解,也只能持疑待定,不敢轻易下结论。

“我就说怎么能调去秘书处呢,也不知道脚踩了几只船,裙下藏了多少男人。”

张静如与徐离并没有什么过节,纯粹嘴臭,幸灾乐祸的翻看手机还不忘言语讥讽。

严露闻言瞬间翻了个白眼,“有些人管好自己的嘴,都是女人,说话少刻薄点,给自己积点德。”

“嘴长在我脸上,你管得着嘛?”张静如不甘示弱。

“啧,我是管不着,不过我现在倒真希望人家攀高枝儿了,到时候我第一个打你小报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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