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离擦着落地窗的玻璃,突然发了会儿呆,从这里俯瞰窗外,高楼鳞次栉比,街道纵横交错,景色通透又壮观。
有钱人果然会享受,瞧着自己卷着半截衣袖一副清洁工模样,心中忍不住在自嘲,果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生生给人分了阶级。
入秋后天幕黑的愈发快了,她拖了地,抹了桌,整理了文件夹,也擦了窗户,只要再帮室内的几盆绿植浇上水就大功告成了。可偏偏这时候,屋内的灯忽然灭了,周遭一下陷入昏暗,只有应急灯亮着,令她还能瞧清四下,只是不像亮灯那般清楚。
保卫室的大叔是不是太积极了点,才过7点就关了电闸。
她叹了口气,心想算了,一天不浇水也渴不死,这些植物的命可比她顽强多了,不如溜吧。
于是二话不说,她借着应急灯的昏暗光线麻利的将打扫工具收了起来,正要转身,却突然身子一顿。
有人!
她提了提耳,分明感觉到背后有窸窣的脚步声,凌乱,歪扭,时轻时重。
果然,下一秒,她便被人强行拽过身,随后硬生生的被按上冰冷墙面。
手中的拎桶瞬时甩了出去,“哐当”一声摔落地面,散了一地污水。
“唔—”
没有一丝防备,因惊恐而微张的唇瞬间被人一口吞了去,微凉唇瓣强势辗转相缠,片秒便磨出了燥热。
她慌乱伸手推搡,却被来人轻而易举的禁锢住手腕,随后双手被强行交叉别到腰后无法动弹。
凉意从腰部斜侧侵袭而入,徐离脑袋瞬间宕机,薄衫之下肆意游走的掌心,以微糙皮肉与她相抚,所略之处无一不掀起阵阵微颤。
不要!!
徐离瞬间被这熟悉举动勾起某段不堪记忆,惊恐之余,不知从何处生出了蛮力,猛然抽出了一只手,不管不顾,一巴掌甩了上去。
“啪--”
清脆的巴掌声突兀的响起在空无一人的办公间内,唇上侵夺瞬间抽离,徒留两方起伏明显的喘息声。
“时...时总?”
借着微弱应急灯光,她终于瞧清了来人的脸,惊惧疯狂在体/内滋生,大脑瞬间失去了指挥行动的能力,她目瞪口呆的僵在原地。
燥热酒气随着他起伏的吐息一阵阵扑打在徐离脸颊,两具本该陌生的躯体,此刻却以诡异的亲密状相拥。
徐离被他压得无法动弹,只本能的撇过脑袋,心中慌乱,又觉十分难堪,脸上如着火一般烧的慌。
“你谁啊?”他胡乱咕哝了一声。
脖颈间瞬时袭上一道夯热气息,徐离吓一跳,忙慌屏住呼吸。
话音才落,他忽然脑袋一歪,埋落于她脖颈间,连着整个身子都不再动弹。
似乎是昏睡了过去。
她几乎是连滚带爬的逃出了办公室,上了公交才发现衬衫一隅在拉扯纠.缠间被他扯破了,露出肉色吊带内衬,十分尴尬,只能勉强用包遮挡。
嘴唇被他撕咬后肿了半边,稍稍张口便有些刺痛。
回到公寓,她用凉水激了激,发现心跳还是乱了。
心脏在胸腔内胡乱跳动,少了些许当下的羞耻,多了几缕慌张与不安。
他身上...有股莫名的熟悉感。
不会的,她猛然摇摇头,止住了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