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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为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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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皇上年过五旬,经年缠绵病榻,说不准何时便要归天,被这样的皇上糟蹋,可真是半点指望也没有。

且听起来,出这个主意的人,竟然是宛平县主。

这个宛平县主,敢伸手管楚洵的事,那一定和楚洵有所牵扯,不知为何,阮蓁想到昨日连玉枝所提及的那个女子。

便是她吗?

阮蓁又靠近了些,双掌抚在窗沿上,踮起脚尖往里看去。恰此时女子抬起头来,叫她看了个真真切切。

只见女子身穿凫靥裘,手捧铜透雕方手炉,生得是明艳大方,体态丰润而微骨,一看就是富贵堆里荣养大的,虽说容色上差了楚洵几许,然门户上却是般配得狠。

只贵则贵矣,却半分不见书卷气,连玉枝不说是个大才女?

阮蓁正狐疑,不想皇后却解了她的惑,“宛平,你说你心悦谁不好,为何偏偏是楚文仲?你明明知道,他心里只有迟音钟,再也装不下其他女子。”

宛平不服气地道:“迟音钟已经死了,早就死在了龟兹,只是他没见着尸首,不愿意承认罢了。他总不能为着个死人守一辈子。再说,他今日能同那个表妹卿卿我我,怎知他来日不会中意旁人,姑母不是常说,世间男子最是喜新厌旧?”

皇后娘娘失了最后一点耐心,不耐烦地摆摆手,“行了,我同你说不清楚,只这人怎么请来的,你便怎么给本宫送回去,这事儿本宫只当不知,你自己也好自为之。”

说罢,皇后站起身,随行的宫女便且跟上,几人这般去了,独留宛平县主主仆在诺大的宫殿。

待过得一阵,那丫鬟见四下无人,便悄悄在宛平县主耳边如此说道:“娘娘叫小姐将阮小姐原封不动地送回去,可阮小姐如今只怕已中了蚀骨香,这可怎么办?”

苏婉抬袖一拭泪,眼中闪过一抹狠厉,“既然姑母不肯帮忙,那便将她送去我大兄帐里,大不了事成之后,予他一个妾位,能做我威远侯府世子的妾室,于她而言已是高攀。”

阮蓁没想到,便是皇后发了话,宛平县主依然要整治她。阮蓁更没想到,楚洵的心上人,竟然是迟音钟,那可是大梁的巾帼,女扮男装参加科举,最终被御笔点了探花,后出使龟兹,故意激怒龟兹国王,最后为龟兹国王所杀,为让大梁师出有名,献祭了自己的性命。自此以后,龟兹这个滋扰大梁边境几百年的外患被斩草除根,如此丰功伟绩,足以留名青史。

这样的一个奇女子,她要如何和她比?

只怕,终其一生,她也得不到他的心了。

阮蓁心里不免怅然,但眼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得先躲开宛平县主的迫害。

好在,她如今换上了宫女的服饰,行动倒也方便了许多。她最终躲到一处僻静的墙角,连廊和院墙中间,太湖石堆了一座假山,假山下长了一株一人合抱的老桑树,半个树冠皆曝露在院墙外头。

若是能够爬上假山,再从假山去到树冠,再从那树冠下至宫墙上,跃下墙根便可出了栖梧宫。

只阮蓁拖着伤腿,艰难地爬上了假山,把眼上下一丈量,这院墙约有丈高,便是能翻墙跃下,就她如今这个脚伤,只怕不死也要残废,遂歇了心思,打算再往侧门去看看。方才他进来时,前门守了两个小太监,她便是穿了宫女服,想来也是蒙混不过去,不过侧门这种地方,一般是奴仆出入用的,兴许没有把门的也说不准。

恁般想着,阮蓁便往最近的东侧门去,只她才刚提步,便看见几个宫女太监,正一水儿地往这边来,为首的那个,可不正是方才受了她金花生的红玉?

她这般慌里慌张的,带着这许多人来,莫非是宛平县主发现她逃了,追责到红玉头上了?

阮蓁也顾不得脚上的伤,手脚并用从爬上了假山,躲在了桑树繁密的树冠里头。

待得一行人匆匆而过,声音渐止,阮蓁却依旧不敢跳下院墙,她可不想成为瘸子。

江州的谢三郎,便是因着瘸了,原先的未婚妻才悔的婚,不得已他父母亲才向她爹提亲,他这还算是好的,至少还有为他着想的父母。

可她在这个世上,本就无依无靠,若是再瘸了腿,那还有什么指望?

可若是不跳,便要被宛平县主捉去,为她兄长所糟蹋。

向前是残废,向后是玩物,还真是各有各的惨。

阮蓁举棋不定,犹豫着,便在树冠上待了下来。

不曾想,这一待便是一整日。

之后又寻来几波人,阮蓁一直不敢下树,也暗暗期盼着楚洵能来救她,玲珑知道她来了栖梧宫,楚洵要找她并不难。

但直到入夜,楚洵也没有现身。

寒冬腊月,更深露重,凉意直往骨头缝儿里钻,阮蓁忌着脚伤,便想着下去寻间空屋子过夜,敢是柴房也好,总好过歇在树上,指不定这只脚就废了。

哪想这时候,一阵锣声自墙外的传来,一道传来得还有一道尖利的嗓音。

“造.反了!”

“大皇子反了!”

“禁军和大皇子都反了!”

什么?叛军?

阮蓁闻声望去,便看见一个瘦削的太监,一面敲锣一面狂奔在空旷的巷道上,他的身后,不过十丈外,正有身穿玄甲的禁军,整齐划一、浩浩荡荡地追来。

倏然,一只利箭划破长空,直击那蓝领太监的胸口,他捂着汩汩流血的胸口缓缓坠下,死不瞑目的眼睛正巧望向阮蓁所在的方向。

四目相接的刹那,阮蓁一个后仰,险些摔下墙去,待她稍稍坐定,黑压压的叛军已近在眼前。

为首的那个叛军,鹰视狼顾,身材高大,可不正是玉阮蓁有过一面之缘的禁军统领周正荣。

他此刻已将方才那小太监的尸首拎了起来,取下手中佩剑,振臂高呼,“尔等速速投降,否则格杀勿论。”

说罢,他手起刀落,那太监的头便落在地上,还似蹴鞠一般在地面上滚了滚。

那人话音一落,此起彼伏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格杀勿论!”

“格杀勿论!”

这人白日里,便想着杀楚洵,如今他已得逞,那么楚洵现在还好吗?

该不会,也如眼前那个人,身首异处了吧?

为何世上待她好的人,都如此命短?

想起那人白日里对她的不离不弃,阮蓁胸腔不住地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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