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青竹神色一变,谢成瑜还以为自己太烦了,忙说道,“我就随便问问,晏姐姐。”
便要向着一旁跑去,晏青竹拉住她,说道,“嗯。。。你姐姐所在的地方,离我们很远,可能信要很久,很久才能送到。”
谢成瑜有点失落,但还是表现出一副高兴的样子,说道,“不碍事的,我很好,我就是担心他们。”
“放心吧,他们会很好的。。。”
晏青竹看着谢成瑜又充满活力的去干活去了,心中涌出了许多酸楚。
从裴显清身上下手,想是没那么容易了。
她记得燕鸿声和她说朱家的事,看来她也要去趟朱家。
次日一早,她便带着东西去了朱府,顶着找程霜的幌子,也顺便来看看朱家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到了朱府,派人通传后,下人带着晏青竹穿过前厅,去了程霜所在的院子,程霜坐在院子里等她,见她进来,便屏退了下人。
程霜很是敏锐,除非要事,晏青竹定不会到朱府找她,程霜边倒茶边问道,“竹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晏青竹担心隔墙有耳,用手沾了茶水,在桌上写道,“鹊桥仙。”
程霜便知晓其中含意,两人只是像平常一样,聊了些家常,晏青竹便离开了。
程霜叫人送她出去后,便寻着个由头也出了府,在东市西市转了好一会儿,才借机从鹊桥仙的后门,进了后院。
晏青竹在那里等她,到了鹊桥仙,晏青竹才敢放心与程霜说话,“朱府可能有问题,你一定要小心。”
听到这些的程霜,非但没有表现出担心的痕迹,彷佛早料想到的一般,说道,“竹月,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爹的事到底是不是和朱府有关。”
晏青竹不知其中缘由,不好直接与她说些什么,只是轻拍的她的肩膀,安慰道,“程霜,不要轻举妄动,先保护好自己。程县令的事,我虽不知晓其中真相,但是朱府或许与裴申有关。”
“裴申?裴尚书?”程霜并不了解裴申,之前也从未知晓裴申为人,程县令的事也从未怀疑到裴申头上过,一系列线索,在程霜的脑中汇成一片。
程霜没再追问,只是问道,朱府之事如有需要她帮忙,一定要告诉她。
而晏青竹并不想让她涉险,“程霜,你保护好自己即可,其他的,我们慢慢来。”
程霜为不惹人怀疑,不便停留太久,很快便离开了。
程霜刚走不久,燕鸿声便到访了,晏青竹看着消息如此迅速的燕鸿声,心里很是疑惑,她不觉得是巧合,便问道。
“你暗中监视了朱府?”
听着晏青竹笃定的语气,燕鸿声直言不讳,“不错。”
“那可有发现什么?”
“没什么发现。”
“程霜父亲的事是不是真的与朱府有关。”
燕鸿声惊讶程霜连这些都告诉了她,“与朱府有没有关系尚未可知,可以肯定的是与裴申脱不了干系。”
“程霜的父亲,是京城向北十公里外的东县的县令,二年前,东县突发大旱,京城的粮草却迟迟不至。陛下便派了裴申前出赈灾,路上,便听闻程县令畏罪自杀的消息,而粮草也在裴申到达的前一天,运至了东县,裴申也因此次赈灾有功,得了封赏。
“而真相到底如何,就无人知晓了。”
晏青竹直截了当的问道,“你早就知道程霜是程县令的女儿?”
“确实,那日宣乐坊外的偶遇,不是巧合,我正是为查此事而来。”燕鸿声将关于程县令的事全盘托出。
“程寒应当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愿说。”
晏青竹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细细思考着,既然是在东县出的事,他们势必要当东县去一趟,才好找寻事情的真相,一盏茶后,晏青竹下定了决心,“我们去趟东县,看看当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况。”
“可是,两年过去,也无迹可寻了。”燕鸿声实话实说
“地上的痕迹可能会消失,可心里的痕迹是不会消失的,从当年的百姓口中应当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燕鸿声不可否认,人心虽是善变的,有时又确实是柔软的,便说道,“我去宫中知会太子一声,明日辰时,我们出发。”
东宫,月亮高悬,月光洒在金色的大殿上,映出的是威严肃穆还有着无尽的悲凉,燕鸿声坐在宫外的台阶上,看着月亮,不久,无边回来了。
“孤要去东县一趟,东宫你帮孤守着,有急事,就去找魏伯宁。”
“东县?殿下为何又去东县。”
“去查程县令的事,该有个结果了。”
“殿下,我也随你去。”
“不用,孤有分寸,你只需守好东宫即可。”
无边领命,“那我等殿下平安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