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边愣了片刻,拐了个弯说道,“晏姑娘,这还是让公子亲口和你说吧。”
说完,无边就一溜烟跑了,留晏青竹一人在原地站着。
看着无边心虚的样子,晏青竹更加好奇宏升的来历。
昨夜忙活了一夜,这会儿晏青竹也确实有点支撑不住了,便去了后院休息,至于剩下的事,睡醒再说吧。
连着几日,鹊桥仙的生意又恢复了平常不温不火的,魏府失火的原因,也只是说下人失误导致的,与鹊桥仙无关。
魏府都这样说了,晏青竹也不好说些别的,便就这样作罢。
晏青竹来到这个地方,也有些时日了,记得她刚来的时候,正巧是秋闱放榜,晏竹月外出查案,才有了今日的代替宰相之女一事。
只是,现已过去两月,不知,晏竹月怎么样了,那封信晏青竹也迟迟没有找到,或许是碰巧丢了,不得而知。
晏青竹整日便窝在鹊桥仙里,无所事事。
这日,来了一个身穿素衣的男子,长相秀气,进门以后,他直奔晏青竹而来,张口说道,“店主,我想订一场昏礼。“
没等晏青竹问他,海棠便从一旁跑了过来,”探花郎?!”
那男子微微一笑,点头示意后,便继续说着,“七日后,不知时间是否足够。”
“足够足够。”海棠在一旁积极的答应着。
晏青竹淡淡的无语,这孩子未免太看脸下菜。
海棠帮他登记了其他详细的要求后,签好了契约,那人便着急回家。
晏青竹送他出门,便听到街上的悉悉索索的闲言碎语传来。
“这不是探花郎吗,他来鹊桥仙干什么,都说他抛弃了糟糠妻,要娶尚书的女儿了。”
“这种沽名钓誉之人,也能当上探花郎,奸臣当道啊。”
“你别瞎说,说不定人家就是和原配妻子成亲的。”
街边的人,不知其中真相,却已给他安上了许多罪名。晏青竹也不知详情,不好多做评判,但她看出探花郎眼神的落寞和坚定,她只是隐隐觉得,或许这探花郎并不如大家所想。
但如果他真抛弃结发妻子,只为与高门贵女结亲,方便他平步青云,她定不会接这一单。于是,晏青竹说道,“探花郎,我这店虽小,但也不做那等攀高踩低之事。
那人好像明白了晏青竹所想,只是回答道“店主放心,我不会诬了店主门楣。“
晏青竹看着他的眼神,看出了些什么,但那时的晏青竹绝不知道那是必死的决心。
既那日走后,探花郎再也没来过,晏青竹还没商量好具体的细节,还有婚服的事宜,便想着到他府上去。
但那日他走的急,也没告诉晏青竹具体位置,不过,探花郎的府邸应该不会太难找。正准备出门,却遇上了宏升。
晏青竹诧异的看着他”宏公子,你怎么来了。“
燕鸿声直言“你这是要出门,介意我和你一起吗?“
“我要去探花郎府上,你不介意的话就跟过来吧。”
“探花郎?是谢桥吗?”
“是他,公子知道他家在哪?”
“知道,我带你去吧。”
一路上,晏青竹都很想问,无边有没有告诉他昨天他她说的话,晏青竹很是纠结,一下想问,一下又不好意思开口。
旁边被盯了很久的燕鸿声,终于问道,“是想问我的身份吗?”
晏青竹面露难色,转而说道,“也不是那么好奇了,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我住在东宫。”燕鸿声很直接的说了,希望晏竹月能记起点什么。
“原来如此!你是太子的手下吧,怪不得那天你会在魏府,是因为太子也在吧。”
燕鸿声听完前半句话,还以为她已经知晓了,谁知她猜的放向完全跑偏了。
他正想解释。
晏青竹却朝着前方跑了过去,并指到,“这便是探花郎的府邸吧,我们进去吧。”
燕鸿声犹豫起来,自己进去,定会被谢桥认出来,不知会不会吓到晏竹月,不然还是暂时不说了。
“我突然想起我有要事,就不陪你进去了。”
晏青竹遗憾的看着他,“好吧,那下次再见吧。”
燕鸿声走后,晏青竹便独自敲响了门,敲了半天,却也没有人来开,晏青竹轻轻一用力,门竟然打开了。
直接进去会不会不太好,她想着,便在门口喊了几声,“有人在吗,谢探花,谢探花。”
“看起来好像没人,那怎么门没关。”思考再三,晏青竹还是进去了,来都来了,谢探花不在家,说不定她娘子在家,见到了人,再赔罪也不迟。
一顿思考后,晏青竹便推开门进来了,府里空荡荡,看着不仅主人不在家,好像连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好歹是个朝廷命官,不至于用不起一个下人。
晏青竹继续向里走着,到了前厅,仍是没有一人,再往里看,就太失礼了,晏青竹暗自想,可能真的没人在家。正准备离开,便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
晏青竹回头一看,正是谢桥本人,不过,他看起来眼睛红红的,状态不怎么好的样子。
“谢探花,实在对不住,我叫了门,但是没人应,就进来了”晏青竹一脸愧意。
“没事,是我忘记关门。”
“店主,今日来,可有什么要紧事。”
晏青竹解释道,“是这样的,谢探花,你那日走的急,婚服的尺寸都没来得及量,我主要为这件事来。”
“稍等。”说完,便见谢桥到里面取了纸笔,写下了自己的尺寸,递给了晏青竹。
“还有夫人的。”晏青竹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