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司月点头,只要她别做的太过分,他一般不会阻止。
醉翁山是凤城中乃至全国有名的大山之一。这名头的来由也是不小,马车上花司月就已经详细告知烈舞,她期待着见到那座有名的山。
所谓大山,当烈舞看到的时候,还是失望了一下,觉着没有花司月说的那般好。青山绵延倒是磅礴伟岸,却不如她曾去过的华山。山顶云雾缭绕,如仙境一般,却与她曾去过的黄山相比,简直逊色多了。不过踏上山道,微风习习,倒是令人心情舒畅。
山道间分岔处较多,然通往仲贤庄的主道却十分醒目。尤其是脚下的路,每走几十步,就有一处特别,那就是青石板上的诗。
花司月解说:“这些诗词是仲贤庄学子所留,但并非每个人都能在这条‘学子路’上题诗。”
“别告诉我,这都是状元郎题得诗。”烈舞惊讶。
花司月摇头:“有些学子没有仕途之心,便留在仲贤庄教学,成为师者之人也有资格题诗。”
“原来如此。”烈舞心里甚是佩服,又行了几步,她惊讶的叫了起来:“哎呀,这儿有个姓花的人也题了首诗呢。哎,司月啊,你说这位仁兄五百年前会不会和你是一家啊。”
花司月低头看着烈舞所指的那块他再熟悉不过的青石板,拧着眉道:“不用五百年前,现今我们就是一家人。这位仁兄是我的伯父,在京为官。”
一向没有啥表情的戒色听花司月这别扭的声音,嘴角抽了抽,笑了。
“原来你们五百年后的今天是一家。”烈舞吐吐舌头,笑着别开眼继续寻找题诗的青石板。
花司月失笑,看着走在前面的她,好在她注意力在青石阶刻得诗词上,不然他真担心她走不动。
“哎呀,这位仁兄五百年前一定和你是一家。司月,你看他名字和你的名字只差一个字呢!”烈舞似是发现新大陆一般,“花袭月,名字还蛮好听的嘛。”
花司月眼眸闪过诧异,又恢复了平静,道:“这是我的三弟,一直都在京城,三年前中的状元。”从小便和她一起长大的,她竟是忘得一干二净!他那三弟若是知道了,只怕捧着心哭了。
“这天下是你们花家的,一定的。”烈舞笃定的说,而后又开始琢磨:“怎么老的是状元,小的也是状元。这状元这么好考么?我要不要也去试试呢?”
花司月轻拍了下她的脑袋道:“你就算了吧,大字不识几个。”明明是大家闺秀,忘记了之前的事儿也就罢了,竟然连字也不识得了,真叫人纳闷。
“切,不识字怎么了?女人没才便是德!”烈舞哼一声转身往前走,却发现戒色已经和他们拉开了老远的距离。
花司月沉默了一会儿道:“不用管戒色,让他先去吧,他找老师有事儿。”
“那我们慢慢走,看看你们花家还有谁中状元了。”烈舞嘿嘿一笑,继续看那条学子路:“希望明年你也能考上状元,回来在这里写下你作的诗,题上你的名字。”
花司月下意识的抬眼看着她认真的笑脸:“只要我花司月想得到的,没有什么不可能。”
“那就好!”烈舞兴冲冲的在山道的石阶上坐了下来:“休息一下吧,走不动了。”目光转移到山岭间,周围树木茂密,晃眼看去一如披了碧色大氅一般,厚实的很。路边开着不知何名的花,零星散落。
她转眼看向花司月,正想叫他坐下休息,却听他命令一般的开口:“烈舞,别动。”而后,他凝神看着她身旁,好似他遇到了什么敌人,神色甚是凝重。眸眼中的狠厉和镇定将烈舞吓到……她动也不动,刚张开的口也没敢阖上。
而他移行幻影一般掠过她身边,抱起她,另一手抓住了什么东西……
烈舞惊魂未定的扑在了他的肩窝,只听到“咔呲”一声,接着是他的声音:“安全了。”她的脸才从他肩窝起来,却见他另一手中掐着一条青蛇。
“竹叶青!”看到他手中的蛇,她兴奋了一把,完全没有意识到方才自己是处在危险的环境中。
花司月惊愕的别过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烈舞:“不怕?”
“有你在,害怕啥。”她理所当然的说着,“别把它扔了,拿回家下厨,蛇胆留着泡酒喝。”
花司月诧异的看着她,“你还要吃了它?”
“这玩意儿大补你知道么。”烈舞伸出青葱指,眯眼奸笑的指着它说:“我没吃过,也不打算吃,你们男人吃这个,很补很补。”
他满是打量的目光看着她,笑了下:“那就留着。”
剩下的路程中,她一直琢磨着,怎么烹饪这条蛇。他却一直在思考,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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