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舞小腿擦伤并不严重,只不过走路有些疼,故她活动的时候都是一瘸一拐的,还被这两日来看她的二少笑话。
“不能走就别逞强,看你越走越难看,熊样儿。”二少半倚靠在软榻上,一手指着书,眼眸却盯着房间内走动的她:“真是不听话的丫头。”她不顾他的话,继续活动着,他也无可奈何。
烈舞在思考着事儿,没听到花司月说话,“二少,大少真的没事儿么?”为啥她养腿的这段时间,一点他的音信也没有?如果,他恨她入骨也不会舍命把她救下吧。当然,她的目的不是别的,是为了一次性令花晨月断了再整她的念头,让今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花司月放下书,起身理了理自己的衣裳,慢条斯理的回答:“原来,你是在念叨大少。莫不是……”
“打住!二少请莫多想,我只是关心一下救命恩人罢了,别无他想。”曾经的“她”与花晨月那些过往,和烈舞无关,她也不想令人误会什么。
“曾经的我如此严重的伤害过他,他是不会原谅于我。况且,就算他原谅,也不可能回到过去。当初的我为何拒绝他,我不知,但我知道那时候的决定一定是对的。”若是她,曾经受到这样的伤害,那么她一定至死不会原谅。被拒婚,被逐出京城,这古代面子大于一切的男子,使之面子扫落在地,怎可轻易原谅?
“如果我们之间因为那天一救化解开的话,他也如我一般忘却曾经发生过的事儿,那么……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花司月拧着眉头,有神的凤眸划过笑意:“只怕是,忘却不得。”如能花晨月能够忘记,再次见到她怎会如此待她?若是他,必然眼不见为净。
“算了,不说这个。”烈舞吐吐舌头,皱了下鼻头道:“之前你不是说带戒色来花府的么,怎到今儿了还未见他人影?”
他上前来,强扶着烈舞往床边走去:“这副德行了,还是坐着吧,下午就把戒色给你找来。”
对于花司月的温柔,烈舞似乎已经适应了,但心中还是有异常温暖的感觉:“姑且再信你一次,这三天你可没少忽悠我。”她询问他自己身份的事儿,他只说大少不愿开口告诉他,回来就敷衍她。她猜测,他是知道“她”身份的,只是不愿说罢了。
“我忽悠你什么了。”花司月安置了烈舞,取过薄被给她盖好:“这几日,除了我还有谁来看你,过来照顾你?”
她鼓鼓腮帮子道:“是,都是你照顾我,万分的感谢,若没有二少我早就饿死在这狗窝中了。可是,二少你答应过我要帮我问身份的,如今却一个字的消息都未曾透露。”
花司月拍拍她的脑门:“我亦一个字不知道该如何告诉你?好生休息吧,我去请戒色来。”尔后些许无奈的摇着头走了。
看着他潇洒的背影,烈舞开始流口水花痴起来。这两兄弟,性格大不一样,但那眉目,那身段……几乎一样的完美啊。
她开始无止尽的YY这两位花府少爷,只有她做不到的,没有她想不到的,所以……两个美男被YY的几乎体无完肤,直至戒色来,烈舞才停止了YY大事业。
日头刚过最毒的时候,戒色来到了花府。
“戒色,你可来了。”见戒色进门烈舞忙的要从床上起来,他刚走到床边,她就站了起来。腿脚不好的人还喜欢逞强,为了证明自己没啥事儿,非要自己下床,结果没站稳扑到了戒色身上。
毫无准备的戒色对着突如其来的重物没有抵抗力,被狠狠的扑倒在地。后背撞在地上,他吃痛的闷哼了一声,眼眸蓦然睁大,纠结的表情写在脸上。
趴在和尚身上的烈舞看着被自己压着的人,缓慢张大嘴道歉:“我……我不是故意的,戒色你没事吧?天啊,我到底又做了什么祸害纯洁和尚的事儿了啊,天打雷劈弄死我吧!”
“烈舞,你先起来。”听着某人的懊悔之声,戒色哭笑不得,她要是能改过这莽撞的毛病,那太阳都从西边升起,佛祖也会搬家前往东面的。
她双手乱挠着他的衣裳:“我,我腿疼,起不来啊。”她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加快,感觉胸撞着他的胸膛很不雅,很伤风化……
戒色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最后噎了噎口水,伸出手扶住她的双臂,强作镇定的说:“贫僧扶你起来,你莫要乱动。”
“嗯,我不动。”烈舞说完,就僵直了自己的身体,随戒色怎么着。戒色箍住烈舞的双臂,带着她往侧边滚,他小心的注意着她的小腿,将她扶到他侧身时,他立刻起身站起来双手十合,低头默念了好几句什么东西。末了看着地上的人,他顿时心慌乱,不知到底该不该将她抱起……
烈舞正要自己挣扎着坐起来,只要坐起来她就能站起来了,正在将要成功坐起来的时候,和尚却蹲了下来,将她抱起,安置在床上,动作迅速而又沉稳,末了,他狂念:“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小舞,又欺负戒色了?”花司月看完烈舞安排的这场戏,觉得可以进门,这才开口说话,“我好不容易请来戒色兄,若因你心情不好,可得罚你。”他含着坏笑看一边低着头的戒色,他一副犯了错的模样,上下唇不停的蠕动着,一直在念叨着什么。
她哪里依得别人说她欺负人?忙的狡辩:“哪儿啊,我刚才是没站住摔过去了,正好扑倒在戒色的身边,是戒色救了我一回呢。”
“是么?”花司月单挑着眉,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烈舞,走近了,在烈舞耳边悄悄的说道:“我怎么觉得方才是有人故意往戒色身上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