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素贞回去的时候,武山还在睡,睡得很沉,看得出来他最近的确被折磨的太惨,急需好好休息,而那个孩子已经不见了。
法海原本盯着孩子,只是突然间孩子便不笑了,随后消失。
白素贞猜测那个孩子便代表着即将流出的黑色,孩子笑了就是马上可以出来了,但是现下被夜游神收走了,所以孩子也同时消失了。
天书里的青菜已经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雨也已经停了,还出现了彩虹,看起来那颗傻青菜应该过得还不错。
毕竟也算是个故人,小青有些唏嘘,许仙故意逗她:“哎呦,青梅竹马走了,心里做何感想?”
法海挡在两人中间:“阿弥陀佛,许施主,该修炼了。”
许仙撇撇嘴,看得这么严实有什么用?屁都不敢放一个。
他故意凑到白素贞身边亲热,还不住感叹着:“还是有娘子的日子好呀。”
白素贞脸色微红,轻轻推了他两下没推开,只得娇嗔一声,让他注意,结果直接让他心猿意马,整个人都处于亢奋状态。
外面邦邦邦敲门,救了法海和小青,两人赶紧出去开门。
药堂的小学徒气喘吁吁地说:“许师兄在不在?药堂出事了,师父请他快些过去。”
闻言许仙也顾不得风花雪月了,匆匆整理了一下衣服便去了药堂。
此时药堂被几个拿着菜刀斧头的人堵了门口,药柜前摆着一具尸体,身上盖的白布写着四个字杀人偿命。
许仙挤进去问:“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壮硕的汉子看见他大喊:“来了来了,就是他!”
话音落下他便被围在了中间,他一脸懵有些反应不过来:“诸位,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总要说清楚吧。”
“说什么清楚,杀人偿命懂不懂?”那个汉子直接把菜刀剁到了柜台上,稳稳的卡在那里。
许仙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连忙掀开死者盖头的白布,果然是昨日自己出诊的那位,问题在这老太太身体不错,连续两日针下去,明显已经好转,怎么就死了呢?
刘家世代行医,这种病人上门闹事的也见过几起,第一时间就派了小学徒去报官。
有着先前王大人的关系,官差对药堂都颇为照顾,没有上来就拿人。
一直叫嚣着杀人赔命的汉子在当地也算是出名,出了名的不孝,知道老母亲手里有几文钱就想方设法回家抠出来,生病了就丢到一边不管。
老太太自己偷藏了些银钱,趁着儿子出门的那几日托人请了许仙上门诊病,今早汉子回到家中,就发现母亲已经过世,索性抬着人来讨要说法。
许仙觉得这里面有猫腻,理直气壮地与汉子对簿公堂。
老太太家周边住的邻居被传唤过堂问询,基本都问不出什么,只有一个人小心翼翼地说早上起得早,听见汉子咒骂母亲的声音,只是一直没听到老太太的声音,不知道当时她是生是死。
汉子狠狠瞪了她一眼,她抿了抿嘴不敢吱声了。
这汉子平日里脾气就不好,还经常欺负人,邻居们以后还要在那边住,没人敢得罪他,单这个女子自己的供词,不足以证明许仙无罪,毕竟汉子咒骂母亲和她是不是被医治而死没有什么必然联系。
王大人想要仵作验尸,但是汉子坚称让母亲接受验尸是死后的侮辱,是他们子女的不孝,死活不肯。
本朝律法死者为大,家属不肯还不能强迫,但是同样的,既然不肯验尸,当然也不能判许仙治死了人,不能仅凭一人胡说就治了许仙的罪。
汉子知道父母官喜好美女,把自家娘子推出去想要□□,但是没想到完全没有效用。
王大人现在眼睛里只能看到自家娘子,即便是白素贞站在他面前,他也只觉得自家娘子好看。
汉子心知老娘不是许仙治死的,见讹钱无望便想着放弃以防节外生枝。
趁着他们对簿公堂的时候,白素贞已经去过了老太太家里,重现了当时发生的时候,她直接敲响鸣冤鼓反告汉子杀害亲母栽赃嫁祸。
尊重子女意见的前提是子女不是凶手,既然现下疑似凶手是那个汉子,那么他母亲就必须要验尸。
汉子肉眼可见的晃了,垂死挣扎:“你凭什么说是我杀了人?我就是再畜生也不可能对亲母动手!”
白素贞不慌不忙拿出一条汗巾,上面沾着不少血迹:“不知令堂身上的血擦干净了没有?”
汉子惊道:“你这是哪里来的?我明明已经烧了!”
白素贞:“哦?你烧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