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逛逛,先去香港给我朋友带支口红”
“去香港了呀,那程晨姐可以帮我带双的球鞋吗?限量款只有香港才有卖,回来一定请姐姐吃大餐”
“不用那么客气,我去看看,找到的话就给你带”
邱宏宇发来了一个谢谢的表情包。
过境香港,她直奔香港最大的百货商场海港城,刘妙嘉的口红好买,各个商场都有卖的,在商场的专柜里买完很快结束战斗。
离开化妆品店的时候,看到镜子里自己的脸色有些灰扑扑的,觉得自己也应该买只口红抬抬气色,又返了回去挨个试色,挑了一个显气色又不太张扬的裸色系口红,当即就涂上了。
转身上楼去找邱宏宇要的鞋子,好在她在来的路上就做了攻略,这个商场里果然有卖。
买完鞋子,觉得来这一趟,也应该给邓一飞带个礼物,他平常会喜欢什么呢,他感兴趣的好像只有羽毛球那些东西,她低头看了眼手里拿的东西,有了想法。
邓一飞平常上课只有那么两双鞋,来回换着穿,上课运动量大,两双鞋肯定也是不够用的,不如再买一双好的,让他上课穿也不那么费鞋。
在商场找了一家咖啡店坐下,她仔细查了一番适合打羽毛球人穿的鞋,最终挑选出一个牌子。
但是这个牌子不在这个商场里卖,又坐上地铁去另一个商场费了一番周折才带着大包小裹的回了酒店。
躺在床上终于可以歇一会儿了,手机振动一下,程晨拿起手机查看消息,邓一飞居然直到现在才给她回信,还只说了句,“到酒店好好休息”。
心里有种说不上来的失意,起身坐在床边看着包装袋里那双两千块钱的鞋子,轻轻踢了那包装袋一脚,躺在床上回复了个嗯。
第二天就正式开始了培训,从早八点到晚八点,除了他们公司的人还有很多其他同行业其他公司的人。
第一天培训课来的人倒是很齐全,都但从第二天开始,出席率就在直线下降,程晨问同公司另一个部门的同事,“周六晚上不是有考试的吗,大家怎么不来听培训呀?”
“我听其他前辈说,培训的考试根本不用当回事,题很简单,而且根本不会出成绩”
程晨哦了一声,那人又说:“我下午的课和明天上午的课也不打算来了,就周六来参加一个考试就行了,你要一起去香港逛逛吗?”
程晨毕竟是刚上班不久的新人,胆子没有那么大,笑说:“我就不去了”
那同事笑了一下,“你刚工作时间不长,多听听培训没坏处”
程晨也微微一笑。
下午培训时来的人更少了,程晨看了一圈,发现白静怡也不在,心想不愧是工作几年的人,胆子就是大。
大家就这么松松垮垮的参加培训,一晃就到最后一天了,周六上午的时候,人来的也是稀稀松松的,培训的主办方心血来潮的突然组织签到,程晨第一时间在单位培训群里发消息。
这些同事说让她帮忙代替签到,程晨有些为难,编辑了几番措辞说,老师是数完人头才让签到的,多一个都会发现,她们只好回复替不了就替不了吧,没去上课也不是什么大事。
程晨见他们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很淡定,心道自己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怕犯错误的学生思维。
下午那些同事来考试的时候,面上依旧看不出受上午签到之事的影响,下笔如流水,也不知道是真会还是假会。
考完试后程晨回房间收拾东西,买的那两双鞋实在放不下行李箱里,只好拎在手上。
这几天邓一飞就像在网络的另一头消失了一样,程晨要是不主动找他聊天,他就不聊,来的这么几天,也没说主动问问她在这边的情况。
倒是她的朋友,时不时在微信上问问她在这边的情况,刘妙嘉得知她买到口红了别提多高兴了,那天给邱宏宇买鞋多出来几十块钱的,邱宏宇坚决不收,说是就当请她喝杯饮料的辛苦钱了,程晨看钱也不多就没坚持退给他。
回安阳市的班机是在晚上七点多,回程时程晨也是和白静怡分开坐,只不过这回旁边坐的不是气质阿姨了,而是位中年油腻大叔。
因为行李架上已经放满了行李,程晨也怕把鞋盒挤坏了,拿给人家不体面,就把行李箱装不下的鞋盒放在前面座椅的下方。
她的座位是挨着过道的,中年男子的座位是在中间,靠窗户的人早早就坐在了座位上。
中年男子进座位空隙的时候,也根本不看地上有没有东西,直接就踩了一脚,程晨见他应该不是故意的,只好把东西往里推了推。
中年男子坐到位置上后,这一路上腿都是岔开着腿,左腿越到她的座椅前方处,时不时挪动一下脚,正好就踩在鞋子的包装袋上,一般的人踩了别人东西都会主动挪开,这位大哥倒不,踩上了就一直踩着,程晨只好出言提醒,“您好,您踩我东西了”
男子半抬着眼皮,语气不善说:“有架子你不放,放地上干什么”
程晨不想在外徒惹麻烦,好言说:“上面的架子满了,塞不下了,是您的脚还有您的胳膊越过了我的座位空间”
她本来想好言相劝,那人却粗鲁的打断了她的话,“哪里写是你的座位空间呀?”
程晨也有些忍了一路的怒气,据理力争说:“这还用写吗,你的胳膊还有你的腿都伸到我的座位空间里来了,大家都能看见”
“你这小姑娘是不是找事儿啊”
程晨没在外面吵过架,更没和这么不讲理的中年男人吵过架,声音有些发抖地说:“你这人怎么不讲理啊”,见周围也没有仗义执言的人,突然觉得有些势单力薄,心里有些想哭,但还是得忍着,不能卸了气势。
还好这时空乘听到声音来到了这边,“您好,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程晨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他的胳膊和腿伸到了我的座椅范围里了,还踩我的东西”
男人没好气地说:“小伙子你评评理,这哪写了是她的座椅范围了,你们这座位弄得这么小,我也没地方放我这手和脚呀”
男空乘说:“那您也不能占据其他旅客的位置,麻烦您稍作坚持,您的建议我们会和公司反馈的......”
男空乘的话被他不耐烦地打算,“反馈有什么用啊,你以为我下次还坐这破飞机吗,我现在就是坐的很不舒服,你怎么能让我现在舒服了?”
周围旅客有忍耐多时看不过眼的,出声说:“你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小姑娘,你既然嫌位置不够大,你怎么不把手和腿放在你旁边的男人的座位里去,你不是欺软怕硬是什么”
有一个人出头,就有更多的人从之,之前没敢说话的人说:“这一路上就听你大声喧哗来着,吵得我们都没法休息”
“就是,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在这怪别人”
见自己犯了众怒,男人的声音弱了下来,嘴里嘟囔着什么也听不清楚,空乘俯身和程晨说:“如果之后还有需要可以随时叫他”
程晨点点头,低声说:“麻烦了”
被众人指责后,身旁的男人一路上都没再挑事,挨到飞机停靠,程晨先一步起身,带着行李排队下了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