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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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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听到这句话的高与非刚刚还一脸疲惫的样子瞬间就消失了,嘴角微微一下心满意足的看了一眼自家夫人。

又看到俩人开始无形之中的秀恩爱,孙辛哲跟安然自然是忍受不了这个画面的,拉着正一脸如老父亲般笑容满意的看着自家少爷和少夫人的周兮,快步的离开了客栈。

高与非和唐不染俩人相视一笑,随后唐不染拉起他的手一起离开了客栈小跑着追赶着他们几人的步伐,之后几人骑上马又继续启程赶往柳州。

在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程后,他们终于再一次来到了这柳州成。也再一次住进了柳州的高府,不过一切都已是物是人非了。而早几日就收到他们书信的陈京墨,也派了人来高府提前为他们打点好生活所需的一切,好帮他们节省点时间让他们没有后顾之忧。高与非几人顺利到达之后也大概的给陈京墨讲了此次再来柳州的来龙去脉,听到他们要去找钱玉瑶而且时间比较紧迫,陈京墨便也顾不上其他第一时间带着他们来到了柳州的苦力营。

跟苦力营营主沟通过后他让衙役带他们一行人进营去找人,陈京墨为了能尽快找到人就用了一些银子去打点了一下,果然收了好处就是不一样办事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等他们走进这苦力营才发现这苦力营位置还是挺大的,那些苦力营的小衙役们都不知道他们要找的是谁,首先是让他们在营中住宿的地方去找了一些,不过没有找到。接着就让他们自己前往劳作区去寻找,而由于还是大白天苦力营的大多奴隶都还在劳作区做着事,于是为了能尽快找到人几人便分散开来去寻找钱玉瑶的身影。经过几人一番找寻之后,终于找到了远处正在用锤子敲打着石子劳作着的钱玉瑶,而在看到她之后几人都快认不出她来。因为现在那个身穿苦力营的囚服,脸上饿没有半点胭脂水粉只是简简单单的盘发身上也没有一点首饰的她正费力的敲打着碎石。而谁又能想到在几个月前还是绫罗绸缎首饰珠宝加身的她同现在的她简直可以说是天壤之别,还真验证了那句古话“落难的凤凰不如鸡”,而她以前一脸骄横跋扈的性子也在这苦力营下日日劳作后荡然无存,不过在她的眼底里还是存留着那唯一的一丝傲气,谁也无法想象她这段时间在这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让她变成如今这副模样。

他们并没有直接上前去找她,而是让衙役把她带到了苦力营的议事厅也给了留了最后一丝自尊心。不过再次见到高与非等人的钱玉瑶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讶和不解,这不还没有等高与非他们先开口钱玉瑶便底气十足的率先开口说道:“我知道你们来找我的目的,东西是在我手上,不过这东西只有我知道在哪里!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们东西在哪里,不过你们必须得答应我的要求,如果你们不答应的话,那这东西你们永远都不会得到。”

他们几人相视之后,陈京墨担心她有诈便说:“谁知道你想要求什么?不过钱玉瑶你不要忘了你现在的处境,你好像没有什么资格跟我们谈条件。”

你闭嘴,我不是在跟你说话。钱玉瑶不耐烦还有点烦躁的回了他一句。

陈京墨一脸无语的看着她,正想说什么回怼她的时候被高与非给打断了。

钱小姐,你手里的东西对我们来说是很重要。不过钱老爷在上京前一晚离奇上吊身亡你就不觉得奇怪?难道你就不想找出幕后的真正凶手,把那些强加在你父亲身上的罪名给洗脱掉?你如今眼下想要打破自身的僵局就得把东西交给我们,因为这样对你和我们这边来说才算得上是双赢的结果。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如果你的条件是我们能力范围之内能做得到的话,我们可以答应你。高与非表明自己有诚意跟她合作的态度说道。

而钱玉瑶听后则是用一脸强硬的态度的说:“我的要求都是你们力所能及可以做到的,这段时间我的那几个姨娘们知道我爹已经离世之后,在苦力营里便不再继续伪装开始对我那两个年幼的弟弟不管不顾。现在弟弟们都是我和我娘在照顾着,不过他们和我娘都是打小养尊处优惯了压根适应不了苦力营的环境导致现在体弱,所以我的要求就是让我和我两个弟弟还有我娘亲脱离这苦力营,等离开这苦力营之后我便会带着他们离开柳州,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

几人听了钱玉瑶这番话之后都有点被她打动了开始对她有点改观,本来就只以为她只是个养尊处优嚣张跋扈还有点自私的大小姐,没想到经历生活天翻地覆的她,现在的条件就只是希望能带自己的家人离开苦力营这个鬼地方,果然人要长大只是一瞬间的事。

钱小姐,你们现在的身份是囚犯率属于朝廷管辖,所以你提的条件我们几人是做不到的,不过我们可以帮你修书上报给朝廷,不过这一切结果如何还是得等京城那边回复,所以现在你暂时还得等个几天我们才能答复你。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尽量帮你争取的。高与非诚恳的回答她。

等所有事都说完之后,他们正准备离开之时,唐不染把身上随身携带着的一瓶外伤药膏给了钱玉瑶并对陈京墨说:“京墨,你能不能让这里管事的多照看他们一点,孩子还小尽量让他们少吃点苦。”

懂了,那我现在就去找人打点一下,这里的管事衙役们他们得到好处自然而然会对他们客气一些的。说完陈京墨便比你们先行一步离开去找那些管事的谈话了。

谢谢,谢谢你们。还有唐不染,对不起!钱玉瑶把那瓶膏药紧紧拿在手上,低下了头小声但真心实意的说出这几个字之后再也控制不住让泪水滴了下来。

几人听后刚开始都有点不相信,不过也知道其实她钱玉瑶的本性并不坏只是从小养尊处优惯了罢了,况且也没做过什么真正伤天害理的事。看了她刚刚在苦力营劳作的时候能屈能伸也能放下自身的姿态;也看到她在谈判之时也能拼尽全力为自己的弟弟和娘亲谋取离开苦力营的机会的样子;还有刚刚她低头真挚向唐不染道歉的样子;想必经历过这些事,以后要是再次身处逆境她也能够绝处逢生。

他们离开苦力营之后便回到了高府,即刻就给凌昊飞鸽传书去了书信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所以接下来的这几天,他们要做的事只有等了。

等高与非去了书信忙完之后,这时陈京墨笑容满面的看着他们说道:“那现在你们的时间就可以交给我了吧!我有个事要宣布一下,两天后就是我跟仚仚的婚礼。本来我们还打算要给你们寄请帖的,没想到你们正好来办事。知道你们要来的时候我心里别提有多开心了,很高兴有你们一起来见证我们的婚礼。”

太好了,你小子终于开窍了,不枉费我离开之前一番苦心的撮合你们。京墨,恭喜你和仚仚。唐不染欣然一笑对他说道,其他几人也纷纷向他道起贺来。

谢谢,谢谢各位!不过我现在得加把劲了赶上你们的速度才行,不然不久小染你跟与非都要有孩子了,现在我都落后你俩小半年!我还想着以后要跟你们家定娃娃亲的呢!陈京墨用一股势在必行的样子看着高与非说道。

放心,你绝对赶不上我们的速度的。高与非则是用傲娇的表情回应着他说道。

听到他们二人说的话之后几人都开始笑了起来,呵呵......

陈京墨一脸无奈的看着正得意洋洋的高与非,心里想着这小子果然还是那副当初的样子,只要是关于小染的事都要争个输赢。

收起吊儿郎当的样子陈京墨又一本严肃正经的说道:“对了,还有件事需要麻烦你们一下。”

都要做新郎官的人了怎么说话一下子又变成这副不痛快的模样的了陈京墨,这可不像你啊!我们可都是过命的交情了,还有什么事你就尽管开口就是,只要我们能帮上忙的必当全力以赴。安然霸气的说道。

孙辛哲也附和道:“是啊!扭扭捏捏的干嘛有什么就直说,凭我们这交情还有什么麻不麻烦的。”

听到他们这么说,陈京墨便没有顾忌开口对他们说道:“其实仚仚是我娘亲挚友的女儿,对外一直宣称是远房亲戚,因她父母早逝也没什么亲戚所以我娘自小便把她接到了陈府养着。不过我还是想给她一个体体面面的婚礼,不想她因为没有娘家人让人指指点点的,所以我想让仚仚从你们高府出嫁。我知道这个要求有点不合礼仪,但是我还是希望与非你能答应我这个请求。”

我觉得这不合礼仪。唐不染听完陈京墨的话之后突然说道。

安然和孙辛哲他们听了唐不染说的话之后都觉得有些诧异,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愣在了原地。

而在听到唐不染的话之后,陈京墨顿时感觉心里一阵失落陷入了沉思。

就在他们都还没反应过来之时唐不染再次说道:“不过要是仚仚以我的妹妹身份从高府出嫁的话,这就完全符合礼仪了。而且我们都可以以她娘家人的身份去陈府出席你们的婚礼,怎么样?京墨,你看这样可好?”

陈京墨听到之后瞬间恢复了生气,激动的他立马起身向唐不染走去想上前去拥抱她,正当他伸出双手快要拥抱她的时候高与非不知何时挡在了她的身前。所以,陈京墨这结结实实大大的拥抱也给了高与非。

陈京墨还以为抱着的是唐不染,不过这触感还是感觉哪里有点不对劲。看了看才知道自己抱住的是他,正当他想松开他的时候高与非却反常的把他抱的更紧了嘴里还大声念道“好兄弟,好兄弟”,随后又大力的拍着他的后背小声说道:“如果你下次再一感动就拥抱别人的媳妇的话,小心我饶不了你。”

而一旁的唐不染早就看出他的小心思,莞尔一笑······

陈京墨费劲力气好不容易才挣脱他的怀抱,一转眼又开心的笑着说:“各位,那我先回去了。我得赶紧告诉仚仚和我爹娘这个好消息,好让他们有充分的时间来准备和安排婚礼的诸多事宜。”

安然看着陈京墨离去的背影,心想个个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要婚嫁了,只有自己还是孤单形影独自一人而情绪有稍许的低落。

而洞悉这一切的高与非看着安然叹了一口气,赶紧立马拉着自家小染悄悄离开了大厅,回了自己的房间。

等安然转头想找小染求安慰的时候,已然不见她的人影了。

他询问一旁的孙辛哲:“小染呢?去哪了?”

她啊!可能是某人又怕你故技重施要借走她的小染,早早就把她藏起来咯!孙辛哲打趣着安然说道。

而一旁的周兮早已挡在了安然的面前,阻断了她要去寻找的后路禁止她再一次去打扰自家少爷和夫人的好事。

高与非,你真是小气鬼。哼!安然冲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大声喊道。

安然,现在天色还早要不我们出去逛逛散散心顺便喝喝小酒,如何?这时孙辛哲邀请她一起出去。

本来就觉得烦闷的安然便跟着他一起出去了。

看到他们俩人离开,周兮这才放松了警惕安下心来,心想这个小祖宗终于不会再去打扰少爷了。

在外面散心的安然和孙辛哲在市集上走了许久后,俩人找了一家酒馆进去之后便开始喝起了酒。由于安然心烦辛哲便陪着她一起喝,不过随着酒一杯杯的下肚,俩人都开始有点微醺。

借着酒劲的孙辛哲一脸深情的看向因为酒的缘故而脸颊乏红的安然说:“为什么,为什么那个人不能是我?”

什么?阿哲你说什么?我听不清楚,回答之后的安然又一杯酒下肚。

而孙辛哲这一次大声的看着她说道:“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你心里那个人不能是我。”

安然听后先是笑了一下,呵呵,又迷糊糊的回答他:“那为什么,你心里那个人一定得是我?”

孙辛哲听后笑了起来,呵呵呵,这小丫头......

孙辛哲盯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安然,那小脸双颊泛红的,偶尔还噗嗤一声傻笑着,还有那两个小酒窝时隐时现的真是美极了。看着看着就陷入深思的他开始在心里反问自己,是啊!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心里那个人一定得是你呢?还是说一定要非你不可呢?

安然喝着喝着忽然看着窗外的远方,眼神深邃的很让人捉摸不透。可能她的心里正在想着他吧!想着此时此刻的他在干什么呢?是否?有那么一丁点也像我一样在思念着他/她呢?

孙辛哲看着近在身边却远在天边的她正望着窗外,那如此好看又深邃的眼眸通过窗外又在看着谁呢?而此时的他心里又何尝是滋味呢?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一念执着,万般皆苦。一念放下,便是重生。”说起来到时轻声,可是为什么做起来就那么难呢?

夜晚空旷的市集里已经没有多少行人了,只有少许的摆摊的商贩正忙着收着摊,而孙辛哲则是背着醉酒的安然在这市集上步伐缓慢的往一步一步往高府方向走回去。

在他背上的安然突然询问他:“阿哲,等了结了此事,你也如愿找回了妹妹,之后的你又作何打算呢?”

我啊!首先会带着我妹妹回清风派,等安顿好之后就像我师傅那般去游历再继承我师傅的意志传师受艺吧!

这时他突然停下了脚步,轻声细语的对背上的安然说:“如果过了很久很久......直到你忘记你心里的那个他的时候,安然那时我去寻你可好?”

说完之后一直都在等待她的答案的他久久她都没有得到回应,这时他才发现背上的安然已经睡了过去,他欣然一下继续背着她往前走去。虽然没有得到她的回应,不过他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会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

出嫁的前一晚的仚仚住进了高府,唐不染安然和穆仚仚她们三人又有说不完的话,几人一直从白天到黑夜都腻在了一起。受了冷落的高与非这下注定又是独守空房的一晚,所以心里有各自烦闷又同病相怜的俩人正在厅里喝着茶一起唉声叹气着。

这时不知从那冒出来的陈京墨,也坐在了凳子上加入了他们的行列。

你怎么在这里?孙辛哲疑惑的看着坐在旁边的他询问。

就是想来看看我们家仚仚啊!不过我爹娘说了,出嫁的前一天是不能见面的,你说这都是些什么破规矩,迂腐的很。一天没看到她,我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所以就想着偷偷来看看她。可是连面都没看到就让安然和小染给轰走了,说什么都不肯让我见她一面,只好来找你们两个解解闷咯!陈京墨一脸无奈的对他们诉说着自己此时此刻的烦恼。

赶紧把你家娘子给娶回陈府去,本来一个安然就让我够头疼的了现在又来一个,现在好了一个个的天天霸占着我家夫人,这样下去我跟小染何时才能有自己的孩子。不给陈京墨好脸色的高与非说完还不忘不耐烦的瞥他一眼。

孙辛哲看着眼前有夫人的俩人酸溜溜的说:“你们就知足吧!一整个高府到张贴着大喜字张灯结彩的,处处洋溢着家有喜事的,正好跟我被拒绝的心一样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我还不知道何时才能体验到你们如今这种滋味呢!你们两个还在我面前比惨是吧!谁有我惨,当面表明心意好几次,没有一次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的。苍天啊!她什么时候才能忘记远在天边的他,看见近在眼前的我呢?”就这样仨人以茶代酒,你一言我一语的抱怨着。

就这样好不容易到了天亮,吉时也已到穆仚仚顺顺利利的从高府风风光光的出嫁了,高与非唐不染跟安然孙辛哲和周兮他们几个作为娘家人,自然也一起跟着送嫁队伍一起去陈府参加了属于陈京墨与穆仚仚这一对新人的婚礼。婚礼上办的很隆重场面也相当的热闹,酒席上宾客座无虚席,大家都纷纷献上了对新人的祝福,相信在那么多人的祝福下他们一定会幸福美满一辈子的。这会的时间点到了新人们行礼的时候,安然拉着唐不染就往行礼的大堂走去,因为观礼的人实在是太多她们好不容易才挤到一个最佳的观赏位置,能好好的观看他们的行礼仪式。

婚礼仪式正式开始了。

一拜天地:鞠躬,敬苍天,佳偶天成;敬黄土,喜结连理;敬天地,地久天长。

二拜高堂:鞠躬,敬父母,骨肉情,情如东海;谢父母,养育恩,恩重如山;祝父母,享天伦,长寿百年。

夫妻对拜:鞠躬,一心一意,一往情深,白头偕老;两厢情愿,两全其美,永浴爱河;三生有幸,三星高照,永结同心。

礼成。

送入洞房。

就在陈京墨和穆仚仚婚礼后的第二天,高与非他们也收到了凌昊差人快马加鞭送来的信件,为了以防万一来送信件的还是凌昊府里的亲信。在打开信件的时候发现送来的信件中包含有释放文书,他们立即便赶往柳州的苦力营。

把相关的文书呈给苦力营的营主过目之后,衙役们把钱玉瑶和她两位弟弟跟母亲四人带到了主事厅里。高与非在看到她之后把手中的释放文书交到钱玉瑶的手上给她阅历。

钱玉瑶颤颤巍巍的接过他手上的文书,表情十分激动拿着书信的手都颤抖了起来,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自己看完了信件上的所有内容后对高与非他们说:“你们要的东西,它就埋在逍遥宅的院子里的唯一一棵桂花树下。东西在哪我已经告诉你们了,那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苦力营了吗?”

还请钱小姐再等等,等我们拿到东西确定真伪之后便会把另外一份通行文书给你,如果埋在那里的东西是真的也是我们想要的话,那你们拿到这通行文书以后不管去到凌国的任何一个地方都不会受阻。高与非先是挽留之后再严谨的对钱玉瑶他们说道。

为了第一时间确认东西的真伪,他们又快马加鞭的赶去逍遥宅等到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时分了,此前高高挂在大门正中央的牌匾已然是歪歪扭扭,好似快要脱落了一般。他们撕开了封条走进了院子,借着月光看着逍遥宅的院子已是物是人非,不过来不及感慨的几人点着蜡烛进院寻找着那棵桂花树。在诺大的院子中由于天色漆黑,费了好一会功夫他们才在后院找到那棵独一无二的桂花树。

孙辛哲蹲下身子查看着桂花树周围的土质情况,用脚踩了踩发现有个地方的土质相对而言来说比较松软的地方后对他们说:“这个位置的泥土比较松软想来应该是这个位置了,看来这钱正麟早就留有后手了,把东西藏在这里,毕竟谁也没想到最危险的地方反而会是最安全的地方。”

这钱正麟家族好歹也是世代经商的,这点本事还是有的,不然早就像那赵元明般把家业给败光被人算计一步步陷入圈套了。不过只是他应该还是没想到这背后之人既然那么狠,卸磨杀驴让他当替死鬼。高与非不屑背后之人这种卑鄙做法嗤之以鼻的说道。

安然看着周围黑漆漆的一片还有寒风一阵阵的徐徐吹来,感觉有点瘆人,赶紧催促他们:“不要再分析了,快点把东西挖出来之后好赶紧离开这里,荒郊野岭的到处黑漆漆的怪瘆人的。”

是啊!还是赶紧把东西挖出来离开这里先,大晚上荒郊野岭的是有点瘆人。唐不染说着说着用手搓了搓肩膀。

他们听了也赶紧开始挖了起来,顺着这个比较松软的地方挖了好一会儿,不久后终于挖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箱子。拿起来放到平地后高与非用随身的佩剑砍断了锁住箱子的锁头,随即打开了箱子,发现里面有两本账册和一些来往的书信还有些银票。

高与非从箱子里拿出了账本,随手翻开查看了里面的内容,其中一本里面记载的都是这逍遥宅从小训练女子中挑选出样貌绝佳知识才华也是一等一的女子信息,还有她们被送入京城甚至是整个凌国的达官贵族的记录。原来林邑他们就是这样利用这些女子,让她们以小妾、瘦马甚至下人的方式进入中原达官贵族的家中,之后便让她们打探消息再传送到他们手上从而形成了整个凌国的情报网。

孙辛哲激动的抢过了高与非手上的账本,快速的一页又一页的查看着。终于他翻页面的手停了下来,他嘴里颤抖的读出了那页的内容:“孙辛乐进逍遥宅时七岁进府后改名李意翎,样貌才华出众重点培养,于满十七岁以选秀为由送入皇宫成为宫廷情报传信人之一。”找到了,我找到我妹妹了,我终于找到了,爹娘我找到妹妹了,你们在天之灵终于可以放心了。

孙辛哲激动的念出了这些字,眼角泛着些许泪光喜极而泣,可能是因为太激动和开心了他一把抱住了一旁的安然。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点手足无措。不过她并没有推开他,而是轻轻的拍着他的肩膀安慰着他温柔的对他说:“找到就好,找到就好,恭喜你,阿哲,终于如愿以偿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还有你真的很厉害,一直坚持着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弃。我相信你妹妹以后要是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寻找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也会很骄傲自己有个这么厉害的哥哥的。”

高与非从这些信封的内容里,发现这些信件都是钱正麟这些年同一个名为“隆远船行”往来的书信。另外一本账本里则记录着钱正麟买卖江湖死士的记录册,不过现在就这些证据中都不能成为直接物证证明郑家还有林邑的罪行,因为这些东西表面看起来都像是钱正麟生前所犯下的种种,他怎么会把证明自己罪证的东西藏的这么隐蔽呢?甚至到死都没有说出来,还把埋藏的地点托付给自己最信任的女儿,这么大费周章的倒是有点说不过去。事情一下子又回到了原点,貌似这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钱正麟的身上,难道这一切都是他一人所为吗?

高与非他们把钱玉瑶还有她弟弟娘亲接出了苦力营,唐不染还给他们准备了一些换洗的衣物还有一辆赶路的马车。在他们走之前,高与非把挖出来的银票给了钱玉瑶一部分并对她说:“这是你爹钱正麟埋在树下的银票,不过我给你的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不能尽数全都给你们,剩下的还要分给因为你爹而受尽苦楚的姑娘们。望你以后好好的把自己的弟弟们抚养长大不要让他们步你爹的后尘,教育他们做个善良正直的人来弥补你父亲生前所犯下的过错。”

谢谢,谢谢你们。钱玉瑶带着他的两个弟弟和娘亲深深的向他们鞠了一个躬。

唐不染他们看着钱玉瑶逐渐远去的马车,各自心里都感概万千......

可是眼下他们的调查又陷入了瓶颈,虽然在钱正麟遗留下的其中一本账册中找到了孙辛哲妹妹孙辛乐的下落,但是还是没有直接物证能指证他郑家林邑就是幕后主使。不过现在只能暂时把调查到的关于死士和孙辛乐的证据先传回给远在京城的凌昊,让他那边先派人着手去调查处理这些事。而他们一行人决定只能暂时先顺藤摸瓜前往南城地界去寻找关于“隆远船行”的信息。而他们之所以决定前往南城,还是从钱玉瑶的嘴里得知他爹钱正麟每年水稻丰收过后的那几日都会前往南城,并且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不曾间断过。再加上陈父也听说过这个“隆远船行”,说这是南城的一家相对来说比较大的船行。于是高与非他们几人跟陈京墨他们一家匆匆告别之后,便快马加鞭赶往了下一个目的地“南城”,毕竟留给他们的时间越来越紧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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