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昊和唐不染带着安然赶回卞州高府私宅的时候,凌昊发现怀里的安然已经陷入了昏迷,到了之后他把安然抱下马之后十分懊悔手足无措地看着自己怀里的安然,顿时开始害怕的慌了神愣在了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旁边的唐不染看他这样,立刻点醒他说:“凌大哥,清醒一点我知道你现在很担心,不过现在最要紧的是要快点把安然抱回她房间去,我现在得马上去准备伤口所需要用的药物来帮安然治疗。”说完她就先凌昊一步快跑着去准备药材去了。
凌昊听了她的话后立马清醒了过来,抱着安然小心翼翼快步地往她的房间跑去,等凌昊把安然放到床上的时候,唐不染也拿着自己准备好治疗需要用到的药材赶到了安然的房间,不敢有片刻的耽误功夫。
唐不染看着一直在床边蹲守拉着安然手不愿离开的凌昊说:“凌大哥,你先出去,我得把安然的上衣脱掉帮她止血上药,你在这里不方便,毕竟男女有别。”
凌昊心里虽然一步也不想再离开她,不过还是放开了自己紧紧握住的她的双手,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安然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他并没有走远而是瘫坐在门外,就这样一直在安然的门外等着,心里一直在懊悔自己不该跟她吵架的,拼命的用手敲打着自己的头自责不已。安然,我还没跟你道歉呢!你要是真的出什么事了的话,我以后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就这样门外的凌昊一直在责怪内耗自己,而房间里面的唐不染也在有条理的为安然治疗着。唐不染脱下安然的上衣时,看到伤口之后松了一口气说道“好在伤口不是很深”,之后便开始为她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已然不知夜幕已经降临。高与非周兮和孙辛哲三人在赵府收尾,他们把赵元明夫妇及其手下全都给送到了卞州府衙暂时关押起来,还彻彻底底的搜查了赵府一番。等他们忙完诸多事宜之后,才匆忙赶回府上来到了安然的房间外,看见一幅失魂落魄模样双眼无神的凌昊正瘫坐在门外,高与非和孙辛哲还有周兮看到他这番样子后都没有开口询问,只是静静地陪着他一起在门外等着。
好一会过后唐不染打开了房门,刚刚还一幅凌昊双眼无神落魄模样的他却第一时间起身站了起来冲到了安然的身边。看到躺在床上的安然是那么的虚弱和一脸的苍白,他半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她的手心疼不已的看着她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陪在她身旁。
高与非见状询问唐不染:“小染,安然的伤势怎么样?应该没大碍了吧!”
唐不染听了他的询问之后一脸担忧说:“伤口虽然不深但耽误了一些时间失血太多,我现在已经帮她止住了血伤口也上了药,不过现在因为伤口的问题已经开始发烧了,我现在先去小药房给她配药煎药,不过只要能熬过今晚烧退下去的话就会没有性命之忧的,现在必须小心照顾着才行。”
高与非见她折腾了一天也是十分疲惫心疼她,我跟你一起去,等配好药后便让周兮代替你去煎药,让他熬好之后就马上端过来。
周兮回复:“好,少爷。”
说完,周兮就跟在唐不染和高与非后面一起走出房间往小药房的方向走去。(因为唐不染喜欢捣鼓药材,所以高与非便在府上为她准备了很多药材,平常府上的下人们有个伤风感冒的,她都会帮忙诊治。高与非这么做实质一方面是她喜欢,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应付像今日这般的突发情况。不过也是所谓的爱屋及乌。)到了小药房,唐不染便马不停滴的开始配药,而高与非则是熟练的为她打下手。一旁的周兮小声询问自家少爷“唐姑娘好厉害啊!做起事来不慌不忙井然有序的,还有少爷你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懂得分辨药材的,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吃药看病的吗?甚至一看到医士你就会联想到吃药而不喜的,你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高与非看着一旁唐不染忙碌的身影说了句“喜她所喜,爱她所爱。”周兮听后翻了一下白眼,早知道就不该问,这下好了又活生生的吃了一把他们的狗粮。
等唐不染配好药交代完周兮煎药之后,再次同高与非一起返回安然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看到也是同样一脸担忧一直在房间的孙辛哲也还没有离开回去休息。于是她说:“辛哲,你先回去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放心,这里有我在呢!安然会没事的。”
孙辛哲听了她的话之后,再看了一眼一直蹲守在安然床边的凌昊有点落寞的离开了房间,因为此时此刻他心里多么希望那个守在她床边的是自己而不是他。
孙辛哲离开后,唐不染走到了安然身边准备为她更换刚刚自己为她贴到头上降温的帕子。
一直没有开口的凌昊轻轻地说了句:“小染,让我来吧!”
唐不染楞了一秒后把要替换的帕子递给了凌昊,凌昊接过帕子便开始小心翼翼地把旧的帕子放进旁边的水盆里,再把替换的帕子打湿扭干后轻轻地放到安然的额头上。之后他又开始刚才一直维持的动作双手握住安然的手,只能继续一言不发满眼心疼静静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她,他周身散发出那种无力感让人感觉到压抑,不过因为他现在能为她做的,也只是帮她更换降温的帕子和握住她的手仅此而已。高与非看他一直都是半蹲在安然的床边,于是便给他拿了一张凳子让他坐着,不然一晚上下去安然还没好起来他自己倒是把双腿给折腾废了。
再看着身旁的小染,看到她一脸疲惫的样子,高与非心里心疼不已劝解她说:“小染,你也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一下吧!这里有我和凌昊看着没事的,有什么事我立刻去叫你。”
唐不染知道他是在关心自己,她便从疲惫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说:“小与,我没事的。等下周兮熬好药,我还得把药给安然喂下去才行,今晚是关键时期而且现在安然还发着烧,所以我得在她身边守着才行。你也累了一天,所以还是感觉先回去休息,明天你们应该还有一堆事要去处理的,怎么?这里有我这祖传医术的唐大夫在,你还不放心呢!”
看着一脸疲惫而为了不让自己担心挤出一丝笑容的唐不染,高与非满眼温柔的看着他还宠溺地摸了摸她的头说:“那我们今晚就一起,一起在这里照顾安然!我当然相信唐大大夫你的医术了也相信安然,相信她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他们说完话不久周兮也端来了已经熬好的药。高与非知道他今天也忙了一天,便让他先下去休息了。唐不染端着药走到床边让凌昊小心地把安然扶起来靠在他的身上,而自己则是用勺子一口接着一口的把煎好的药喂进了安然的嘴里。喂过药后,就这样不知凌昊换了多少次降温的帕子,安然的烧才开始慢慢的退了下来。唐不染也因为实在是太累,坐在椅子上的她不知何时就靠在高与非的身上睡着了,见自己的小染睡着后高与非动作轻轻地(深怕吵醒靠在自己身上睡着的唐不染)趴在桌子上闭目养神起来,而这时凌昊却始终守在安然的床边一动不动不敢闭上自己的双眼。
五更天的时候,安然渐渐地开始苏醒过来。模模糊糊的看到桌子那边相互依偎趴在桌子上睡着了高与非和唐不染俩人,之后又看了看自己床边才发现不知何时靠在自己床边睡着的凌昊。安然看着身旁的他,她已经忘了上次这么近距离看他是什么时候了。不过他的五官还是那么的精致俊美,长长的眼睫毛、鼻子十分□□还有那因为担心自己而皱着的眉头她都觉得十分好看,看到他紧皱的眉头她想用另一只手去舒展他那皱着的双眉(因为她一只手还是被凌昊紧紧的握在手中)。就当她伸手快要碰到他紧锁的眉头时,凌昊却在这时睁开了双眼,用满眼神情的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苏醒过来的她。
安然来不及收回触碰的手,于是俩人便开始这样四目相对着,瞬间氛围异常的暧昧.
凌昊这时却用手轻轻地拉住了安然来不及收回触碰的那只手,轻轻地把她的手放在了自己眉心上,继续用刚才满眼深情地眼神看着她说:“安然,对不起,我不该跟你吵架的。对不起,没有保护好你还让你受伤。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会跟你吵架、再也不凶你,事事都顺着你,也绝不会再让你受伤了。所以,这次你能原谅我吗?安然。”
安然被他如此深情的眼神盯着再加上他这一番话,一下子便破防了双眼饱含着泪水说:“我,我也有错,不该无理取闹。哥哥,我以后再也不生你的气了。”
乖,这才是我的小安然,昏睡了那么久,口渴不渴?肚子饿不饿?凌昊听到她的回答之后,用无比细腻温柔语气询问道。
没有,我不饿,就是有点口渴,哥哥你给我倒点水喝吧!安然瞬间卸下所有防备回答他。
好,好,我马上去给你倒水,......
听到安然口渴要喝水的凌昊,突然就站起身,不过由于长时间保持着这个动作,双腿已经开始麻木,所以又跌坐在了凳子上。顾不上那么多的凌昊又再一次站了起来走到了桌子那边,急匆匆的给安然倒了一杯水后端着水又马上走过去,小心的把安然从床上她扶了起来给她喂水喝。这时高与非跟唐不染其实早已经被动静吵醒了,为了不打扰他们,俩人一直都在装睡,不过看到他们二人和好如初的模样他们打心底里为他们感到开心。
等凌昊喂完安然喝水之后,唐不染和高与非才装作是刚刚才醒来的样子,她走到安然的床边说:“凌大哥,你跟小与先出去吧!我现在要帮安然换药了,而且你也守了一夜了,就先回去休息一下,你们今日不是还得去衙门审问赵元明夫妇吗放心吧!这里有我在,安然现在也已经退烧,现在她也得需要安心静养,况且你在这里用如此深情的眼神盯着她,她也静不下心来啊!你说是不是?所以这边还是交给我吧!”
凌昊安然俩人听到后都开始满脸通红,不过凌昊却还是不情不愿,因为他想一直守在她的身旁,但是自己有必须要去做的事。只能嘱咐唐不染说:“那小染安然就麻烦你多留心照顾着,我们先出去了,如果安然有什么事就让周兮来衙门通知我。”
我知道了,凌大哥。
说完,凌昊和高与非便一起立开了安然的房间。
唐不染见他们离开后就开始给安然换药,见她身体还是很虚弱便语气柔和地劝解她说:“安然,你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多休息,安心的把伤给养好,至于其他的事就交给凌昊他们去处理!现在你就先安心好好休息,有我在我不走就在你旁边守着你。”
好,那我先休息,谢谢你小染。安然一脸感激的看向唐不染,因为此刻有她在自己的身旁自己也是心安的。
安然,跟我你无需客气,因为我们是朋友,所以这一切都是我自愿做的,你就当作是给我一个让我照顾你的机会,可好?唐不染调皮的对她说道。
呵呵......安然听后笑了。
高与非和凌昊那边各自回去稍作修整后便准备去卞州府衙,正当他们要出门的时候,早早就在门外候着的孙辛哲表示要跟他们一同前去。高与非跟凌昊他们二人相互看了对方一眼后心领神会,虽然不知道孙辛哲他是出自于何种目的,但他们两人并没有拒绝他的请求而是同意带着他一起前往府衙。
就这样他们三人到了卞州府衙,凌昊先是自行去找府衙管事说清楚来意,随后衙役便带他们走进那阴暗湿冷的卞州监牢。他们三人商议一番决定先审问那赵元明,因为他们觉得从他身上或许比较好下手,于是便让狱卒去把赵元明给提过来。
不一会狱卒就把赵元明提到了他们面前,谁能想到昨日还是威风凛凛的五大世家的家主赵元明,今日却是阶下囚正所谓是自作孽不可活。凌昊看到他之后就想起昨日是他捅了安然一刀,让她受了那么严重的伤以至于安然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用一脸愤怒厌恶地神情审问他:“赵元明关于卞州城哺乳妇女失踪案所有矛头都指向你而且现在证据确凿人赃并获,你还有其他什么要交代的吗?到底是不是你们夫妇派人绑架那些妇女的?还有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最好一五一十老实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赵元明听后却还是一脸淡定秉着不承认的样子说:“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什么妇女、少女的我可没见过。证据?该不会是你们因为我把那小姑娘给捅伤了,故意把这些莫须有的罪名都往我和我夫人身上扣吧!”
高与非听后一脸鄙夷地看着他说:“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赵元明,我们可没那么多耐心在这里跟你打哑谜。昨天我们搜查了你的府邸,奇怪的是在你府上既然还有密室,你猜我们在密室里找到了什么?(听到他们在自己家中既然找到了那间密室,赵元明先是愣了一下之后眼底可见的开始慌乱。)我们在密室里找到这两年卞州城里那些失踪已久的女子,她们就被你们囚禁在密室之中,难道你是不知情的吗?还是说,这些事都不是你做的,而是你赵元明的的夫人柳纤做的?”
赵元明在听到柳纤的名字后,刚刚还一副还淡定自如的表情明显有了变化,变得有些许的慌乱和举足无措眼神开始躲闪,不过那张嘴还是硬的很不反驳也不承认。
凌昊看他在提到柳纤的时候就会有情绪波动,立马看出了他的破绽,因为人一旦有了破绽那就会漏洞百出。既然他如此在乎那柳纤,凌凌心里顿时有了主意也想到了能让他开口的办法,于是便看着准备说些能刺激他的话:“与非,你就不要再逼赵老爷承认了,有可能他真的是不知情的。你们想想,赵老爷如此疼爱自己的夫人,有可能这些事都是柳纤私底下背着他偷偷做下的也不一定,现在看来我们也只能叫人把那赵夫人给提过来审问了。要是也不承认自己犯下的错的话,那我们只好对她用刑了,不过赵夫人天生丽质又一身细皮嫩肉的,不知能受的了这监牢的严刑拷打的逼供吗?你说呢!赵老爷,你觉得赵夫人她能不能承受的住这牢里的酷刑啊?”
果然凌昊故意刺激的话一说,那赵元明听后情绪果真变得十分激动起来眼神恶狠狠的盯着他们说:“你们要是敢动她,我赵元明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们的。”
凌昊又赶紧提醒他一下说:“赵元明,我看你现在还没摆正自己的位置,你现在可不是什么五大世家的家主了,你现在只是一个触犯凌国刑法的阶下囚而已。况且我们已经找到了你们绑架妇女的罪证,当然还有这些年你在其他地方开的妓院、赌坊、地下钱庄,这些地方可做了不少伤天害理的事,这些事随便哪一件都已经触犯了凌国国法,桩桩件件都足以让你死个千百万回。所以你现在最好把事情一五一的给说清楚,倘若你还是执迷不悟等一下受苦的就是你家夫人,相反你要是现在就把事情给说出来,等一下柳纤她也能免受皮肉之苦。”
刚刚气势还恶狠狠的赵元明,现在听到可以让柳纤不受皮肉之苦而卑微的低下头说:“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就是,我全都招,不过你们得答应我绝不可对我夫人用刑,我答应过她此生绝不会再让她受一丝委屈和苦难,因为她前半生受得苦已经够多的了。”
高与非见他对柳纤的真心不像是装的,于是便答应说:“赵元明,现在只要你配合句句属实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们自然就不会让柳纤受这皮肉之苦。现在我问你,你们赵家十年前的产业并不是以妓院、赌场和地下钱庄为主的,为什么转移产业如此之快,是不是有人在背后帮你筹划这一切。”
赵元明听后眼神里透露出一丝诧异还带点惊慌地回答:“你怎么会知道?”
高与非懒得跟他废话继续说着:“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的,现在你只需要把你知道的统统如实告知于我便是。”
为了能让柳纤不受皮肉之苦赵元明只好如实的回答他的提问:“对,十年前,我们赵家一直都是五大世家中最差的一个家族。那时候我的父亲已经年迈无力再管产业,因为我父亲膝下就我一个子嗣,所以从小对我就偏爱有加把我养成了好吃懒做的花花公子,整天只知道花钱根本不知道怎么赚钱。自从我父亲死后,赵家的生意更是雪上加霜,不过就在我走投无路之际我收到一封书信,信中的内容写明按照他说的做就会帮助我赵家重振以往的辉煌,在那之后便有人跟我接触之后一步步的让我把赵家产业都转移到以妓院、赌场、地下钱庄这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为主业。果真后面这类生意做的越来越大,以至于占据了整个凌国上下一半以上都是属于我赵家的产业,不过生意越做越大就需要更多的人和钱,由于缺少人手慢慢地就开始做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绑架少女还有利用赌场和地下钱庄买卖人口那些。”
凌昊见状进一步询问:“那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元明无奈的摇摇头说:“我也想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也曾经让人暗中查找过,可是都没有结果。因此我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还有他为什么要帮我,这些我一概不知。”
帮你?可笑,愚蠢至极。他到底是在帮你还是害你。高与非用轻蔑的语气说出这些话。
你这是什么意思?赵元明听了他说的话不解又好奇的追问道。
难道你不知道你们赵家靠的是什么才传承了那么久以五大世家据称吗?面对他的追问高与非再一次用一句轻飘飘的话点醒赵元明。
漕运?赵元明恍然大悟,你说的是漕运。自古货物的流通就分为陆路和水路两种,我们赵家地处卞州靠近海,祖上一直也是以水路为主行商。不过水路运程时间长,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也因为自己的经营不当迫使走进了绝境,再到后面我收到书信之后便被一步步带偏放弃了漕运,导致后面以前我们家以水路经营的产业都被新兴的几路家族给占据了,自那以后便走上了这条不归之路,赵元明终于明白了他说的话,奈何现在知道一切都太晚了只好摇头无奈的叹息着。
接下来高与非又继续询问他下一个问题:“还有赵元明你可知十年前巫镇大船上发生的那起惨案,当时的你是否在场?都知道些什么?”
赵元明听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高与非后说道:“虽然巫镇那艘船是我摘花楼的,但是当时的我并不在巫镇,事发之后我也是才得知这件事的。不过我知道这件事肯定跟他脱不了关系,事后我也曾去过那艘船,想着看能不能找些线索用作以后可拿捏他们的证据,可是他们却把这事情做的滴水不漏,以至于浪费了我的时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找到。”
高与非看他也不像说谎的样子,还是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他略感失望的走到了一边。
凌昊见状便接着开始询问:“赵元明,千万不要在这跟我们耍什么花样,你跟他们来往那么久,难道你断真不知道这背后之人到底是谁?”
赵元明也是一脸无可奈何的回应:“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向来都是以书信跟我往来,要不就是他们就派人与我商议交接。因为被人牵着走的滋味不好受,所以一直以来我都没有放弃过一直在暗中查找关于他们的线索,奈何他们还是藏得太深后来加上我夫人劝我不要再继续查找后,我才放弃的。”
那你绑架那些手无寸铁的产妇又是为何?凌昊直指这件的案件问道。
我这人打小就有个怪癖,喜欢闻那些产妇身上特殊的奶香味,我家夫人得知后便为了我便以那些产妇的奶水为食还有沐浴,让自己身上充满那种特殊的奶香味来满足我个人私欲。等那些产妇产奶期一过,我又把她们给卖到离卞州偏远的地带去,这样的话就永远都不会有人发现。所以抓她们既可以满足我个人私欲又可以赚钱,一举两得之事何乐而不为呢?赵元明还是没有意识到自身错误,一幅无所谓轻描淡写的态度向凌昊说明这一切。
凌昊听完这一切之后,摇了摇头说了句死不悔改便让狱卒把赵元明先带回牢里去。赵元明在被拉走的时候都还在喊着(这一切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家夫人无关,你们不要为难她。)接下来凌昊又让人把柳纤给带出来审问,只见狱卒把她带到他们面前时,她先是习惯性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物,随后便一副从容不迫冷静自如的表情看着他们。
凌昊第一个开口跟她说道:“柳纤,赵元明已经把什么都交代清楚了。他之所以肯交代所有事情,唯一条件就是能让你免受皮肉之苦,还有为了保你他说所有的事都是他一人犯下的与你无关,真的是他一人犯的事吗?你当真与这些事无关?”
她听完凌昊的话之后,脸部表情并没有明显变化与刚才无异,还是无关紧要不痛不痒没有出声。
凌昊见她还是一言不发,知道这样下去是问不出什么来的于是便转变内容再次对她说:“赵元明为了你可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拦在了自己身上。其实刚开始他也跟你一样不肯开口,但是我们只要提到你,他可是一五一十什么都给交代了,真没想到他赵元明一个如此自私自利不学无术之人,既然肯为了你柳纤有承认所有罪责的勇气。由此可见他对你是真情实意的,而且向来这赵家就人丁不兴旺,为了你他还把府里的莺莺燕燕全都给遣散了唯独就只留下你这么一个女主人,难道你现在还是在质疑他对你的这份感情。赵元明犯的罪责可不少,其罪当诛是要他命的,但是他既然不撇清绑架妇女案还极力撇清全部事情都与你无关。”
柳纤听后终于明显有了一丝丝触动,缓缓地开口:“像我这种听命于人的人,哪有资格得到他人的情谊一切只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到现在我都还记得我的出身也是富贵人家,奈何我的母亲身份低微只是府里的下人,所以她到死都没有得到自己该有的名分,自从我母亲过世后我在府上连一个下人都不如,日日被主母和他们的孩子折磨着。最可恨的是就连我那个所谓的爹,他也是任由他们欺辱甚至毒打我。记得我七岁那年,一个风雪交加的晚上他们把我从府里给丢了出去,就是因为我偷吃了厨房的一个烧鸡腿。那晚他们把我赶出去时那脸上得意和嘲讽的表情,始终都印在了我的脑海之中,我发誓有一天我要把我受的苦楚双倍奉还给他们,为了完成这个目标我拼了命的活下去。”
一直没有出声的孙辛哲,见她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时候心急的追问着她说:“后来你遇到了谁?又是谁让你摇身一变成为赵元明的夫人的?”
凌昊跟高与非听到孙辛哲问话觉得有点奇怪,此前虽然他们两个也一直都觉得这孙辛哲身上有可疑的地方,但就是猜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就在刚刚终于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跟着自己来监牢了,这也许就是他主动接近他们目的了吧!
柳纤见自己眼下这种处境也没打算隐瞒继续回想着说道:“那时就在我饥寒交迫冻得快死的时候,他们出现了还把我给带了回去。我还以为上天终于眷顾了自己终于让我幸运了一次,后来才发现只不过是从一处深渊到达另一所炼狱而已。在那个地方有许多跟我年龄相仿的小女孩,每天他们都逼着我们学习还有训练,而我们也得拼命的去学习琴棋书画以及各种他们制定的课程训练,因为只要稍微做的不好就得受到严厉的惩罚甚至会变再一次卖掉。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们只是把我们这些女子当成瘦马来训练,为的是以后能成为他们有用的棋子,他们为了以防我们生出其他心思,便让我们服下对女性生育不利的药物,从而让我们成为彻头彻尾没有想法的棋子。不过,我人生中唯一的一道光就是他们把我送给了赵元明,他真的对我很好还帮我完成了我一直以来的心愿。(报复了那恶心的一家人)”
她说(报复了那恶心一家人)这句话的时候,虽然她嘴角是笑着的,但是她脸上的表情却是复杂的,眼角也有几滴泪水流了出来。
凌昊实在是不解便接着继续询问:“既然你也知道他赵元明对你百依百顺,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去抓那些无辜的妇女们?犯下这滔天大祸。”
柳纤听后则是不屑的看着他反问他说:“你们男人向来不都是贪图喜新厌旧的吗?无依无靠的我要是不投其所好,他又怎会一直对我百依百顺,谁又能保证日子久了他不会厌烦我呢?你们该不会真的相信这世上还有什么狗屁爱情吧!不过都是些骗小姑娘的招数而已,世上哪有什么地久天长的爱情,有的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高与非并不苟同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她说:“那你现在这些做法,跟那些刚才你说的从小以折磨你为乐趣的人又有什么分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经历儿时的不公还有成长的苦难,现在难道你连这个道理都明白不过来吗?真是可悲。”
这世上哪有什么公理可言,有的只是弱肉强食,为达目的不折手段而已。那柳纤见高与非这般说辞,便对着他们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