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你已经答应,不能反悔。”
“不必担心其他事情,全部丢给于斯就好。”
此时正在屋外值守的于斯只觉背后一凉,不好的预感袭来。
“还是算了,你我之间……”
“好痛。”傅淮书忽然弯腰捂住胸口,有气无力说道。
“怎么了?”她手忙脚乱上前握住他的手,担忧地看着他。
“你嫌弃我,心好痛。”
“我没有。”叶萝衣无奈笑着看向他。
“那就这样定下,让于斯找人算个良辰吉日。一定要办得比上次更风光更盛大,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妻子。”傅淮书笑着看向她,眼眸中满是温情,犹如春日暖风吹过,融化了千年寒冰。
叶萝衣被他这眼神看得浑身难受,连忙问道:“你可真……还有何处不适?可要请大夫看看。”
“请叶大夫看看。”他还是没个正行拉着她的手放在心口,“有你在身旁就没有任何不适。”
“当真没事?”叶萝衣看着他疑惑问道。
“没事。”傅淮书又抓住她手指把玩起来,随口问道:“叶大夫怎么不愿给为夫诊治,还要去找大夫?”
“我怕。”她刚止住的泪水又要流出来,“每次见你都是在生死攸关之间,我怕哪日再也无法将你救回来。”
“不会。”傅淮书周围抬手抹去她眼角的泪珠,“我这不是好好的。”
“幼时就有大师给我算过,我可是能活到八十八。”
“等我成了个老头子,就每日牵着叶大夫在院中晒太阳。”
“谁要同你一起变老。”
“那你要与何人一起老去?”傅淮书半眯着桃花眼看着他,“不如让于斯先将那人解决了,正好给咱们大婚冲冲喜。”
“你!莫要胡说。”叶萝衣抬手戳戳他心口,见人又开始装可怜才收回手问道:“对了,那日于斯说太师府已被查抄,他们都会死么?”
“不会。”傅淮书收起笑容摇摇头,“也不绝对,还是要看慕小姐如何答复陛下。若她拒绝了,向古易应该会想办法保下她,慕家人的死活就不好说。”
“为何?”叶萝衣一头雾水看向他。
“向古易对慕小姐的感情就不必多说。陛下多半对慕小姐有意,不然也不会放任她如此追着我不放。”傅淮书又忽然皱起眉头,“若是慕小姐答应了,我们可要小心。”
“说不定日后还要将我抓到宫中做男宠,到时你可千万要来救我。”
叶萝衣一下被他逗得小声笑起来:“说不定慕小姐那日已死心,早就将你跑到九霄云外。”
“那可最好,我只是叶大夫的人。”他还顽皮地在叶萝衣手臂上蹭了两下,就像她养的小狗。
“那日可是你设的局?”
“当真不是。”傅淮书早在心中懊悔,若不是于斯将人都带走了,慕景瑶二人也不会如此轻巧进了府门,还害得他受伤。不过,这伤受得也不亏,“若真是设局我怎么会受伤。”
“之前又不是没有故意受伤。”
“意外意外,都是意外。”提到这他又心虚起来,呵呵笑着作答。
“那你歇息罢。”想起小荷还等着她指导课业,她起身就要走。
“以后我不会再那样,你莫要气恼。”傅淮书慌张看着她,恨不得跳起来拦在她身前。
叶萝衣又缓缓坐下,扶着他躺回床榻上才开口,“我不曾气恼,你好好爱惜身子就是。”
“小荷还等着我呢。”看傅淮书又可怜巴巴看向自己,“等你睡着了,我再去看她罢。”
结果就是他们大眼瞪小眼了许久,叶萝衣终于忍不住开口:“睁着眼睛怎么睡得着?”伸手盖住他眼睛,睫毛扫到她掌心,微微痒意从掌心传到心上。
“莫要胡闹。”
傅淮书将她手拉开,眨巴眼睛看向她,“睡不着。”
“叶大夫亲我一下,或许能助眠。”
“你!”看他还当真闭上眼,叶萝衣左顾右盼一番才缓缓俯身,落下一记轻吻。不想,一只大手按住她脑袋,傅淮书也趁机进攻,如此前后夹击真是让她无处可逃。
果真不能相信这人。
她喘着气幽怨看向面色更惨白几分,但是唇色尤为红润的某人,转身就要走却猛地被拉了一把,整个人摔在傅淮书身上,二人同时发出一声闷哼。
“你可是伤到哪了?”她双足无措地想要起身,摸了半天也没站起来,最后还是被傅淮书按住。
“别动。”他声音低哑开口,“再动下去我真要伤上加伤了。”
“还不是你突然使坏又拉我。”叶萝衣又气又心疼地答道。
“是我不对,我怕你走了就又不理我。”傅淮书下巴蹭蹭她毛茸茸的脑袋,“让他们再给小荷找个夫子,每日在府上指导她课业,如何?”
“为何?”
“我离不开你。”
微风略过,她面颊滚烫埋在傅淮书胸口,清楚感受到他慌乱的心跳。